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鳳凰，就是林思語？


  “而且，如果你還想問鳳凰跟那位大小姐的關係的話，其實，鳳凰才應該是FK的大小姐，跳樓死去的女孩子，我也不知道真實身份是誰，也許，她隻是FK找來代替鳳凰的化身吧。鳳凰現在叫林思語，她之前的名字，就叫做隋馨怡。”


  什麽？這又是什麽？

  “可是她說……她說……”


  我說不出話來，難道那封長長的信，那天對我微笑，為那個跳樓女孩送花的女孩子竟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也許是看出我明顯的挫敗表情，安佑天告訴我了事實。


  林思語是假的，隋馨怡也是假的，不過鳳凰其實沒說謊。隋馨怡是存在的，林思語也是存在的。而且，鳳凰和林思語的關係曾經非常好過。林思語的身份，也如鳳凰所說，是她身邊女仆一般的角色。


  鳳凰，既然真的是大小姐，為什麽還要做殺手呢？踏入這個灰暗的地方，和呆在FK集團裏，雖然我想不出哪一個更糟糕，可是畢竟，在FK裏，沒有以命搏命這種事出現。


  “鳳凰已經不隻是個單純的殺手了，她可是雀舞的最高領導人。其實啊，我一直以為她會遠離這些東西的……在她知道殺手界的黑暗和無奈之後，她應該不會再來才對……可是……”


  安佑天抬起了頭，午後的陽光緩緩撒進了岩舞，從我這個方向看去微微有些刺眼。


  很久之後，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時候，能看清陽光下的他的眉眼表情，我會不會就能知道，事情的結局竟然會是這樣的呢……


  “她為什麽要當殺手呢？”


  “因為林思語吧，因為她在12歲的時候死在了鳳凰麵前。那個時候，鳳凰才知道，自己生活著的地方之所以那麽平靜，是因為她的手上沾滿了別人的血吧。之後鳳凰就失蹤了，幾年之後，當她再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時候，她已經是雀舞的殺手了，名字也變成了林思語，再後來，她就做了雀舞的鳳凰，那是多麽合適她的稱號啊。鳳凰涅槃，她也是，選擇了放棄所有東西死去，然後再次重生。”


  林思語的父母，是不是鳳凰的親人委托塵逝殺的呢？現在追究這些，似乎一點意義都沒有了。但是弄清楚了這個，似乎隻是冰山一角。那個神秘的亞瑟王，卻還是隱藏在陰影處。


  “那麽，所有的殺手名號都是繼承製的？”


  “是啊，大家各有各的身份，不過名號是不會變的。但是唯有一個人不一樣，亞瑟王這個稱號是近五年才出現的，以前從未聽說過，說明根本就不是塵逝的創始者。但是非創始者的名號居然能加到塵逝上層管理之中，實在是太奇怪了。”


  鳳凰的真正身份是跳樓的女孩，跳樓的女孩不知道究竟是誰，林思語這個角色雖然模糊了很多，但是卻成為了一個重要的角色，還有，越來越奇怪的塵逝組織和那個最近才出現的亞瑟王……


  我整理不出其中的聯係，卻不想問出傻問題。想了許久，緩緩地問了一句“隋馨怡，過去是什麽樣子的呢？”


  這句話說完，我看見了我見過的最幸福的笑容，居然來自我覺得最不可能有這種笑容的皇帝臉上。


  後來，曾經有人告訴我，那種笑容的意思，是最純粹的幸福。不帶功利，不帶現實，什麽都沒有考慮，真正沉浸在幻想中的幸福。


  那天，我聽著安佑天喃喃的話語，敘述著似乎有些飄渺的過去，仿佛感覺到了很多很多東西，感覺到安家兩兄弟的笑鬧，感覺到鳳凰的微笑，感覺到幾個人無憂無慮的生活。於是我跟隨他回到過去，不再思考那些讓人煩惱的事情，不在想起安魂，雀舞，塵逝，不再想起死去的女孩和同樣選擇“死去”的鳳凰，不再想起奇怪的亞瑟王和安家兄弟現在的敵對……


  “過去，真的很美好呢……”


  “恩……”


  “那，現在，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失去了，就回不來了吧……”


  “……你失去過什麽呢？”


  “隋馨怡……”


  “什麽？”


  “隋馨怡，是我的未婚妻哦……不，曾經，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