第八章 大戰小商橋
在鎮裏過夜,陳拂連日奔波又加上提心吊膽,本想著要保持警惕,卻還是忍不住睡著了,這是他近日來睡的最好一覺,睡著睡著還做起夢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聲音很輕,卻重複的叫他的名字。他翻了個身,把被子騎在了襠下。
砰一聲,一件東西重重的敲在了他頭上。他激靈一下醒了,屋裏站著禦遲,還穿著那件狐裘,手裏拿著論語,剛才就是在用書打他。
他立刻有了種要被侵犯的危機感,坐起來用被了捂住全身,叫道:“要幹什麽?還讓不讓人睡覺?”
禦遲:“君子,行,走,坐,臥,都要有樣子,你看看你,把被子夾在胯下,身體七扭八拐,成何體統,咳,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轉身邊往外走,邊:“大哥讓我來叫你。”
外麵是一條正南正北的街道,兩邊漢式民居,白青相間,都是獨門獨院。陳拂踩著腳下的青石板路,刻著防滑的花紋。
昨太晚了,他沒有有看清楚鎮子全貌,這時左顧右盼,按規模來蓬萊的原住民生活還是很富足的。
禦遲比他高過一頭,體型在狐裘裏並看不太真切。陳拂抬起頭和他話,想打聽出點線索,可他嘴嚴的很,一句也不肯多。
兩個人走到街道中間最大的一座院落前停住了,院落對稱結構,紅柱青瓦,橫墚描金,繪有龍鳳呈祥,兩扇敞開的大紅門兩側,立著兩尊石雕神獸,青瓦中間掛著一塊大匾,上書“空無邊堂”,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陳拂看不明白,便問禦遲。
禦遲邊往裏走邊:“我們這個世界叫色界。由色界而上,複有四:一空無邊、二識無邊、三無所有、四非想非非想。東海三座仙山,分別是蓬萊,方丈,瀛洲,每座島上中間的位置,分別有一間堂,取的就是這四的名字,空無邊,識無邊,無所有,你來時上島的那座海叫無想海。咱們蓬萊正中位置的這座堂正是空無邊堂。”
陳拂聽出都是佛經用語,想了半秦朝時佛教傳入了沒有。他這方麵的知識不多,沒想出結果,就和禦遲走了進去。
堂中兩張太師椅夾著張桌子,牆上掛著一幅嶽母刺字,上邊是“精忠報國”的橫幅,堂下對排桌椅,桌子上擺有蓋碗,靠牆一排架子,上有陶,瓷,翡翠,瑪瑙,珍珠,玉器,卻沒有金銀。
陳拂是懂畫的人,一看就知道了這畫不是現代仿的,可為什麽掛在這呢?會不會是因為楚離是會武功的,他們也有追星的毛病?正想著,看到可樂在架子前撿值錢的往懷裏裝。
陳拂假裝咳嗽了兩聲:“可樂怎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發財?”
可樂咧牙一笑,把最不值錢的幾樣放了回去,鼓著衣服,笑嘻嘻的:“怪不得楚玥那麽有錢呢,原來整個鎮子都是寶貝,爺就少拿兩樣,咱們回去後也做點買賣。”
陳拂:“虧你也是文物工作者,打起倒賣文物的算盤來了,放回去,不然倒賣先秦的文物,怕到時候你老爸也救不了你。
可樂吐了一下舌頭,老實的放回去了。
三娘和楚玥進來了,三娘提著一隻青花茶壺,楚玥抱著隻梅花鹿。二人還是紅色長裙,隻是楚玥頭上多了兩朵黃花,顯得很別致。
兩人剛停下,楚離和玄同走了進來。
陳拂正背對著楚玥,楚玥也不肯和他站在一起。楚離早聽他倆的事了,知道兩個孩子還在鬧別扭呢。他哈哈大笑道:“拂兒你過來,到伯伯這來。”
陳拂走過去,不太肯定的問:“你是在叫我嗎?“
楚離:“我在你三叔那聽你受了內傷,能讓我檢查一下嗎?“
陳拂本來不想和他們關係太近,又抗拒把脈這種江湖術士的把戲,可今在這位大漢的麵前,怎麽也硬氣不起來了,乖乖的伸出了手讓他去把。
楚離按著他的腕子,也不病情,突然問:“拂兒你感覺我們島上有壞人嗎?“
這是個二難選擇,陳拂無法回答,是,心有不甘,不是,還是心有不甘。憋屈了半才:“我對你們還不了解,這個問題能不回答嗎?”
