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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聽你彈奏一首曲子,就是我當初聽你彈過的那一首。」
世山崖微笑著道。
鳳潯揚眉,她有些疑惑的看向世山崖,不過什麼都沒有說,點頭同意了:「好。」
比起鳳潯的茫然,其他人更多的卻是錯愕。
難不成墨千仇帶回去的這姑娘,也會彈琴不成?
在如此多人的注目之下,鳳潯緩步走向了琴台。
每隨著她走動一步,周圍也就越發的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在她的身上,沒有再移開分毫……
鳳潯很快就走到了台間,她撫了撫衣罷坐了下來,手指輕輕的撥動了下琴弦,調試了下音。
她眉頭輕皺,似有些不滿。
「這琴不太好,不過也能勉強用用。」
比起古琴獨幽,這琴確實不太好。
甚至連世無雙的琴都比不上。
只能勉強用用。
聽到鳳潯這話,就讓在場的人沒有好感。
什麼叫琴不太好?只能勉強用用?
她分明是在為自己找借口,依照他們看來,也許這女人都不會彈琴。
不過很快,那一首琴樂就讓整個喧鬧的宴會廳都安靜了下來。
怎麼說呢。
如果秦玉柔的琴,是風花雪月,帶著些許的矯情,但鳳潯的琴,就如同君臨天下,霸氣而張揚,仿若她是那高高在上的王者,睥睨天下眾生。
所有人都奇迹般的安靜了下來。
不管是那些內行還是外行,都安靜的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
他們連呼吸聲都差點靜止了,就生怕打擾到鳳潯。
夜蓉的目光從最初的茫然變成錯愕,又從錯愕變成震驚,最後化為了震怒。
是的,聽到這一首琴,她就明白了什麼。
秦玉柔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欺騙她!
可所有的憤怒,在這琴聲之下,又被逐漸的平復了下來。
就好似這一首琴,能平撫人的情緒。
對了……
平撫人的情緒?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夜蓉的呼吸狠狠的一緊,目光凝望著鳳潯,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探究。
「父親,我記得,前兩年,一名強者在琴會時彈奏了一首曲子,那曲子能自成空間,讓天下人都震驚了,甚至,還能輕易調動他人的情緒,無論是喜怒哀樂,就好似都能被那首琴操控。」
「只可惜,當時那人蒙著面紗,無人發現她的真容,但她的傳說,已經在大陸廣為流傳。」
在這安靜的大廳之內,夜蓉的聲音很清晰,清晰到他人就算不想聽見都不可能。
剛才鳳潯確實用琴音平復著所有人狂躁的心,讓在場的人都能安靜下來。
可……
當年那位強者的事迹,所有人也都聽聞過,可不可能會是她……
據聞那位強者,是位隱世高人,估計也有百八十歲了,看著年輕,連白髮都沒有,那必然是保養得體的緣故。
可鳳潯……確實個真正的年輕人。
至少,她只是稍微平復了下他人的心情,沒能做到和那位強者一樣用琴音創造出一方空間不是嗎?
他們之間,還是有差距的。
只是如今鳳潯所彈奏的曲子,正是剛才秦玉柔彈的那首,比起秦玉柔的嬌柔,她則像個真正執掌生殺之權,運籌帷幄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