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466 心疼保護
聲音很快消失了。
只剩下,彼此的呼吸還回蕩在耳邊。
顧時年怔了怔,所有的動作都僵硬在那裡。
不知多久沒有抱過他的,他的懷抱,很熟悉,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樣,十年如一日得不曾變過。
還有心跳聲。
她就貼著他的胸膛,耳朵里能聽見那怦怦怦的聲音,嘴唇能碰到他脖子里的大動脈。
「……」聽見祁司岩走了,他鼻息中吁出一口氣,不知怎麼的竟然害怕別人看到他在這裡。
但動作,卻絲毫沒有什麼尷尬感。
察覺到懷裡的人兒竟然半點反抗都沒有,他低下頭看她。
作為一個男人來講,他低頭的樣子太過好看,狹長的眼眸中流光閃爍,心思隱約流動著,黯淡著看不清楚。
——不反抗嗎?
他輕輕挑眉,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放過誰。
房內的溫度實在是有點熱了,更別提這樣抱著,顧時年很快就出不上氣了,低頭,很難耐地推他。
奈何他夾著自己的腿,她根本一點兒里都使不上,只能任由他擺布。
她一愣,仰起小腦袋來看他。
耳邊,是對面房間隱約傳來的熱鬧聲起鬨聲。
她豎起耳朵聽了聽,說:「你鬆開我,我要起來。」
他索性直接躺在了地上,絲毫沒聽見一樣。
顧時年實在受不住了,難耐地伸手,叫了他一聲:「喂。」
他的眼睛突然睜開。
一雙犀利的眸,如鷹一般猛地攫獲住她的眼睛,像盯住自己的獵物一樣,亮得可怕。
顧時年剛剛吸了一口氣,就感覺他的臉猛然在眼前放大,他將她壓在身下,長指收緊,俯首狠狠吻了下去……
……
另外一邊,顧牧擎看著房間里笑鬧著的人,心不在焉地又喝了一口茶。
仔細看一眼這房間,似乎沒有米桑來過的痕迹,看來顧時年消失的這兩年,米桑也沒有她的消息,回來后也不知她們有沒有聯繫過。
他今晚,也是覺得桑桑可能會出現在這兒,才過來的。
可惜。
佳人不在。
祁司岩從外面走回來,顧牧擎看見了,下意識地看看身後,道:「人呢?」
祁司岩蹙眉搖頭:「借個米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對面沒人。」
顧牧擎思忖一下:「等等吧,等會說不定就回來了。」
……
有技巧地撬開她的唇,容不得她有半點閃躲,跟她結結實實地糾纏在了一起。
熟悉的味道衝進來,霸道,痴狂,逼得她節節敗退,理智潰散。
小手像羽毛一樣,撫在胸口軟綿綿的,騷動著人的神經,慕修辭吻了好一陣,輾轉著換個角度,繼續吻她。
如果不是感覺到手臂被壓得有點兒麻,他懷裡的人兒還會反應不過來。
迷濛的大眼睛睜開,看到他美如畫一般的側顏,和口中霸氣的力道,一下子就紅了臉。
滾燙滾燙的。
小手穿過他的衣服,在他背上捶打著。
慕修辭一開始不為所動,一直到口中的小牙咬了自己一口,他深邃如海的眸才睜開,凝視她一陣,又親了幾下,才鬆開。
顧時年心跳聲都快衝破天際了。
這樣躺著跟他說話,半點氣勢都沒有,她臉紅,道:「讓我起來。」
他又眯眸,仔細看了她一陣,這才抽回放在她衣服中的手,起身,然後伸出白凈修長的手,拉她起來。
顧時年莫名氣惱,擦了擦唇,看見他的手,「啪」得一聲打開了,自己站起來拍拍土,「不用你。」
「你給我裝的米呢?我要走了。」
他擦擦唇,看了一眼唇上的水漬,淡然道:「在裡面。」