楚離哈哈大笑道:“老三把你的事情都和我了,我向你保證隻要伯伯查到島上的人和你的事情有關係,老夫親手結果了他。如果是我女兒和這件事有牽連”
陳拂就見識過他的厲害,怕他出後半句話來,急忙打斷他:“如果就連你都有牽連呢?”
楚離笑道:“嗯,這個問題問的好。如果老夫有牽連,那就把你們全殺了,殺人滅”
陳拂又打斷他:“你是想,你沒這麽做對嗎?不準我們還有利用的價值,這會還沒到殺的時候。”
他以為這樣一激,楚離會發怒,誰知楚離更大聲笑了起來,:“好子,武功你不懂,但行軍布陣老夫看你是有潛質的。這打仗最重要的是想到敵人前麵去,要棋高一著啊。好,好,痛快,三娘滿酒。”
三娘舉起茶壺尷尬的:“大哥隻有茶,沒有酒。”
楚離笑道:“一會喝,一會喝。拂兒啊,先你的傷。你體內確實有一陰一陽兩股真氣互不相溶,你開始隻會感覺到身上忽冷,忽熱。久了會感覺到全身經脈脹痛,一個月後就會全身經脈爆裂而亡了。”
楚玥焦急的:“爹我們島上不少千年的人參,萬年的首烏。你救救他。”著走過去搖晃楚離的胳膊。
三娘也急了:“大哥有辦法救這孩子嗎?”
楚離笑著:“昨晚上我和三弟商量了醫治的方法。我傳給他一些內功心法,再加上三弟調製的藥丸,就能暫時壓製住他體內的真氣了。如果想根治,還得找到老四,讓他教給拂兒少林已經失傳的上乘內功心法了。不過要拂兒在島上多住些日子了。”
三娘嗯一聲,去給各坐位倒水去了。秦佩正好進來,看了一眼大哥悄悄的找了座位坐下了。
在陳拂看來,這裏麵肯定有事,應該是在拖延自己在島上的時間。不過這樣也好,不準就能查出什麽線索來。
三娘把茶倒了一圈,秦佩先喝上了,楚離招呼大家落坐。他自己上了正位,在左麵坐下來:“今把你們叫過來,是想講講過往,希望這樣能解開蓬萊和拂兒間的誤會。
這件事要起來,還得從我年輕時起。那是在紹興十年,完顏宗弼撕毀和約,集中兵力再次攻宋。嶽將軍派遣李寶、孫彥與金軍戰於曹州,又派遣楊將軍、牛皋等領兵前去接應,與金軍大戰,大破金軍二十萬,完顏宗弼敗走。
金軍統帥完顏宗弼不久之後又會合龍虎大王、蓋大王及韓常等十二萬大軍的兵力進逼郾城,在臨潁駐紮。劉錡告急,朝廷就命嶽將軍前往救援,嶽將軍派遣張憲等先去救援,又派遣楊將軍、牛皋等分布經略西京等郡。
嶽將軍派兒子嶽雲抵擋金軍,激戰數十個回合,金軍支撐不住。楊將軍單騎獨馬衝入金軍之中,準備活捉完顏宗弼但沒有抓到,殺死金軍數百人後返回。而後楊將軍與李璋率領三百名騎兵,分為兩隊靠近臨潁。楊將軍在商橋同金軍遭遇。
我和三弟在家裏聽了這件事,就一路北上去援助楊將軍。楊將軍與金軍大戰,殺死金軍士兵二千多人以及金軍將領萬戶撒八孛堇、千戶一百人。但終因寡不敵眾,中箭無數而死。最終隻留下了我們三十幾人,我們一路退到了鄉南橋村,因為打仗鄉南橋村隻剩下了一條空村。金軍又進攻幾次黑了退回去圍住了村子不再進攻。”
