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五鬼運財術
開始由玄同開車,後來被可樂搶去了方向盤,大家一至認為,可樂開的又快又穩,比玄同強多了。陳拂坐在中間位置,旁邊是秦佩抱著從法國人那淘換來的東西。
挺順利的,法國人開始不肯給,但還是經不住可樂世界人民大團結萬歲的一通忽悠,也就賣了。後麵坐著玄同和雷子,副駕駛位是楚玥。
可樂一腳刹車把車停到了平原上,下車打開了機器蓋子,呼呼向外冒著蒸汽。
可樂叫大家下車,抱怨道:“牛鼻子你就摳吧,島上那麽多錢,爺讓你買兩輛新越野,你就非開唐三彩的破麵包車,怎麽樣拋錨了吧?”
剩下的路隻能步行了,別人還好,秦佩剛上山沒多久就倒在了一棵楊樹下麵走不動了,大家也跟著就地休息。
雷子年輕,力氣足,精力旺盛,也不休息,看到樹上有鳥窩,開心的叫道:“喝喝打下來烤肉吃。”拿起塊石頭扔了上去,手法很有準頭,把鳥窩打了個對穿,一隻鳥拍著翅膀驚慌的飛走了。
雷子又撿起塊石頭對第二個鳥窩剛要下手,被楚玥推了一下:“不準欺負它們。”但石頭已經飛了出去,擦著鳥窩落到了路旁的一條溝裏,荒草叢中啊了一聲,站起來一位黑衣人,雙手捂著腦袋。
大家都看到雷子惹禍了,這孩子腦袋不好使,就都過去要幫雷子道歉,黑衣人跳上來,直勾勾把六個人看了一圈,眼睛盯住了玄同,沒話捂著腦袋進林子裏去了。
玄同沉呤道:“好大的土味。”吩咐大家在路邊等著,尾隨黑衣人跟了進去。
可樂發了圈煙,四個人蹲的離楚玥遠遠的吞雲吐霧,一隻煙沒抽完,玄同回來了問:“你們知不知道附近有沒有什麽人家?”
陳拂:“我倒聽山下人過附近有一個村子叫柏樹村,卻不知道在哪。”
玄同:“我們去那吧,大概出事了。”
柏樹村正在辦喪事,五戶人家同時門口擺了漆棺,放了花圈。
在村口楚玥問:“三叔你是怎麽找到的村子啊?”
玄同笑著:“還記得你二叔教你關於炊煙的詩詞嗎?”
楚玥點點頭念道:“日月跳丸,光陰脫兔。登臨不用深懷古。向來吹帽插花人,盡隨殘照西風去。老矣征衫,飄然客路。炊煙三兩人家住。欲攜鬥酒答秋光,山深無覓黃花處。”眨了眨眼睛又:“我明白了,剛才三叔去山頂就是找哪了有炊煙了。”
正好有一位老鄉勿勿走過去,玄同拉住了他問:“出了什麽事嗎?”
老鄉看是道士,以為是雲遊到這裏攬生意的。也就沒起什麽戒心,:“村子裏出大事了,前幾有五個人去後山砍柴。回來後一起病倒了,縣裏來了醫生,可怎麽也瞧不出是什麽病。”
陳拂清楚北方葬製,隻有橫死的人才不讓入院子,一定是出什麽意外了,便問:“不是病了嗎?可棺材怎麽擺在外麵?”
