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7章 瞎吵吵
黑蟲族。
黑蟲大聖靜靜的坐在居中首位之上,在他的兩邊,都是黑蟲族的高層。
其中有聖者三名,准聖二十餘名,這些是黑蟲族的底蘊所在,也代表著黑蟲族的最高戰力。
「主上,崑崙那邊的消息已經明確證實,少主被崑崙的聖者蘇寒斬首了。」
「是蘇寒親自出的手嗎?」
黑蟲大聖面無表情的道。
「消息所言,是另外一名聖者出的手,具體是什麼身份就不得而知了,這個消息還是我們花了一些代價,從崑崙那邊探聽而來的。」
「崑崙有兩名聖者?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族中,居然會有兩名聖者?也難怪我兒會遭受此劫,是我沒有打探清楚情況,哈哈哈……」
黑蟲大聖忍不住大笑起來。
一眾黑蟲族的高層面面相覷,寒蟬若驚,他們深深知曉,黑蟲大聖此刻是憤怒到了極致,才會笑出聲來,這種時候不出聲是最好的應對。
「這次除了我們黑蟲族,怨童族、毒蛆族、河童族的人,也去參加崑崙的宴席了嗎?」
黑蟲大聖笑完后,淡淡的道。
「應該是去了。」
「應該,或許,你們的消息,就不能有個肯定的口吻嗎?你們修行到今時今日的程度,是吃白飯的?」
黑蟲大聖突然怒喝道。
眾人頓時閉上嘴巴,不敢言語。
足足沉默了十幾息,黑蟲大聖淡淡的站起身,朝眾人道:「走吧,跟我去一趟崑崙,我看看他們憑什麼,敢殺我兒。」
彼時。
怨童族那邊也得知柳纏風被罰跪於崑崙,但好在柳纏風帶來的那些人,並沒有死去,所以帶回了確切的消息,讓怨童族根本不敢輕舉妄動。河童族那邊也是一樣,兩邊的大聖在得知崑崙內所發生的事情后,第一時間去請人打探崑崙的虛實,最後得到的一些消息,讓兩名大聖徹底打消了營救柳纏風和凌奕的打
算。
救不得啊。
連夜叉族的耶羅聖主都要示好的存在,他們哪裡敢輕易觸怒。
……
崑崙門前。
柳纏風、凌奕、漸漸與宋恆熟悉了起來。
一開始宋恆心中高傲,雖然被困於此地,但他始終是玄鼎族武者,出身自玄天王府,父親是聖主,對柳纏風和凌奕愛答不理。
而後數日,三人一起被人奚落,嘲諷,漸漸的讓宋恆打開心扉,與二人有了一些簡短的交流。
這種交流到了後期,讓宋恆有些慶幸,幸好有兩人陪他跪在這裡,不然讓他一個人去承受那些嘲弄的目光,去承受那些嘲諷的話語,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你們放心,等我離開此地,以後你們怨童族,河童族,都會成為我玄天王府的好友。
我會親自帶著你們前往中央龍庭,去見識精彩的花花世界。」
宋恆傲然的道。
「宋小兄弟,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啊。」
柳纏風連連點頭。
自從知道宋恆的恐怖背景后,他和凌奕在話語之間,時不時討好一兩句,拍上幾個馬屁,在這種環境之下,宋恆很快就把他們二人當成了至交好友。
「跪在此地似乎也不錯,反正丟不了性命,等宋恆脫困而出,我怨童族還能搭上這等強大的勢力,對怨童族日後極有好處。」
「是福不是禍,福禍雙至啊。」
柳纏風和凌奕心中暗暗想著,然後繼續開口對宋恆不著痕迹的拍著馬屁,把宋恆拍的十分舒坦。
突然,二人的聲音停了下來。
宋恆眉頭微皺,抬眼望去,只見不遠處,駛來一艘戰艦,戰艦上站著密密麻麻的黑蟲族武者!
黑蟲族武者身高丈許,渾身遍布黑甲,看起來十分雄壯威武!
「這種陣仗,不會是黑蟲族的聖主來了吧?」
柳纏風微微一喜。
凌奕點點頭,眼神激動的道:「必然是了,麻清楓在此地被斬殺,其父怎麼也會過來要個說法,我們可能有救了。」
宋恆神情一動。
黑蟲族聖主是大聖,這一點他已經從二人口中知道了。
如果是大聖前來,崑崙這邊又沒有南華坐鎮,蘇寒怎會是其對手?
雖然當初蘇寒與龍玄色之間的賭約,是蘇寒勝了,可那是有限制的切磋,沒有限制的情況下,龍玄色怎麼也不會落敗!
「要是打起來,的確能夠趁亂離開此地,不過……崑崙里還有一個聖主坐鎮啊……」
宋恆剛剛提起的精神,馬上就被澆滅了。
他面無表情的冷哼一聲,道:「黑蟲族的大聖前來,也只會葬送自己。」
「怎麼說?」
凌奕嚇了一跳。
「你們看著便知。
崑崙這邊,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般簡單,不然夜叉族之前為何要來討好蘇寒?」
宋恆哼了一聲,閉嘴不言。
彼時,戰艦上走出一道高壯的身影,身後跟著幾名聖者。
「怨童族柳纏風,河童族凌奕,他們真的跪在崑崙門前?那兩個傢伙不打算為他們出頭?」
黑蟲族大聖目光一掃,落在了三人身上,眉頭微微皺起,心中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不過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既然到了崑崙這邊,也就沒必要去細細思索了。
念及此處,黑蟲族大聖氣沉丹田,入微層次的氣運之力從他體內席捲而出,浩浩蕩蕩的聲音,頓時傳遍整座崑崙聖城。
「殺吾兒清楓之兇手,請提頭來見!」
「殺吾兒清楓之兇手,請提頭來見!」
「殺吾兒清楓之兇手,請提頭來見!」
崑崙聖城中的武者紛紛抬頭望向黑蟲族大聖,眉頭微皺。
「瞎吵吵啥?老太太,你去把他們收了,這黑蟲族活的不耐煩,這個節骨眼上門來挑釁,鶴白顏,收拾收拾,我們派兵把黑蟲族滅了!」
「好。」
滅了黑蟲族?
黑蟲族大聖和他帶來的手下頓時氣極反笑,然後下一刻,一個老太太從崑崙聖城裡走出。
「讓剛剛說話的兩人出來見我。」
黑蟲族大聖冷冷的看著斗元疫母,道。斗元疫母看了看他,隨即咧嘴笑了笑,蹲在了城邊一條小河上,放下木盆,開始漿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