我們藏身的屋子隻剩下我和三弟還有幾個受傷不能動彈的士兵。我在院子中看到金兵點起了篝火,心裏料想他們不會再攻了,但又怕他們趁我們睡著了偷偷進村,隻好一個人在院子裏守著。我也知道麵對這數十萬的大軍我們幾個人是插翅難飛了,隻等著一早金兵再次進攻時奮力一博。可突然金軍營中人影攢動,有人用女真語喊著“偷營”,我爬上了土牆,一條身影飛奔進了村,腋下和手裏分別拎夾著四件東西。
我怕是金狗來了,抄起了長槍轉身下牆,擋在了那人前麵。對麵的人也不由分就與我動起手來,那人一身金人打扮,功夫卻十分了得,在他腋下和手中均有東西的情況下,居然和我打了個平手。這時三弟聽到聲音出了屋,見我和人在打鬥,急忙上前來幫忙。
可那人一見三弟的裝束“疑”了一聲道:“你們不是金人?”他拉下了頭上金人的頭盔,我看到原來是個大和尚。
三弟也收起了兵器。那人問道“你們是?
我一抱拳通報了我們的姓名,又問他叫什麽。
他放下手中東西,是四個酒壇。他:“我叫濟沅,請問楊將軍在嗎?”濟沅便是我的四弟
三弟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悲憤的:“你就是名振中原的少林神僧濟沅?楊將軍他戰死了!”
四弟身形一振,拍著大腿:“聽楊將軍被困我是來相助的。咳!還是來晚了。”指著地上的酒壇:“這些是我給楊將軍準備的。”
我和三弟讓四弟進了屋。我指著地上一地的傷兵:“隻剩下我們了。
四弟歎了一口氣:“楊將軍是何等的威風想不到今”
他拿起一壇酒拍開封泥封,淒聲的:“魂來楓林青,魂返關塞黑。”單手拿壇一仰脖子一大口酒灌了下去。
我和三弟聽到四弟在以李白的詩來悼念楊將軍也紛紛舉起了壇子,三壇酒下肚我聽到了雞叫,窗外已經到了清晨。
我們都有了幾分醉意,我對四弟:“我看你身手不錯,自己突圍出去吧,不要讓我們連累了你。”
四弟則醉醺醺的:“來了,就不走了,殺他幾個金狗,就算死也可以再和楊將軍相聚了。”
三弟一拍而起:“痛快。”舉起壇子,把壇中的酒一飲而光。”
我們料定金狗亮一定還會來攻我在村口戳著長槍等金狗,三弟在我的身邊手執一柄袖劍,卻不見四弟的身影。
前麵塵土飛揚我知道金狗到了,不一會二三百人的隊伍到了村口。他們遠遠的看著我們,並不進攻。騎馬的將領和馬下一名金狗了幾句,那名金狗便向我們走了過來。
我知道這名金狗是來向我們議和的,老夫就是戰死也決不幹那投降賣國的買賣,他到了跟前一槍刺了他個對穿。
金狗首領被激的大怒,一聲領下幾百人同時向我們攻了過來,我腹背受敵和金狗打在了一起。
