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神婆的秘密
桌子旁有四把椅子,神婆靠上去。
“我叫薑瑤,那是一年秋,我先祖上山砍柴,從樹叢裏躥出一隻白額老虎,我祖上知道躲不過去了,拿起柴刀打算拚死一博,可那隻老虎卻像定在了地上一樣,隻能用前爪夠他,無法向前移動一步。他很奇怪往後一看,原來是一位白麵書生拉住了老虎的尾巴,老虎才動不了的。我先祖很是奇怪,看似文文弱弱的書生,怎麽比老虎力氣還大?那個人把老虎拖回了樹叢,放它走了。
我先祖和他交談,才知道了原來柏樹崖有人居住,那個人不經常出來走動,今偶而出來一次還碰巧救了我先祖,他也是剛剛才知道附近有條村子。從那以後他時常來我們村子,教孩子讀書,教大人一些武功,還帶著大家一起經商。我們的日子漸漸好了起來,我們都把他當成活菩薩,知道遇到了好人。
因為人是我先祖帶來的,先祖就成了村裏最紅的人,代表村民去柏樹崖給那個人送飯。他一高興就收了我先祖做了徒弟,後來我們才知道他是有目的的,他讓我先祖挑選青壯勞動力,去山上建陣法,是能保一方平安,風調雨順。大家早出晚歸的幫他工作,可有一他們再沒回來,大家去找,一個人都沒找到。有人提議去柏樹崖,山洞裏黑洞洞的沒人敢進去,有人打來了火把,三個膽大的進去了,大家眼睜睜的看到他們在洞口活活的被燒死了。從此大家再也不敢去柏樹崖了,怕孩子誤闖進去,就把下崖的路用樹枝蓋了起來。
我的祖太奶以為我先祖再也回不來了,突然有一他卻跌跌撞撞的闖進了院子,手裏拿著根銀色棍子,暈倒到了地上。
祖太奶找來醫生救醒了先祖,他剛睜開眼,痛哭了起來:“師父去了,別的人也沒能幸免回來。師父臨終時告訴我,讓咱們家世代守護著這座山裏的秘密。”
她的故事講完了,可陳拂關心的大鼎的事一字也沒,又不好直接問,因為關係著可樂的安危,便問:“那個屍體柱子,你怎麽一字沒提?”
“噢,噢人老了,把最重要的給忘了。”薑瑤拿起白瓷提壺,倒了碗水接著:“那是後來的事了,有一村裏的牧羊人誤入了山穀,發現失蹤的村民都浮在了空中,他嚇壞了,跑回村裏,村裏人隨他看了後,都穀裏鬧鬼,要搬走。我先祖知道屍體柱的事,也知道棍子的作用,村民跑光了,他就不便保護這個秘密了。就謊稱師父拚了最後一口力氣送他們去仙界了,山穀是通往仙界的大門,鑰匙就在我的手裏,師父告訴我將來哪家再死了人都可能送去仙界。村民開始不信,守在山穀裏,果然幾後屍體都消失了,也就信了我先祖的話。”
薑瑤一口氣完,慢慢的坐下了。
楚離哼了一聲:“你還有事瞞著我們吧?”
薑瑤:“能的,不能的我全了,哪還有什麽秘密?”
楚離冷笑道:“既然你知道這麽多,難道沒下去過柏樹崖看看嗎?”
陳拂不知道他為什麽問這個,和他們問的事一點也扯不上關係呀。
薑瑤被他問的一愣,:“柏樹崖我是去過,可那個山洞熱的扔過去什麽都會燒起來,活人哪能進去啊。”
楚離一指陳拂:“他就進去過。”
薑瑤不信他的話,直接問陳拂:“你真的進去過嗎?”
