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審訊
等到完全的安靜了,那年老之人環顧了一下四周,語氣沉重的道,“各位鄉親們,今天召集大家過來,想必大家也猜出個什麽事情。自從我們鎮的二嘎子挑釁不成反而對鄰村的居民構成傷害的時候。人家一直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呢。現在二嘎子道歉不成,反而人不見了蹤影。” 台下的鄉親們一陣的歎息,更有少數的人開始破口大罵。 “這個不負責任的混蛋。他這一走了之了,我們可完了。” “是啊,這個責任總是有人負的。” …… 晴美聽到這裏頓時的怔住了,這個自己一路上思索來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這個責任總是有人負的’。她的思路終於清晰了,頭腦一片清明。 她不負自會有別人頂替的。 那麽自己算什麽呢? 村民們說的所有的話語她都聽不見了,腦中隻有兩個字‘責任’。 片刻的停頓之後,晴美牽著自己的馬走出人群,翻身上馬,對著炎國古都的方向用力的抽了一下馬。這匹馬再次的在山路上飛奔。煙塵滾滾。 畫院,天台上。 這裏的審訊依然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李太妃重重地把手中的杯子放在地上,顯然是不耐煩了。孟飛岩看到這裏,緩緩地上前一步,正欲朝著一邊站著的晴墨走去。 此時的顧嘯天忽而快了孟飛岩一步朝著晴墨走去了。孟飛岩隻得停下了腳步。冷冷地注視著。 風吹過,有些清透,打在晴墨看去有些孤單落寞的背影上。 有幾分淒清。 他靜靜地站在那裏,不卑不亢。長長的睫毛垂著,仿佛遮蓋著自己那柔軟的心思,又仿佛在傾聽著外麵的悲哀的聲音。 顧嘯天上前一步,整個人如猛虎一般,喝道,“溫寫意,溫大人,大名赫赫的晴墨。請您此刻當著太妃的麵說出畫那副淫亂春宮圖的作者。” 晴墨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恨不得把他捏碎,輕輕地道,“不能說。” “哈哈哈,大家聽到了嗎?當著太妃的麵說不能說,這分明是不把我們的太妃放在眼裏。”顧嘯天環顧了一下四周,大聲的吆喝著他的話語,似是角落裏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晴墨緩緩地抬頭,看天。有風吹過,輕輕地吹著他,拂過他的臉頰,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道,“隨便吧。” “很好,這便是我們當初的承諾,如果查不出來,所有的事情都有晴墨一個人承擔著,既然他不願意說出此畫的作者,那麽這個千金掌刑就有他來替了。”顧嘯天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還環頭看了一下不遠處的李太妃。 李太妃似是在擺弄自己的指甲,沒有任何的異議。 顧嘯天笑了。 繼而對著兩邊的侍衛大喊一聲,道,“來人呢!” 有人走過來,輕輕地站在了晴墨的麵前。 晴墨冷哼一聲,不肖一顧的神情,隻是看了他們一眼,繼而一個人走到了刑具的麵前。 顧嘯天輕輕地尾隨其後,繼而在晴墨的耳邊小聲的道,“我敬重你是一條漢字,但是你應該知道你此刻失去的是什麽?” 台下一片寂靜。 沒有一個人說話,即使是連放鬆的喘氣的都沒有,生怕自己的一時的疏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清楚的知道,對於一個畫家,失去手意味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