三弟醫術高明武功卻是不行,他上陣便吃了虧被幾位金兵圍到了中間很難應付,眼見就要死在金狗刀下了。突然飛出了三個酒壇,正砸中了幾位試圖偷襲三弟的金狗。”
四弟突然懷中抱著一個酒壇落入陣中,他身形微晃,腳下步子紛亂,左手抱壇,右手空握,在陣中打起了醉拳。
金狗上來百餘人把四弟圍在中間。四弟一聲悶喝沉吟道:“怒發衝冠,憑欄處。”把酒壇往空中拋起,使出一個魁星踢鬥,將酒壇踢向了我。
我伸手接住喝了一口酒,再看四弟身前的百餘人早已被他打翻在地。
我大叫一聲:“好俊的功夫。”手中長槍一抖幾十名金兵倒在了我的槍下。我大喝道:“瀟瀟雨歇,抬望眼。”
斜眼看到三弟又被金兵圍住了,身上的衣服已經紅了半邊,一位騎兵從陣中策馬而出,一柄長刀斜斜的劈向了三弟。
我一槍剌穿了兩名金兵,掛著他們把我麵前的金兵向前一推。酒壇出手正砸在騎馬來的那位金兵的頭上,金兵被砸的腦漿迸裂一聲悶哼掉下了馬。
酒壇正彈到了三弟腳邊,三弟用腳勾起,手在酒壇中撈了一口酒放入嘴中,大聲叫道:“仰長嘯,壯懷激烈。哈哈哈哈”把酒壇踢向了四弟。
四弟輕輕用臂轉動酒壇,酒壇轉著落到了地上,四弟一手托頭胳膊撐到了酒壇上,身體側躺了下來。他用手猛地撐地橫著彈了出去,麵前的金兵被他踢倒一片。”
此時金狗的援兵也到了人越聚越多,我們三個人都殺紅了眼,體力也就慢慢支撐不住了。
我給三弟使了個眼色,三弟知道要拚死一博了。
四弟卻把酒壇舉過頭頂,兩手用力把酒壇擠的粉碎,剩下的酒灑了出來。他抬起頭接著酒晃著腦袋喝了幾口,酒淋的他滿頭都是。衣服突然鼓了起來,從嘴中如雷般的吼出“收拾舊山河,朝闕。”
三弟對著我大叫道:“獅子吼。”但已經晚了我被四弟悶雷般的一句震的頭暈眼花,麵前金兵那也是紛紛的去捂自己的耳朵,騎兵的馬一驚紛紛四散跑去,有的馬鐙上還掛著金狗。金狗之中唯有一馬兩蹄朝,馬上的人驚的不知道應該是捂耳朵,還是把馬控製住。
我看此人盔纓正是頭將,也不顧頭暈了,用槍撐地上到了一名金狗的身上,踩著前麵金兵往主將的方向跑。
快要離近他時把槍向前一拋。我用手撐著腳下金兵的頭,把身體倒了過來,槍讓我加力蹬了一下,把前麵的頭將的馬從馬頸穿入,連著頭將串著了一串,手下的金狗也被我擰斷了脖子。眾金狗緩過神的時候見首將已死四下逃走了。我和兄弟二人向著大笑起來,身體一軟都癱到了地上。”
陳拂和可樂聽的目瞪口呆,怎麽的就像電影片段一樣?實難讓人相信。可樂清清嗓子:“得得,一個自己是民國的,你們又自己是宋朝的。你們跑這跟爺玩穿越來了,要是宮穿還能哄妹子,可你們這叫什麽穿呀?趕情勞苦大眾全穿越到現代來了,你們全來了,我們這八百萬農民工怎麽辦呀?”
陳拂掃了一眼楚玥,臉上還稚氣末脫,怎麽看怎麽也像古人,他心裏沉了一下,我這叫千古一戀,還是叫千古一騙呢?