陳拂不知道楚離在耍什麽鬼把戲,就順著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薑瑤直接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撲通一聲給陳拂跪下了。
陳拂這才明白楚離早看出神婆還有事瞞著,原來是在利用我套她的話。長這麽大就從來沒有人給我跪過,心裏還真挺過意不去,他連忙扶薑瑤起來。
薑瑤是有功夫的,哪能他扶就扶起來的?賴在地上不動,:“你必須答應我件事情,不然我不會起來。”
“你快起來,隻要我能幫上你的,我都會幫你。”
薑瑤不信他的話,跪著:“我祖上留下了遺訓,能進白龍洞的人,要去末蒼山,找到一把能開啟仙界的鑰匙,再結合洞裏的碑文,就能找到仙界了。”
“鑰匙不是那根棍子嗎,還要找什麽鑰匙?你快起來,隻要事情不難辦,我會幫你的。”
薑瑤重新坐回椅子:“白龍洞裏的那個人,有一次救回了一位叫楊環的人,傳授了他道法,讓他在末蒼山上修練。並且交給了他一把鑰匙,白龍洞裏已經不能再保存鑰匙了。”
薑瑤著著,哽咽了起來,用衣袖抹著眼角:“那一年我母親病重,去了醫院,醫生讓抬了回來,已經無藥可救了,父親為了救母親,一個人去了末蒼山找楊環,結果就再也沒回來。我們幾乎找了未蒼山所有地方,怎麽也找不到父親。求你們和我去趟未蒼山,順便幫我找找父親。”
“去,去,去,這點忙我們肯定要幫。”楚離還沒等陳拂答應,就幫他應下了。陳拂把頭發壓了壓,楚離平時並不貪財,怎麽聽到鑰匙這麽反常,難道鑰匙和蓬萊的事有關係嗎?除了這個陳拂想不出別的理由,不過去一下也好,白龍洞裏有上古易文,伯伯又是因為這個死的,不定就能查出什麽線索來。
他對薑瑤輕輕點了點頭。
本來應該薑瑤和曾飛瑤住在一起,陳拂和楚離去借宿,薑瑤非什麽多有不便,就把屋子讓給了三個人住。
曾飛瑤非拉著新認識的大胡子喝酒,把陳拂趕到屋裏睡覺去了。
土炕燒的暖暖的,陳拂無比的受用,想起了和伯伯一次出任務,也是睡這樣的土炕,當時還跟著一個大個子外國人叫馬丁。
惠子追了一濟沅,到了傍晚失去了他的蹤跡,筋疲力盡的回去睡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閉上眼,腦子裏出現了她和哥哥在一起的畫麵,漫步櫻花樹下,在海邊撿貝殼。可三年前組長讓他來中國,就再沒回去。本來這次中國之行是要交給別人的,但惠子為了打聽哥哥的下落硬接了過來,把找哥哥的事交給了王寶寶,一直到今還是沒半點音信。
她翻了個身,哥哥的身影漸漸模糊了,再顯現出來時,卻變成了陳拂。惠子猛的坐起來,敲敲腦袋,告訴自己他不是哥哥,隻是任務。組裏是絕不允許和目標有任何關係的。
她知道今晚是很難睡著了,穿上拖鞋下了樓。
王寶寶和古黑擠在沙發上一起看電視。
“你就給人家看會韓劇嘛?”
“不給,挺大男人看什麽韓劇,粘粘歪歪的。”古黑把遙控舉過頭頂。
惠子沒心情看這對活寶,走到廚房開了瓶紅酒。
第二一早陳拂還在懶床,打鬥聲把他吵醒了,他激靈一下坐起來,擔心的事總算來了,曾飛瑤還是把五十一隊的人叫來了。
他跑出屋子,從荒草堆上拿起一隻耙子。一看院子裏,楚離把一隻耙子模橫在胸前,曾飛瑤站在不遠處,猛的向前跑了幾步,雙手搭上耙子,把自己撐到半空中,雙腿一剪,騎到了楚離的脖子上,扯著他的胡子:“大胡子,我喜歡你,做我哥哥好不好?”
“好,好,好,你這丫頭,老夫也喜歡,我們哥五個,你做老六。”
陳拂把耙子扔到一邊,氣鼓鼓的:“不好,不好,你怎麽亂認親戚,她還沒我大,這樣一來我就得叫六姑了。”
兩個人大笑了起來。
吃過早飯,三個人叫上薑瑤到了村口人,曾飛瑤舉著手機,給自己來了張自拍。
“哥哥要不要我也給你拍一張?”
楚離用袖子遮住臉,搖頭:“老夫從不動那玩意,怕把魂魄拘了出不來。”
“這樣拍也好,總得留個念想啊。”曾飛瑤觸動手機。
楚離快速的背過身去,她隻拍了他幾張背影。
陳拂還不明白曾飛瑤的心思,這是要拍下楚離回去做交叉對比,好知道他究竟是什麽人,沒想到這位老江湖早看透她了,就不讓她拍。不過古人還是古人,他怎麽也想不到,還有一種叫模擬畫像的技術呢。
曾飛瑤笑著走了,陳拂才帶兩個人來到了空地上。他以為事情肯定還要一波三折,沒想到雷子老遠就跑過來了。後麵卻沒跟著可樂。
“怎麽就你一個人?”
雷子指著草叢,“喝喝哥樂哥哥在搬東西呢。”
陳拂這才看到可樂撅著屁股在拖什麽東西。陳拂懸著一個月的心終於放下了。高興的喊道:“可樂你在做什麽呢?”
可樂聽出是陳拂,東西也不拖了,跑過來嬉皮笑臉的看了一會陳拂,才:“可想死爺了,子期和伯牙也不過如此。”
“哼”楚離背過身不看他,“還把自己比成子期,我看是和珅和福長安吧。”
“大胡子,你認識的怎麽全是奸臣呀?敢情從宋朝到當代,這些人全是你的死黨。”可樂拉著陳拂:“來,來,看爺給你帶什麽好東西。”
他倆到了草叢裏,陳拂看到是兩隻大箱子。他打開一箱,滿滿的金銀珠寶。
“這兩箱東西可不輕,你是怎麽搬到這裏來的?”
“有雷子呢,爺可搬不動,爺這搞了一趟自費的穿越旅遊,怎麽也得帶點特產回來,你看就這東西和現在匯率差多少。”楚離在一邊抱著肩,抬頭看空。可樂拿出兩塊金磚塞給他:“大胡子去找輛車唄,要不東西怎麽帶走?”
“不去,你子就認識這些,眼珠子都是鑲鑽的吧?”楚離一扭頭。
陳拂把箱子扣好:“好了,好了,這東西也上不了飛機呀,扔了吧。”
楚離一下來精神了,和雷子在趙可樂鬼哭狼嚎中把箱子搬回了大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