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不來,自有你的懲罰
這樣就對了?就行了?
不是這樣啊啊啊啊……
顧時年抓撓著頭髮,快要瘋了……
講台上的老師更瘋了,氣惱的拍著桌子:「顧時年你給我聽講!我講得是形勢與政策,他媽的死記硬背的課,你用上高等物理的表情上我的課幾個意思!」
顧時年瘋瘋癲癲地站起身來,道:「老師我來大姨媽,你就不要跟我計較啦!」
「啊我憋不住了,我要上廁所……」顧時年七手八腳地收拾好東西,扭頭一陣旋風似的奔出了課堂,課堂里的同學老師們面面相覷,頭一回見到個憋不住大姨媽的,那個男老師,厚厚的眼鏡片地下怒火和羞惱都在燃燒,氣得,已經說不出話
來了!
……
顧時年翹了形勢與政策的理論課,跑去酒吧,調了一下午的酒。
她的手藝很好,自學成才,平時林起沒空的時候,她都代班,調出來的自製雞尾酒很受歡迎!
下午酒吧人少,但點酒的很多,顧時年搖出了一腦袋汗,但很有成就感。
工作,果然是緩解壓力的有效方式之一。
再說了工作還能賺錢!
等夜幕降臨,人漸漸多了,林起下了班來幫忙,她也就沒那麼忙了。
顧時年從櫃檯後面出來,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她摸出了一下午沒開的手機,一邊開機,一邊祈禱著能收到慕修辭的消息,然後……
果然!
裡面躺著一條未接來電!
慕修辭的!
顧時年頓時低落的心情一掃而空,趕緊觸到那條記錄,回撥他的電話!
電話撥出去了,才察覺自己的反應不對。
她也太激動了。
這不應該。
許久許久,那邊電話通了。
慕修辭也摩挲了手機許久,緩和著看到她名字在屏幕上亮起時的心情,穩定了情緒,才接起來。
「嗯?」他道。
「你打我電話嗎?」顧時年故作平靜地問道。
「是。」
「哦,你有什麼事?」
「晚上我不回來吃飯,你自己記得解決。」他輕聲說。
顧時年猛地蹙眉:「你……不回來,是去哪兒?」
「家裡有客人,你會叫外賣給她們吃嗎?再說,千金小姐也不是天天能洗手作羹湯的,做做樣子也就罷了,你懂。」
慕修辭隨意地解釋了一句。
那倒也是真是。
顧妗顧媛也就是做做樣子,中午的時候就嚷著說頭疼,討厭油煙味,兩個人出去吃飯了,到了晚上,就徹底連廚房都不願意進!
顧時年猜也能猜到是這麼回事。
不過……
他說,客人?
顧妗顧媛,她們是「家裡的客人」?
顧時年驀地心底就騰起一小簇火花來,喜悅,嘴角都忍不住甜美地上揚,幸好隔著電話,她可不願意讓他看見!
慕修辭懶得揣摩她的意圖,輕聲問:「她們喜歡吃什麼菜,跟我說一下。」
「哦。」
顧時年應了一聲。
「我大姐喜歡吃生鮮,吃料理,甜食她不喜歡;二姐喜歡中國菜,說她喜歡八大菜系,但實際上她喜歡東北亂燉那種東西。」
揭發別人短處的感覺不能再爽,顧時年此刻說的樂不可支。
慕修辭在這邊冷冷輕笑了一聲。
長腿交疊放在桌上,他拎起報告來看,動作優雅如翩翩公子,讓隔著一道玻璃牆的那些員工們都看呆了!
「那你喜歡什麼呢?」他幽幽問道。
顧時年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喜歡你上次叫的那個干鍋小土豆,可好吃,他們家外賣離家門口不遠,我還想著,什麼時候,能自己去……咳……自己去吃一次……」
她好像過於激動了。
一時什麼都脫口而出,人家問你那麼仔細了嗎?
顧時年羞恥地捂了捂自己的臉,覺得果然得意會忘形,她又失控了。
小土豆……
顧時年的品味還真是異於常人……
但——
慕修辭想起,上一次叫那個小土豆吃的時候,他也覺得味道是不錯的。
放下手裡的報表,他頓了頓,低啞道:「……嗯。我也覺得那家很好吃。」
「是吧!」
顧時年撿回了一點面子,激動道。
「那……那你什麼意思?你、你是要……」她害羞地在牆壁上畫圈圈,不敢猜想也不敢亂說。
慕修辭一笑。
「我就是問問你,能有什麼意思?」
「……」
靠。
浪費感情。
顧時年臉色沉下來,憋屈地看了一眼酒吧裡面,經理在招呼她過來幫忙了。
「那我不跟你說了,你打電話到顧家去打聽她倆的喜好吧,我爸更樂意回答你呢,幹嘛煩我?」
「我掛了,你再不說……」
「那就去那家吧,」慕修辭卻淡淡地劈口打斷了她的話,修長挺拔的身影站起,手優雅地插進口袋,輕聲說,「半個小時以後,那家店門口見面。」
什、什麼?
顧時年愣了,但第一時間是拿起手錶來看時間,愣愣地說:「我這裡距離那間店好遠的,半個小時公車過不去除非我打車……」
「那是我要管的嗎?」慕修辭輕聲說道,「你不來,自有你的懲罰。」
靠!
顧時年真急了:「你不是說你要陪我兩個姐姐吃飯,你又變卦,還是我的錯咯?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要變卦就變卦?」
他一笑:「你也是真被我慣出來了……年年,管你自己就可以,什麼時候你能爬到我頭上來,管我了?」
「……」顧時年簡直要被他氣得七竅生煙,七孔流血,七上八下!
「好啦我趕過去!」
她賭氣地說完,眼睛又猛地一亮:「我打車過去的錢你給報銷!」
「為什麼?」
「你是我老公呀,我是去陪你吃飯!」她委屈。
「老婆陪老公吃飯不是天經地義?我若付錢那你變成什麼了。」他輕笑。
顧時年哭喪著臉:「你那麼有錢……」
慕修辭拿起了鑰匙,推開門出去,優雅輕柔道:「這麼說你是嫌棄我,結婚期間沒有給你金錢這麼實質的好處了?」
顧時年嘀咕:「本來就是。」
「可我覺得我給了你更寶貴的。」
更寶貴?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