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對我不太一樣了
張子悅一挑眉:“你先給我說一下你找喬曦都說了些什麽。”
這像是交換情報的樣子,逗笑了李小傾。
她也沒隱瞞,告知了張子悅,她找喬曦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讓她借她一個狗仔,是拿來追蹤薑靜雪用的。
張子悅嗯哼了聲:“以求助的方式提這種小要求,喬曦肯定會給你一個最忠心也最有能力的狗仔。”
這種事對她來說就跟毛毛雨一樣。
李小傾頭一回這麽鄭重的求她幫忙,她能不把事辦好嗎?
張子悅隨後也把接下來自己想做的事告訴了李小傾。
距離薑靜雪對養母下手的事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雖然能從一些蛛絲馬跡中得知此事確實跟她有關,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目前薑蓮是唯一也是最重要的證人,盡管她已經成了精神病人,從她口中問不出什麽,但可以拿她試探薑靜雪,以此搜集她犯罪的證據。
下午沒了拍攝,張子悅把李小傾送回了公寓。
她知道,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發生了那麽多事,李小傾是肯定睡不著的。
所以她想方設法的逼她睡覺,並在確定了她正兒八經的睡著後才離開。
下到地下室,並排的三個車位都是李小傾的。
其中有一輛是她常開的藍色保時捷,另外兩輛則是厲北禦吩咐之後,管家就叫人給她開過來了的法拉利和一台越野。
張子悅轉動著手裏的三把鑰匙,想都沒想到就上了越野車。
出了地下室,漂泊大雨已然從空中落下。
這幽黑的下午時分,平白給人種不安的感覺。
“你說什麽?”
“真的,薑蓮已經被人接走了,聽工作人員說是她妹妹派人接走的。”
薑靜雪?
張子悅靠在車椅上,揪緊了眉頭:“接到哪個地方去了?還有薑蓮作為精神病患者,是人想接就能接走的?”
“她以換個醫院接受治療的理由帶走了人,至於接到哪裏去了還沒查到,不過應該還在帝都。”
也是,本來就心裏有鬼,她不接走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未必還要等著她跟李小傾找上門去?
張子悅涼聲道:“行吧,我這邊錢不是問題,但我必須要知道薑蓮現在具體在什麽地方,還有給我盯緊了接走她的那輛車,看看這兩天有沒有被人動過什麽手腳。”
“好的,請放心,我現在已經在調監控了,但凡中途換了倆車還是什麽,我都能第一時間查到。”
張子悅嗯了聲就把錢匯過去了,她不像李小傾,一直忙於工作沒時間交朋友。
反而她結識的人遍布五湖四海,且各個行業,要想做這些事,她還真有的是人選。
錢匯到了對方賬戶上,張子悅就踩下油門親自去了薑蓮之前所在的精神病醫院。
說意外也不算意外,想必是薑靜雪早就打過招呼,所以不管她怎麽試探薑靜雪跟薑蓮之間的相處方式,以及薑靜雪多久才來醫院探望薑蓮一次,那些工作人員都是要麽閉口不談,要麽敷衍搪塞。
走在這條長廊上,張子悅對著雨中空氣猛吸了口氣:“那薑靜雪有沒有說把薑蓮送到了哪個精神病醫院治療?”
工作人員搖頭道:“抱歉,這是薑小姐的隱私,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請親自聯係薑小姐吧。”
張子悅眉頭一挑:“也對,我直接打電話就行了,不過勞請你暫時不要告訴她我來這裏找過薑蓮,不然的話,我怕她又在以為我們要拿她姐姐來取笑她了。”
“放心吧,薑大小姐已經被接走了,我們醫院跟薑小姐那邊也就沒了聯係,我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專門給她說這些事的。”
那就好。
見確實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後,張子悅就走了。
隻是沒想到她隨便找了家咖啡廳,居然就碰見了厲北禦和薑靜雪。
由於身份原因,厲北禦戴了副墨鏡,一旁薑靜雪挽著他雙眸含情。
“北禦哥,你應該不會介意來外麵的咖啡廳吧?”
“不介意。”
厲北禦的嗓音有點涼,薑靜雪跟沒聽到似的要了個包廂。
她知道他不滿的原因是因為他剛宣布離婚,她就拉著他大搖大擺的來了這鬧市。
但她要是不這麽做的話,她又怎麽宣泄自己心頭的不滿?
畢竟是他自己說暫時不會公布離婚,要給大眾時間,以免有人捕風捉影,認為她是插足他們感情的小三。
可現在怎麽回事呢?不過就是李小傾的小把戲而已,他就不再跟之前那般,選擇了毫不顧忌的公布離婚。
薑靜雪是委屈的,很委屈。
她發覺厲北禦對她的態度已經變了,即便他對她仍然有求必應,可給她的感覺就像完成任務那般麻木,而不似以往那般,打心底的願意。
對,就是願意。
兩人進入包廂,薑靜雪站在他身側,拽了拽他的衣袖。
順著她的視線,厲北禦斂下眸色便為她抽開了椅子。
這魂不守舍的模樣著實讓薑靜雪忍無可忍了:“北禦哥,是不是最近公司出了什麽問題呀?”
天真的眸子不含半分雜質,似乎幹淨的徹底。
厲北禦頭一次發覺,她的那雙眼睛裏仿若是藏了什麽東西。
“不是公司出了什麽問題,隻是我最近有點疲倦罷了。”
是嗎?
“那有什麽是我能做到的嗎?北禦哥,我不想看見你這個樣子。”
女人溫柔的嗓音含滿了關切,一如既往的在乎他如命。
厲北禦就坐在她麵前,他幾乎不敢承認,自己心底竟是沒有半點暖意。
“隻要你好我就好,對了,我明天要去江州出差,大概要去一周的時間。”
薑靜雪脊背一陣:“那我跟著北禦哥一起去!不然我擔心你一個人去到江州那邊不習慣,我好照顧你。”
厲北禦淡聲道:“你就好好在家休養吧,江州那邊不似帝都,氣候相差較大,有喬南陪我去就行了。”
倘若換做從前,厲北禦早就起身過來揉著她腦袋,嗓音溫柔的安撫她了。
薑靜雪咬著唇,雙眼頓時紅了:“北禦哥,怎麽,怎麽我發覺最近這兩天你對我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