顧時年衝進去,卻看到他把整個內膽都裝滿,滿的快溢出來了。
他在門口,體貼問道:「你拿不動?」
顧時年小臉氣得通紅,艱難地抱起來,走過去說:「能,你讓開,我要回去了!」
結果經過的時候,顧時年沒看到旁邊橫出來的一個清潔刷,腳下一絆,連人帶內膽,帶內膽中滿滿的米……全部都摔在了地上……
……
對面砰得一聲動靜。
顧牧擎震驚看著那邊,接著看向祁司岩道:「你不說那邊沒人?」
祁司岩也怔住了,愣了愣:「我去的時候,的確是沒人啊……」
……
十幾分鐘后,房門開了。
顧時年掛了一點小彩,下巴上,兩隻手手心裡,被堅硬的米粒卡得破了皮,下巴周圍還滿是硬硬的米鉻出來的印子,疼得一瘸一拐地走進來。
「天啦,年年,你這是怎麼了?」小護士驚訝地迎上去。
顧時年尷尬極了,搖頭笑:「呵呵,沒事……我沒事的……」
她的旁邊還有個男人,架著她,蹙眉死緊,跟著一起走進來了。
小護士借著微弱的玄關燈看了一眼,看到輪廓后震驚地捂住嘴,連連吸氣:「慕先生……」
他淡淡一挑眉,道:「嗯。」
小護士見也不用自己攙扶,只好先跑回去,瞪圓了眼睛鄭重地宣布:「我告訴你們你們別驚訝,慕先生來了……」
不驚訝才怪。
祁司岩和顧牧擎四隻眼睛齊刷刷朝那邊看過去。
只見顧時年疼得皺眉,滿眼的埋怨,慕修辭架著她,一開始柔聲安慰,見她還是喊疼,索性蹙著眉蹲下去,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撫上她的膝蓋,繼續貼心地問話。
「是這裡最疼嗎?」
「你管我?」她氣得不行,眼裡閃爍著埋怨的亮光,「你故意叫我摔倒了,你滿意了吧。」
他皺眉不松:「提醒過你要小心了。不是這裡疼那是哪裡?」
她走路明明不對勁。
她臉紅紅的煩躁搖頭:「不用你管。」
但雖然這麼說,走路的時候,慕修辭看到她總是吸氣,右手垂著,一直捏著褲線。
高大挺拔的身影起身,猛地走近了她。
她一愣。
他的呼吸猛地撲灑在她頭頂,手,抬起來插進了她的腰裡,一邊有力道地揉著一邊輕柔問:「是傷在這裡嗎?鍋掉下來的時候鉻到的。」
她想回一句「才不是」,但他一個用力,她就疼得直冒冷汗。
他嘆口氣,心疼地上前,撫了一下她的頭髮:「我抱你進去……」
「你千萬別!」
兩個人還在鬥嘴說話,玄關處猛地燈光一黯,回頭,看到眾多的人齊刷刷看猴似的看著他倆,祁司岩好笑地摸摸鼻子,道:「要不,你們倆……進來說話?」
一直藏在眾看不到的地方親親我我的,影響多不好啊!
……
因為顧時年傷到了腰不能動,所以一切的布置都是慕修辭來的。
他如今堂堂的一個慕氏總裁,給這些人蒸飯上菜,包括招呼人,甚至照顧她,都是親自來。
最高興的是小思年,撲上去抱著他的腿,任憑他在廚房裡團團轉都不鬆開。
嘁。
顧時年冷嗤一聲。
好像從小到大你吃過他的奶一樣。
沒良心的小東西。
顧時年狠狠咬著蘋果吃,好像能咬下慕修辭的肉來一般。
「來來來,我們來舉杯,感謝慕先生的盛情款待,我們真的超級超級,超級榮幸的!」
「哎?好像不對,我們好像不是……不是來慕先生家做客的,我們……我們是……」一個療養院的人尷尬地看向顧時年。
慕修辭一手摟著小思年,運籌帷幄地看向桌上的人,順帶著也看了她一眼。
顧時年早就滿臉的黑線了。
呵呵。
虧你們還記得這是祝我喬遷之喜的聚會啊!可真是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