老鄉:“昨這病倒的五個人的腦袋一夜之間突然全沒了,這不,今正要發喪呢,村裏大家都傳言是鬧鬼了。就有人連夜逃出村子去了。”完往家裏走。
玄同追過去,一起進了村子,不一會抱了隻大黑狗回來了。大黑狗很不老實,張著嘴要咬他。楚玥拍了拍狗頭,才老實下來。
黃昏玄同帶大家進了林子,也都是些大楊樹,地上枯枝敗葉比比皆是,踩上去莎莎的響。磕磕絆絆不知道走了多久,月上中,一道土坎子明晃晃的照在青白相間的月光下,上麵的荒草迎著風晃動著腦袋,林間不時的傳來貓頭鷹的哭鳴。
玄同帶大家藏到土坎子後麵,一齊往前麵看,是一片藍球場大的低窪空地,五個黑呼呼的圓球組成一個圓圈,中間盤坐的一個人。臉黑呼呼的,身上卻泛著一圈青光。四周陰風陣陣,禿樹枝刮的直響。
幾個人爬了大半夜,直到邊湧起了一片紅霞,眼看就要破曉了。玄同取出銀針,照著正在楚玥懷中酣睡的黑狗狗屁股猛的一紮。狗一激靈,委屈的叫了幾聲。空地上那人身體抖動了幾下,快速的站了起來,警惕的向四周張望。
楚玥明白他的意思,一起從袖裏抽出把一樣的袖劍。二人跨上土坎,跑到了空地上。
玄同叫道:“五鬼搬運法,早就被道門禁練了,你居然在這裏練這種邪法,你這道門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那人叫道:“好啊原來是你們兩個,破我功法,今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楚玥喝道:“我爹過除魔衛道,是我輩應盡的責任。”話間袖劍已經刺向那人眉心。那人一矮身躲過了。楚玥用力過猛,一個跟頭向前麵蹌了過去。那人順勢往後一躥,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玄同的劍也到了,但他躲在了楚玥的身後,玄同無從下手。那人飛出一腳正中玄同腹,把他踢倒在了地上。
可樂從土坎子後麵站了起來叫道:“好看,好看,女孩子打架第一次見到。”
陳拂卻一句話不,對楚玥也不知道是擔心,還是她罪有應得,兩種滋味攪在一起,不出的難受。
可樂在旁邊在秦佩:“秦老五隨爺去救人。”
秦佩搖頭:“這個嘛,我是科學家,研究考古的。舞刀弄槍這種不文明的事幹不了。”
可樂又想叫陳拂,可他皺了個眉,根本不像能叫動的樣子。
誰知雷子叫道:“喝喝我也去打架。”站起來抓住身邊碗口粗的一棵樹,雙手一較力連根拔了起來,也不等可樂,自己先衝了上去。
那人沒想到又來個救場的,連樹根帶土整個向他腦袋削了過去,完全不顧身前女孩的死活,他再不躲就會和女孩一起被削爆了腦袋。
他怪笑一聲,把楚玥往樹根方向一送,自己矮了下去。
陳拂再也忍不住了叫道:“玥兒注意!”
楚玥聽到了,心裏暖洋洋的,這是這麽久了陳拂和他的第一句話。那邊樹根眼看就要削到腦袋上了,誰知雷子中途腕子一抬,又朝那人腦袋砸了下去。那人側頭躲了過去,還是被樹根掃中了眼角,血立時流了出來。
楚玥一轉身,手中劍變劍為刀,砍向那人的脖子。玄同也站起來了,短劍與她合攻那人。那人本來能應付的了兩個人,可每每剛剛躲了過去,雷子的大樹又拍了過來。這樣躲了幾次,被雷子看準了空,大樹往前一捅,砰的一聲正中他的胸口。那人被捅出了十幾米遠,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攤坐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秦佩激動的站起來叫道:“快,快,和我去抓人。”
玄同三個人把那個人圍在了中間,陳拂跑的急差點沒一腳踩到圓球上,定眼一看嚇了一跳,哪是什麽圓球,原來是五個麵目猙獰滿是血土的死人腦袋。再看那個人,不正是被雷子砸中腦袋的黑衣人嗎?他心裏明白了幾分,村裏的人就是被這個黑衣人殺的。
他問道:“三叔這是?”
玄同沉吟片刻:“五鬼搬運大法,是取五個知道生辰八字的青壯年的頭顱,拘了他們的魂魄不讓投胎。在這裏要練上一百,練成了就能讓魂魄為他所用了。但是一百日之內若是聽到狗叫既破功,就還要練二百,二百之內是聽到雞叫既破功。這種邪法早就被禁練了,道藏典集中也早就沒了記載,他是怎麽知道練法的呢?這五個人頭正是村裏的村民,而他們的生辰八字應該是這人請他們喝酒之時套出來的。”
陳拂疑惑的問:“喝酒?”
玄同拿出準備好的繩子叫雷子把黑衣人綁到了樹上:“這酒不一般,能讓人醉死過去。咱們找找線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