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我怕你受傷有危險
“你不用如此的安慰我,如此小心翼翼的這麽對我,我不怕,在這黑暗之中,能有你如此救了我的命,如此守著我身邊,我怕什麽?”君長安閉著眼睛,在黑暗之中,說著這番話。
她沒想到命運會將她跟北堂扶蘇聯係到一起,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為了救她道這個地步。
“是嗎?那你那神色在害怕什麽?”北堂扶蘇沒想過研究哪個女子,卻將君長安研究了一個透徹。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小心翼翼隱藏心思的小動作,摸著衣袖的樣子,北堂扶蘇突然之間笑了,道,“這才是你的衣袖,你方才摸得,是我的衣袖。”
君長安張了張嘴,良久,在北堂扶蘇耳邊說了一句“我怕你受傷有危險。”
北堂扶蘇半天都沒聽得明白,以為自己聽錯了,良久後,笑了,黑夜之中就屬他笑的那般痛快。
“笑什麽?”君長安問了一句,他們被困在這裏,想必是出不去的,而北堂扶蘇一直陪著她,在這山洞之中,四周都是水流的聲音,所以她明白的,若不是北堂扶蘇受傷了,也不會一直在山洞中。
“笑你心如寒石,卻終究被我這一腔熱血焐熱。”北堂扶蘇笑的爽朗,哪怕深陷危險,還是能這般淡然。
“是嗎?”君長安搖了搖頭,道,“你哪裏受傷了?”
方才,君長安摸到了鮮血,不是自己的,就是北堂扶蘇,她確定這個男人受傷了,並且很嚴重。
可君長安因為眼睛看不到,並不知道的是,北堂扶蘇縱然是受傷了,卻不是因為右臂的傷,而是因為四周都是寒潭,而他之前為了救君長安擅自運功護住了君長安的心脈而引發寒毒。
此刻,渾身寒冷,無法運動離開此處,隻能強忍著,隻能等待著柒月下來救人了。
“無事,我之前在懸崖之下給你護住了心脈,追魂散短時間之內不會發作,明日能看得見之後,記著瞧著點柒月我要休息一會別吵我”北堂扶蘇靠著僅有的意誌吩咐完之後,隨後陷入了昏迷。
君長安覺得不對勁,在怎麽叫人都沒有反應,便知道北堂扶蘇已經陷入了昏迷。
摸索著摸到了北堂扶蘇的手,那雙手寒冷刺骨,才知道他這是寒毒發作了。
“怎麽就這麽倔?也不說出來。”君長安現在眼睛看不見,也不能給他施針,於是隻能將人摟在懷裏。
這個時候,自然也不能考慮什麽男女之情,也顧不得許多,將外衣脫了下來,給北堂扶蘇蓋在了身上。
君長安一直都沒有休息,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她才微微的能看得清楚麵前的一切。
四周都是寒潭,隻有這麽一個小小的山洞,北堂扶蘇躺在她的懷裏,右臂的傷沒有處理,看上去很是猙獰,到處都是鮮血,而此刻北堂扶蘇陷入了昏迷,麵色慘白,看上去很冷。
懸崖之上也有碎石掉落寒潭,君長安便知道是有人下來了。
之後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柒月才現身他們麵前。
“你可算是來了,再不來,我跟你主子都要雙雙葬身於此了。”君長安不免有些想要吐槽柒月的本事了,一夜了,怎麽才來?
最重要的是北堂扶蘇現在寒毒發作,需要盡快救治。
“帶了你家主子的藥嗎?”君長安相信北堂扶蘇身上有寒毒,一定會有控製他寒毒的藥,可是隨著柒月搖了搖頭,她也隻能深一口氣。
“走吧,先離開這裏,他需要立刻救治。”君長安說完,才將蓋在北堂扶蘇身上的衣服穿了回去,柒月瞪大雙眼是看了好久。
所以,這一夜他家主子跟君小姐發生了什麽?
眼下也顧不得許多,吩咐人將君長安跟北堂扶蘇救上了懸崖。
宸王府!
北堂扶蘇寒毒發作的很嚴重,宸王府內的醫者也都是跟著他身邊的老人,十幾年了,一直在給他調養身子。
而君長安在北堂扶蘇入了宸王府之後,便預備離開。
柒月攔下了人,帶著三分憤怒,七分不解的問了一句,“君小姐,請留步。”
君長安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柒月,道,“有事嗎?”
柒月將追魂散的解藥遞給了君長安,那是他家主子的心願,隻是,他家主子為了君長安身受重傷,又寒毒發作,道現在都還昏迷不醒。
君長安就要這麽離開?
柒月實在是不解。
“我家王爺道現在還昏迷不醒,寒毒發作難忍異常,君小姐還要離開嗎?”柒月問道。
他就是覺得,自己家王爺要是醒過來之後第一眼看到君長安守在身邊,會很高興。
可君長安並不是這麽想的,看著柒月說道,“柒月,你家主子寒毒發作,那也是有宸王府的醫者照顧,我留下來並沒有什麽用處。”
在說,君長安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要知道,此番皇後、太子跟如二夫人這般對她,她總得回報一下這些人吧?
這一次險些喪命,她要是能咽得下這口氣,就不是她的。
所以,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迫不期待,刻不容緩。
“君小姐,您就這麽走了?我家王爺還沒醒過來呢。”言下之意,不得留下來照顧?
君長安擺擺手,道,“你家王爺自然有醫者照顧,醒不醒的過來也是你宸王府的醫者說的算,柒月,這份情記著告訴他,我記下了。”
之後,君長安才離開了宸王府,那些害了她的,必定是要一一討回的。
君長安離開之後,柒月才搖了搖頭,為自己家主子傷心,想著君長安可真是絕情啊,自己家王爺為了她寒毒都發作了,她居然就這麽走了。
君長安離開宸王府之後,沒有回君家,而是直接前往了皇宮。
此時正是皇帝早朝的時候,諸位大臣都在皇宮正殿議事,君長安想要做的很簡單。
既然兵符咋如二夫人手裏,她還引以為傲的拿著兵符跟皇後做了一筆交易,那麽,她就讓這兵符成為如二夫人的燙手山藥,讓她悔不當初。
“君小姐,皇宮之內,若無詔令,不得入內。”皇宮門口的侍衛攔著君長安,不容許她進入。
君長安看了一眼那侍衛,道,“我乃君家二小姐,前來告禦狀,你敢攔著我?”
自古,的確不可擅闖皇宮,可君長安到底不是普通人,乃是曾經的太子妃,又有皇上的喜歡,不敢輕易的得罪,故此才這麽以禮代之。
隻是,君長安口中的告禦狀的確是嚇到了那侍衛。
東盛國百年不曾出一個高禦狀之人,隻聽說百年之前曾有一人告過禦狀,最後滿身是血的離開了皇宮,當天夜裏就消失不見了。
一旦告禦狀,必定是大事,牽扯到的人非富即貴,這可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