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嬰鬼宗宗主
鬼后離去后,骨含笑一臉陰沉的坐在原地,沒有動彈,聶無道等人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陸續離開。
走之前,聶無道還把龍訣給叫上了,龍家與聶家關係尚可,只不過現如今龍家已經沒有法相坐鎮,是以在幽冥聖地中,龍家算是聶家的附庸。
「含笑,蘇寒背景特殊,聖地方面就算要對他出手,也得迂迴迂迴。」
一名法相緩步走到骨含笑身前,微笑道。
「迂迴?哼,就他那種修行速度,再迂迴下去,此子還得了?」
骨含笑冷笑一聲,隨後瞥了這名法相一眼,「劉錦,你有什麼辦法能殺了此子,給我兒報仇?」
「辦法其實很多種,有時候根本無須我們親自露面,讓下面的人去做不就行了?」
劉錦微笑道。
「下面的人?」
骨含笑眉頭微皺,「我們幽冥聖地的附庸宗派,都與聶無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如果請他們出手,聶無道會知曉。」
「嬰鬼宗你覺得如何?」
劉錦淡笑道,「這個宗派是我們酆州上的後起之秀,讓他們出手對付蘇寒,就沒人可以抓到你的把柄了。」
「嬰鬼宗?你與嬰鬼宗有聯繫?」
骨含笑目光微微一凜,前段時間幽冥聖地有弟子與嬰鬼宗起了衝突,被當初鎮殺。
他兒子骨鴆還去調查過嬰鬼宗的背景,對方的來歷似乎有些神秘,就好像突然在酆州上冒出來的一般,據傳還有五劫至尊強者。
「我剛好認得嬰鬼宗一尊法相,你若是有興趣,我可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嬰鬼宗也想與我們幽冥聖地化解那些不值一提的仇怨,如果你讓他們出手對付蘇寒,想來他們會幫忙的。」
劉錦笑道。
「好,你帶我去見見嬰鬼宗的法相。」
骨含笑微微點頭。
兩人齊齊離開了幽冥聖地,在萬里之外的某座巨城之中,骨含笑見到了劉錦所說的嬰鬼宗法相。
那是一名身著白袍,看起來十分英俊的青年,身上帶著儒雅之氣,彬彬有禮。
見到骨含笑后,他率先起身行禮道:「嬰鬼宗宗主方鏡,見過骨兄。」
嬰鬼宗宗主?
骨含笑微微一驚,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本以為只是見嬰鬼宗的普通法相,沒想到來的直接是嬰鬼宗宗主?
那豈不是那個連幽冥聖地都不知其來歷的至尊強者?
念及此處,骨含笑不敢怠慢,也抱拳行了一禮,驚疑道:「方兄,你是嬰鬼宗那位五劫至尊?」
「嬰鬼宗只有一位五劫至尊,正是方鏡兄。」
劉錦笑著點點頭。
還真是那位五劫!
骨含笑頓時不敢再擺架子,對方雖不是幽冥聖地的法相,但其五劫至尊的修為,也足夠傲視整個酆州了,就算是鬼帝見了,也得給上幾分薄面。
他這種二劫法相金身在其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若是沒有幽冥聖地長老的身份,對方或許根本就不會親自露面見他!
對於這一點,骨含笑想的很透徹。
但他也有些疑惑。
對方真要化解與幽冥聖地之間的那些小恩怨,也沒必要讓宗主直接出面,這其中,可能還蘊藏著某種深意!
骨含笑沉默了幾息后,緩緩道:「方宗主可知道我今日的來意?」
「劉兄跟我提及過了,骨兄是想要對付青州那位後起之秀對吧。」
方鏡微笑道。
「嗯,他殺了我兒子。」
骨含笑微微點頭。
「除了這一點,想來骨兄也對他身上的聖者傳承頗感興趣?」
方鏡淡笑道。
骨含笑沉默了幾息,微微點頭,直接承認了。
如今知曉地仙界的武道境界后,誰不會對聖者傳承升起貪婪之心?
說不會的,那都是假的,只有有沒有能力,沒有會不會。
「這就是我們合作的基礎了。」
方鏡笑道:「幽冥聖地不願直接出手,除了忌憚其背後的刃無血和李道初之外,也忌憚長青聖地那位,更忌憚其飛升地仙界的生母。
但我嬰鬼宗,卻沒有這個顧慮,現如今知曉我嬰鬼宗存在的人並不多。」
「顧慮不顧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問題是刃無血和李道初。
方宗主雖是至尊,可若是遇上這兩位,只怕也難逃一死,這一點,方宗主可曾想過?」
骨含笑臉色凝重的道。
要不是那兩人的存在,他自行就能打到青州去,直接鎮壓蘇寒。
甚至不用他出手,其他法相金身也早就動身了。
「我們可以溫水煮青蛙,無須直接對蘇寒出手,只要點撥點撥青州上的其他勢力,自然由他們為我代勞。」
方鏡微笑道。
「方宗主,說說你想得到什麼吧。」
骨含笑沉聲道。
「既是合作,骨兄也得出一份力,我要幽冥之域的入口玉牌一枚,以及幽冥鐵騎的動向消息。」
方鏡笑道。
骨含笑神情微微一震,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下意識的看了劉錦一眼。
劉錦笑眯眯的,沒有吱聲。
「方兄,劉錦沒跟你說過,幽冥之域乃是我幽冥聖地鎮守的唯一一座九品洞天秘境嗎?」
骨含笑緩緩開口,「此地對幽冥聖地的重要程度,不下於六大聖地共同執掌的天帝塔。」
「自然說過,所以才需要骨兄幫忙啊,在幽冥聖地,幽冥之域入口的玉牌不正是由骨兄負責掌管計數嗎。
只是一枚而已,骨兄若是不說,也不會有人知曉此事,這就是個順水人情。」
方鏡笑道。
「可以,不過蘇寒的人頭,你不能拖的太久,你給我一個準信,何時才能殺了他。」
骨含笑淡淡的道。
「殺他?這般如何能解骨兄心中的仇怨?自然是要讓他國破家亡。」
方鏡嘴角微微上揚。
「哈哈哈,好!」
骨含笑長笑三聲,隨手取出一枚玉牌放在桌上,「幽冥鐵騎的動向,我會隨時告知劉錦。希望方宗主莫要讓在下失望,在下先告辭了。」
言罷,骨含笑便轉身離去。
劉錦笑了笑,朝方鏡道:「方兄,玉牌已經到手,蘇寒那件事,我們做做樣子便可以了吧?」
「做樣子?我既然答應了骨含笑,那自然要說到做到啊。」方鏡笑了笑,「畢竟蘇寒曾經也殺過我嬰鬼宗的弟子,我嬰鬼宗何時會輕饒過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