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該由我決定
嗯?
見她直接跨過蕭靳川來找他,宮決微蹙眉:“李小姐想做何事?”
“我想知道我老師秦赫現在的具體情況。”
提及秦赫,張子悅臉色瞬時變了。
宮決看向了蕭靳川,蕭靳川聳了聳肩,明顯是讓他聽李小傾吩咐的意思。
宮決見此便斂下眸:“李小姐稍等,需要些時間。”
“多謝。”
張子悅看著宮決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背影,轉眼看向蕭靳川:
“這男人叫什麽名字啊,感覺氣質不錯啊。”
蕭靳川翹起唇:“怎麽,你對他有意思?”
張子悅一激靈:“你想多了吧你!”
溫陽驀然抬起了頭,李小傾餘光不著痕跡的瞥了他一眼。
“看你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像上下級又不太像。”
蕭靳川聳肩:“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從身份上來看,他是我的保鏢,但從感情上來看,我們情同手足。”
這就說得通宮決在他麵前沒有過分拘謹的原因了。
“他叫宮決,跟我一樣大,都是二十八歲,單身,要是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額還是算了,你們以後估計很難見到麵了。”
話對張子悅說的,可其中意思隻有李小傾知道。
李小傾唇線一抿,張子悅撇了撇嘴:“算了吧,他看起來太冷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反正都要等厲北禦過來,蕭靳川幹脆雙手環胸跟她聊了起來。
溫陽站在張子悅的旁邊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李小傾不由對他細微的神情變化有絲好奇。
“你似乎有些在意子悅?”
溫陽指尖一頓:“你多慮了李攝影師,我們才剛認識。”
“感情這個東西向來不分時間,要是你在意的話,你大可以直接承認。”
李小傾瞥了眼張子悅的背影:“她也經曆過幾段感情,隻是皆以失敗收場,如果你是她的良人,我倒希望你可以陪著她。”
溫陽微凝眉:“李攝影師,你說的有些久遠了,感情是需要負責的,再不確定的情況下,貿然相信了內心一部分衝動的想法,是會傷害到人的。”
李小傾哼出一道鼻息,揚起了唇瓣:“看來溫記者跟很多男人都不太一樣。”
溫陽嗯了聲,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蕭靳川和張子悅聊得火熱,張子悅也難得在除了李小傾的外人麵前吐露自己的心裏話。
蕭靳川對李小傾眨了眨眼睛,李小傾好笑的翹起了唇。
十分鍾後,果然剛好十分鍾,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便開到了工廠門口。
車牌醒目,昭示著來人的身份。
李小傾幾人除了蕭靳川以外,都站直了身。
在厲北禦下車時,眼神紛紛有了變化。
“厲北禦!”
厲北禦抬眸對上張子悅的眼,僅僅一眼就挪開,最終視線定格在了蕭靳川和回來了的宮決身上。
“蕭家二少爺,這就是你送給我的見麵禮?”
挺拔高大的身軀,仿若和夜色融為一體。
如暗夜般的黑眸,深沉如古譚。
幽深寂靜,令人莫名感到恐慌。
這等氣勢,已經遠遠超過任何一個他們所見過的人。
何等矜貴,何等冷酷。
饒是早已了解過他的宮決,在此刻也驀然升起了股忌憚。
蕭靳川雙手環胸,僵硬的嘴角霎時恢複:“也不算吧厲總,如果不是你的人總要惹是生非來招惹我的人,我想我恐怕還不打算給厲總準備一份什麽見麵禮。”
毫無敬意,甚至還帶著絲硝煙。
李小傾眉心一皺,厲北禦敏銳捕捉到了他那句最重要的話。
“蕭家二少的意思是,李小傾她們是你的人了?今後受你庇佑?”
蕭靳川翹起唇:“是啊,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喬南嘴唇一顫,著實沒想到這蕭靳川口氣竟這般目中無人。
盡管蕭家從某些方麵來看的確要比厲家更為尊貴,可蕭家自從蕭元死後,幾乎算是在走下坡路。
這蕭靳川哪兒來的自信?
“薑小姐呢?”
蕭靳川冷嘲:“自己找啊,難道我還要親自送到你們手上?”
找?
喬南瞳孔一眯:“看來二少爺是不打算讓我們這般輕鬆的帶走人了。”
“可笑,你們難道是瞎子嗎?猜不到剛才發生了些什麽事?”
張子悅咬著後槽牙:“厲北禦你真是讓我長見識了,都這種情況了,你居然還想保護她!”
“與你有關?”
冷氣倏然襲來,對上厲北禦森冷的眼睛,張子悅頓時打了個冷顫。
李小傾冷下臉,擋住了張子悅的身軀:
“怎麽,厲總是要繼續執迷不悟?”
絕美的臉蛋,在月光下毫無疑問像個驟然降臨的女神。
厲北禦指尖一頓,李小傾涼聲道:“如果你想帶走薑靜雪也可以,不過其後果,你可考慮清楚了?”
意味深長,飽滿深意。
厲北禦濃眉微蹙,李小傾的眼神從未有哪一刻,冷得如此拒人於千裏之外。
就好像他一旦帶走了薑靜雪,後果就不僅僅是薑靜雪可能還會繼續興風作浪,更甚,他會眾叛親離。
對上李小傾的視線,喬南原本立場鮮明的氣勢都歇了幾分。
瞥了眼他微握的拳,李小傾再次說道:“厲總,你可否想清楚了?”
在這一刻,已經不似方才那般,發指他的決定了。
而是都在等一個答案,看他在明知道薑靜雪是個燙手山芋的情況下,他會做出何等選擇。
當然,他的選擇也並不讓人意外。
“她是我的人,不論她做了什麽,其結果都該由我來決定。”
“神經病!”
張子悅厲喝:“你早晚都會後悔你今晚的決定!”
厲北禦沒有理會,在給喬南眼神示意的同時,看向了李小傾。
“她給你尋的麻煩我已經知道了,我會給你一個解釋!”
蕭靳川止住了李小傾想說的話,冷嘲道:“解釋就不必了,我想李小傾更需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厲北禦黑眸一深,見李小傾咽下了未說出的話,這令他莫名很是煩悶。
“走!”
喬南從宮決手裏接過薑靜雪,便上了車。
黑色轎車來去自由,不過短短幾分鍾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