再看楚離,竟然眼圈有點紅了,卻像動了真感情,不像假的。他猛站起身舉起手掌拍在桌子上,“嘎巴”一聲將那百年紅木桌子拍的四分五裂,厲聲道:“我們安撫好了傷兵,知道得找到嶽將軍把事情清楚。可到了嶽家軍才知道,嶽將軍被秦儈那狗賊,用十二道金牌招回,關在大理寺在風波亭被害死了。儈狗賊人人得而誅之,隻可惜了我大宋的大好江山和嶽將軍楊將軍這樣的忠臣了。”
可樂站也站起來揮舞著雙臂叫道:“對千古奸臣人人得而誅之,嶽將軍萬歲,萬萬歲。”
三娘過去倒茶:“你子嘴老實點,再胡八道,心這一壺水都澆你臉上。”
可樂把嘴從左到右拉了一下,老實的坐下了。
禦遲輕咳了兩聲:“當時我看大哥帶了兩個兄弟來到了我那,就知道出事了。”
楚離:“玥兒這孩子從沒娘,我在外帶兵打仗就把韻寒托付給了二弟,這些年二弟又當爹又當娘真是辛苦他了,當時我就讓二弟領著玥兒連夜回了岱山老家。”
楚玥在椅子上轉過頭去,背對著楚離:“爹你不要了。”拿出手帕,輕輕的擦眼淚。
陳拂被搞的莫名其妙,怎麽又攪到別人的家事中來了,這段時間活的是夠累的。但楚玥確實哭的真切,不像裝的,我要不要去安慰她幾句?
正舉棋不定,玄同站起來:“我們回到了岱山,二哥靠教村子裏的幾個孩子掙些家用,我和老四打打柴,拿到集市上去賣。雖然也可以勉強的生活,但也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老四幾次想去劫些大戶富商,都被大哥攔下了。玥兒這孩子懂事,知道家裏的人沒有能力掙錢添補家用,偷偷跑到鄰村和二姑學了刺繡。
這孩子手巧,繡出的東西跟活的一樣,沒多久名聲便傳遍了十裏八村,我們家門口門庭若市,每都要排出很長的隊伍訂玥兒的繡品,當然其中也不乏好色之徒,想要看看玥兒,都被老四打發了。
一晚上玥兒在家裏趕活,突然外麵傳來了村民的驚呼,我一時好奇領她出了屋子,看到遠處的海上有兩隻怪獸在纏鬥,它們身形巨大無比,在月光下閃閃發光,更奇的是都能噴出火來,打鬥的聲音震耳欲聾和打雷一樣。不多時其中一隻著了火掉下了海,另一隻好像也受了傷斜斜歪歪飛走了。村民們都大聲稱奇,沒戲看了便散去了。”
三後我領著玥兒和村裏的孩子去海邊玩。老四氣鼓鼓的跟在後邊,他聽邊關又失利了要去幫忙,但大哥什麽也不肯,他生了一夜氣,早晨被我強拉出來的。
一個孩子突然叫道:“那裏有個人。”
我和老四看到沙灘上爬著一個衣著古怪的女人,一半身子泡在海裏。
老四跑過去把她拖上了岸,看著她的臉癡癡的傻笑。
我知道老四不懂醫術,走了過去把了脈,生還的希望已經很了,對老四搖了搖頭。
老四:“還是背回去吧,再想辦法。”便把女子背回了家,問我:“三哥,還能救的活嗎?”
我搖頭“到可以配製大續命散給她吊命,這方子專治八風十二痹。但這藥裏少了一味人參,別的都是現藥。”
本來人參是很長見的,但當時正值兵荒馬亂,很多藥鋪都關了門,領著一家老尋太平地方去過日子了,大戶人家想找人參吊命都是很難的事。
老四和我討了方子,連夜到了臨安府盜了七家藥鋪把這藥給配齊了,這才保住了姑娘的一條命。
可姑娘醒來後我們才知道,她聽不懂我們的話,她的話我們也聽不懂。她時不時的還跑到海邊發呆,有幾次搶了漁人的船要下海,我們這才知道姑娘是會功夫的。
姑娘和我們在一起住了一年,二哥幫他學會了我們的語言,這樣我們才知道了關於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