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9.第879章 蒼穹塔的秘密（9）

  她成功將滅星幻陣撕裂開，那種奪目的光芒將她周身都籠罩其中。


  神宗定神看了一刻，虛影一晃而過，幾乎要瞬間從滅星幻陣的縫隙里逃脫。


  『嘶』的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彷彿是利器破空而來的鏗然作響。


  仙悠看得真切，那並不是什麼利器，也根本沒有出現任何武器。那是慕凌波自守陣與破陣之外凝聚出的第三道力量。是一道劍芒。卻又並不是普通的劍芒。


  虛幻的劍氣如同在瞬間凝結成，在光芒大漲的部分，卻形成了一道被壓縮的黑色劍芒。


  沒錯，那是黑色。她是光芒之中唯一的黑色，宛若能將一切吞噬。她知道修習劍氣者，在修為到達一定地步便能生成劍芒，成為比一般武器更為靈活多變，也更具力量的利器。


  但是她卻第一次見到黑色的劍芒。


  那一道細窄狹長的黑，像是瞬息之間生生被壓縮出來，光芒之中尤為明顯。


  在神宗碰到滅星幻陣邊緣的剎那，驀地一切靜止了。


  他身形如同凝固的畫面，只能看到拿到黑色劍芒穿透了他的身體。


  「不行，撐不住了。」慕凌波緊皺著眉頭，額前汗珠涔涔而落。


  劍芒在穿透神宗身體的下一刻，四周光芒陡然俱滅。


  這一切都只發生在剎那間，最後她終於還是力量失衡，無力守住滅星幻陣而提前破陣。


  剛剛白晝一般的情景在頃刻間打回了原型，回到了深夜的黑暗，只有月涼如水，和祭堂外支柱上幾顆夜明珠的微弱亮光。


  「慕姑娘，慕姑娘！」仙悠焦急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在滅星幻陣失去力量之後，她親眼看到慕凌波整個人跌落在地。


  真是難以想象她能做到剛才那種地步，那需要駕馭多強大的力量才能做到！單是想一想，便覺得冷汗直冒。


  在驚了一刻之後，她才急忙醒悟。如果剛才那一擊並沒有對神宗造成致命傷，那麼她們此刻的失去力量就可能讓剛才的一切白費。神宗現在想殺她們，易如反掌。


  她急忙跑上前去，只能寄希望剛剛慕凌波成功了，並且她還沒死。


  「我還好。」慕凌波低聲，語氣仍然沒有一點軟弱。


  她支撐著站起身，覺得身子虛軟，力量幾乎要被抽空。


  透過朦朧的光向前看，地上那個骨瘦如柴的身子依然一動不動。


  「他剛剛沒有想到你會在那個時候出手，沒有絲毫的防備與躲閃，只要那一擊力量夠強，也許……也許……」仙悠想著那個可怕的可能性，神宗敗了？


  慕凌波咳嗽了兩聲，冷冷看著那個人，「在他意料不到的時候以有違常規的方式出手，確實是我剛才的冒險。我知道他一定不知道我想做什麼，也一定不可能認為我能在守住滅星幻陣的同時對他出手。我想，如果力量不變的話，只有出擊的範圍越小，力量越強。於是我用靈力將劍氣匯聚到一起，在最短的時間內力量壓縮到最小的範圍。可惜還是沒能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