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歐陽拙家書
陳拂無法再往下讀了,眼淚模糊了雙眼,滴到信紙上,他哽咽著:“現在我才知道,為什麽伯伯在幾百名畢業生中,獨獨選中了我。”
他想再往下讀,嗓子像堵住了什麽,聲音都走了樣。楚離接過信紙幫他念道:“有些事我要從頭和你起,那一年河南考古隊送來一片拓片,我看到上麵是我這些年,一直在研究的上古易文,這些文字雖然我一直在破譯,但都是零零散散的,突然來了一整片,我立刻來了興趣。我飯不吃,覺不睡的開始研究,你嬸嬸知道我在工作的時候最怕別人打擾,但夜已經很深了,她還是忍不住來到了書房,我讓她先回去,破譯了這段就去睡覺。她捂著胸口出去了,我聽到外麵撲通一聲,還以為鄰居家的貓進來了,沒太在意。我一直工作到明,杯子裏的水喝光了,出去倒水,看到你嬸嬸倒在地上。我急忙送她到了醫院,醫生是心髒病突發,已經沒有心跳了。
我悔恨交加,回到家裏,看到書桌上的拓片,真想一把火燒了它,最後我還是沒下的去手,把拓片收了起來。下定決心不再研究了,可後來發生了一件怪事。
有一我在書房工作,突然進來了一名乞丐,沒話扔給我一張拓片就走了。我當時很詫異,門窗可都是加了鎖了的,他是怎麽進來的?我追出去,可哪還有乞丐的影子。回到書房,我打開拓片,立刻驚呆了,這片拓片和河南考古隊的那片正好是一對。
我急忙找出來,兩片一起研究。我不眠不休,終於破譯出來了,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你相信鬼神嗎?這個人類探討了上千年的問題,拓片給了我答案。神話隻是民間口頭形式流傳的曆史。上古文明和後世存在著一個文化斷層,以那次大洪水為分界線。那次文明,統治者們把他們所有的知識以不同方式保存了下來,好讓後世能夠繼續傳承下去。
我們的民族很強大,我們的文化都反應了那次文明的點點滴滴,隻是我們沒有好好去研究他,理解他。我還想了解更多的內容,可這兩片拓片,隻能稱為傳記,並沒給我更多的內容,直到我們找到了上古神卷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我們找到了解開所有末解之迷的鑰匙,我們的發現將轟動整個考古界乃至整個世界,也勢必改變這個世界。
但就在我們發現神卷的第二早晨,我看到那名乞丐一直在跟蹤我。我感覺到了危險,便悄悄把神卷從保險庫裏取出來埋到了4號。
如果我遇到了不測,陳拂你一定要代替我破譯神卷,整個人類的末來就交給你了。不要把工夫都浪費在查找殺害我的凶手上,你的工作隻有找到真相,我已經是行將就木之年了,不要因為我給你造成不必要的危險。
也不要對你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最後祝你和楚玥幸福,記得帶她來伯伯的墳前,讓我看到你們終於在一起了。
歐陽拙絕筆。
陳拂拿回信紙,連同信封一起心的收到衣服裏,抬頭盯著屋話。他把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隻見到過濟沅一名乞丐,凶手毫無疑問肯定是他了。
他對楚離:“你現在明白是誰殺了伯伯了吧?”。
楚離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這個混賬東西殺人越貨,下次見到他老夫非手刃了他。我們蓬萊居然出了這種敗類,伯伯也有責任啊。”
外麵太陽已經西下,陳拂狀態不佳,楚離又等了他一回,才一路到了柏樹村。
街上一個人沒有,楚離連敲了幾家,也沒人出來,抬腿就要踹門。
陳拂擔心村民知道他帶著拆遷隊來了,下次別想再讓他進村了,趕緊攔下了。
楚離哼了一聲,到了下一家,陳拂還沒來的及跟上,就被他一腳把大門踹進了屋裏,他也不怕塵土,一躥進了屋。
亮著燈,飯菜擺在桌子上,還冒著熱氣。
楚離撓撓腦袋,“額,人呢?”
陳拂也感覺奇怪,剛要問,被楚離拉到了角落,窗前匆匆跑過兩個人影。
二人悄悄跟在後麵,過了柏樹崖,前麵的人進了山穀。
楚離擅長帶兵打仗,安插地型,一眼就看到了旁邊的山坡正好能看到穀裏。帶著陳拂借著月光爬到了山頂。
荒草叢裏爬著個人,穿了件灰色風衣,大腿裸露在外麵。陳拂一眼就認出了她,差點沒叫出聲來,奇怪曾飛瑤怎麽也在這裏,五十一隊的人呢?
