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黑背大王蠍
薑瑤的身影出現在棧道上,後麵跟了兩位村民,一人肩上圈著一捆繩子。
沒等他們過來,楚離猛的躥了過去,一把扯過繩子,兩根接成一條,一端綁在獨獅子上,一端放入了山穀,叼著火把下了山穀。
他吩咐過可樂,一會老夫下去了,你要看好薑瑤和她帶來的人。可樂不錯眼珠的盯著他們,薑瑤站在鐵索橋頭,村民揣著袖子蹲在她旁邊。雷子擋在棧道上,如果三人有什麽反常的舉動,他是要打人的。
過了一會,楚離漏出了腦袋,雷子連忙拉他上來。
楚離拍著土,大家圍了上來。
“孩子們怎麽樣,找到沒有?”
“爺看拂子命那麽大,掉下去肯定沒事,大胡子他是不是在後麵呢?”
“喝喝伯伯沒有背大哥哥回來,一定是摔成了泥,都背不起來了。”
“你給爺閉嘴,還會不會話?拂子汽車都撞不死,那麽好就摔死了?”
楚離:“這條繩子太短了,還沒到穀中間就到頭了。但我看到穀壁上很多大釘子,一直通向穀底,應該是古人下穀用的。今看不清路了,明一早我再下去。”
陳拂仰麵漂在一個池塘裏,四周枯枝敗葉浮在白色泡沫上。
他睜開眼,池塘邊上鐵青色的崖壁和夜幕連成一體,空閃著點點繁星。
“我這是在哪?怎麽都黑了。”
他動了一下,身體下麵嘩啦,嘩啦的響,還感覺到涼。
“我怎麽會在水裏,好痛渾身痛。對了,我好像掉下山穀了,那位日本姑娘也掉下來了,她在哪?”他往邊上看。
池塘的水黑沉沉的,像汽油一樣。
“怎麽不見了那姑娘?”
他忘記了不會水,翻過身嗆了幾口才想了起來。求生的本能,讓他學著電視裏的樣子,亂撲著水,又嗆了幾口,用類似於狗刨的姿式,刨了半才遊出半米,還好水池不是很大,又刨了一會到了岸邊。
岸上的碎石灘,石頭也是黑色的,他爬上去還是感覺身上很痛,歇了一會才慢慢站起來。
前麵長著一排大柳樹,影影卓卓的看到旁邊修著一個井欄,上麵爬著一個人。
“難道是那位日本姑娘?”
他走到柳樹旁,嚇了一大跳。哪是什麽日本姑娘,而是一具白森森的骷髏。下半身跪在地上,胸口刺穿了一把劍,挎著一個軍用背包,衣服也爛的沒了模樣。
旁邊地上還有一具骷髏,雙臂墊在臉下,一條腿微曲,另一條腿直伸,腳蹬入土裏,衣服爛的全是洞,但能分辨的出是一件古代的長衫。
這怎麽還會有死人,一切都太怪異了。
風吹過來,樹枝莎莎的響,四周又靜的出奇,一點人氣都感覺不到。他吸了一口氣,也是涼的。他不敢呆在這了,慌忙往回跑,腳下一綁差點摔倒了,一看又是一具屍體。他更驚了,想找條路逃出去,可山穀四麵都是山崖,哪有路啊。
就是沒路出去,我也要離屍體遠一些。他腿抬到空中定住了,那邊是骷髏,肉早爛光了,這怎麽會有具新鮮的,難不成他低頭一看,正是日本姑娘。臉朝下爬著,長發散在背上,結著冰晶。一隻手還緊緊抓著刀,就像一隻被水淋濕的貓。
“看你這次還欺負不欺負我。”他抬起腿想踢一腳,停在半空中,還是放下了。蹲下去試了試她的鼻息,很微弱。把她的頭發縷起來,臉是烏黑色的。他不懂病理,又沒學會玄同把脈那一套,隻好輕輕拍她的臉,“醒一醒,醒一醒。”
姑娘一動不動,他想把她翻過來,看看是不是哪受了傷,雙手剛碰到肩膀。她的褲腳動了一下。他一下子抓起刀,向後躥了出去,刀橫在胸前,盯著她的腳踝。
褲角裏伸出一對大鉗子,慢慢悠悠的爬出來一隻大黑背蠍子,賊溜溜的看了他一眼,揮舞著大鉗子鑽進了石頭裏。
陳拂就是再不懂醫術,現在也明白了,原來她是被蠍子蟄了。他們研究所經常要去野外工作,在缺醫少藥的情況下如何治蠍毒,他是的懂的。要急時把毒擠出來,緊急的情況下還要用嘴吸。可想看到她的傷口情況,就得脫下她的褲子,這位女孩子這樣凶,動不動就拿槍使棒的,我要是那樣做了,人就算救了,她還留能我活到亮?
可是不救她就會死,算了,還是犧牲一下我吧。他哆嗦著手伸向她的腰帶,中途又縮回去了。還是不行,怎麽能隨便解女孩子的褲子,把二叔的教導,都忘到哪去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不如我閉上眼去解,不就不是非禮了嗎?
他閉著眼,扭過頭,手往她身上伸,還沒碰到,觸了電一樣縮了回來。這樣也不行,我看不到,就會摸錯地方的,不是更過份了嗎?陳拂啊陳拂,你怎麽能對一位昏迷的女孩子,做這種事情呢?
他左右為難,看到了刀,刀刃閃著白色的光芒。對就用這個,這樣就不用和她接觸了。
他用刀輕輕劃開褲腿,一條大腿,已經成了烏黑色,大腿上有一個墳起的青包,依他學到的知識判斷,已經中毒很深了,如果再不把毒擠出來,就會有性命危險。
他顧不了那麽多了,雙手捏住青包一擠,流出的血是黑色的,還要再擠,看到女孩閉著眼,搖頭:“好痛,好痛,你在做什麽?”
陳拂急忙鬆開了手,坐到了地上。完了,完了,她醒了,看到這個樣子,非殺了我不可。可女孩再沒有話,隻是額頭在微微皺著,有細細的汗珠冒了出來。
看樣子她很痛苦,豁出去了,今就是死也要救她。
他又伸過手,剛要碰上又縮了回來,剛才可能是我手勁太大的原因才驚醒了她。算了,反正這條命也不打算要了,幹脆用嘴吧。他低下頭嘴咬住傷口輕輕往出嘬,滿了一口吐在地上,也不知道吸了多少口,吐出來的血成了紅色。
黑背蠍王毒性很烈,隻是接觸了毒血,他就感覺到頭昏眼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過了一會解下腰帶,按照所學的在她大腿根勒緊了,這樣才能防止毒液擴散。
他把女孩翻過來,她渾身浸透,不住的顫抖。這個樣子她不被毒死也會被凍死,必須生一堆火,給她取暖。
他把她拖到大柳樹下,靠到了樹上,穀裏植物茂盛,到處都是幹柴,他拾了幾抱,堆在女孩身旁。掏出打火機,轉動滑輪,隻迸著火花,卻怎麽也打不著。他這才知道,在研究所這麽多年,居然一樣重要的技能沒有學——鑽木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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