楚離大概掃了她一眼,又是個會功夫的,渾身上下都藏著武器,看來也不簡單。拂兒看她的眼神流離不定,兩個人還應該認識。
“拂兒這是誰啊?”他問道。
陳拂不想暴露五十一隊,可這一路對楚離的了解,他能這樣問,肯定發現了什麽,不好再替曾飛瑤隱瞞身份了,他:“我沒見過她,不過根據她身上的氣味應該是抓我的人的其中一個。”
楚離:“你這子怎麽老被女孩子欺負。”
曾飛瑤早就知道後麵有人了,本來想先發製敵,但聽到了陳拂的聲音,偷著抿了抿嘴。
兩個人在後麵話,她怕驚動了山穀裏的村民,轉過頭指了指嘴唇,讓他們閉嘴,又對陳拂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式。
陳拂兩個人爬到她旁邊往山穀裏看,
幾十位村民整齊的站著,看電影似的望向山穀盡頭。
一位神婆在一塊離地十幾米的花崗岩上,極其誇張的姿式在扭動身體,手裏拿著一根銀色短棒,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陳拂出生在北方,一看就是跳大神的。
她五十上下歲,短眉眼,塌鼻子,大嘴方臉,花白的頭發紮了兩個麻花辮,垂在胸前兩側,穿著的紅色大袍,在篝火照耀下極其顯眼。
身後是一個花花綠綠的大圓柱子。陳拂仔細一看,柱子怎麽會是上百具屍體?都不腐不爛,穿的衣服從古代到現代都有,還是古現混搭的,全部都在空中浮著,也不落下來。他張大了嘴,感覺後脖梗發麻,不敢直視屍體柱子,目光一躲看到神婆的左側平放著五張白單子,下麵不知道蓋了什麽,右側綁著羅伯特和馬瘸子,正在掙紮。
陳拂疑了一聲:“怎麽是這兩個人?我在醫院裏見過那個外國人。”他想到了在定海礁石上見到的熟悉的身影,不也是他們嗎,:“這就更奇怪了,怎麽我到哪都能遇到他們,難道他們在跟蹤我?”
楚離對外國人很反感,微微皺了下眉:“你這孩子不是讓人欺負,就是讓洋鬼子跟蹤,把我們蓬”他想到曾飛瑤在旁邊,急忙改口,“蓬村的臉都丟盡了。”又看了一眼陳拂:“既然欺負你的人都在這,一會伯伯把她們都抓了,喂狼。替你報仇。”
“你拿誰喂狼?”曾飛瑤怎麽會不知道他的意思,分明上半句漏了嘴,才故意要把我捉去喂狼。不過他的蓬字後麵是什麽呢?朋友還是棚子?她一時也想不明白,打算靜觀其變,有機會再套些話出來。
“拿你,怎麽了?”楚離扭過頭對著她。
曾飛瑤一把抓住他的胡子,使勁往下拔,笑道:“你還喂不喂,還喂不喂?”
“你這丫頭,這麽調皮,這次就不喂了。”楚破東扯西扯,就是不想曾飛瑤懷疑那個蓬字,看樣子她是沒注意到,就把話題又轉移到了陳拂身上,“拂兒明回了島站半個月樁,功夫練好了,再回來欺負這丫頭。”
陳拂最討厭抱著槍站樁了,那杆槍抱在懷裏,比去健身房舉鐵還費勁。他對曾飛瑤皺了皺眉頭,使了個眼色問:“你們兩個知道這些屍體是怎麽回事嗎?”
曾飛瑤:“應該是他們喪葬的方式,白單子下麵是最近才死的人。”
陳拂想到了五位慘死的村民,有可能今剛喪葬他們,點了點頭:“處理死人就算了,幹嘛還要抓活的?”
楚離:“我看他們是要活祭啊,好多地方都有這樣的規矩。不過你們看,那圓柱到是很古怪。”
曾飛瑤:“按服飾來看,這個儀式應該在很久以前就開始了,但你們發現沒有,這個屍體柱是封閉的,因為裏麵沒有鳥和動物的屍體,也沒樹枝和石頭等雜物。”
陳拂:“如果是封閉的,我們怎麽看不到容器,難到是玻璃的?”
曾飛瑤:“不是玻璃,那最早的服飾的朝代,還沒有玻璃呢。如果在這個顯眼的山穀裏,常年有這些屍體在這裏,不早被人發現了?之所以能保存到現在,一定是屍體,隻能在特定的時間出現。”
陳拂想到了大鼎,感覺的有道,,難道這二者之間有什麽聯係嗎?
我埋頭更書,也不知道大家對我這本書有何想法,求評價,指出我的不足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