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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chapter章:(24)違約金

  洛琪至今還記的,那天,徐媽媽牽著她的手來到徐家,親自給她擦了臉,梳了頭髮,還把她摟在懷裡,慈愛的對她說:「琪琪,不要怕。以後這裡也是你的家,徐媽媽也是你的媽媽。」


  溫暖的過去像一團火,還長存在她的記憶深處。可為什麼,這火轉眼就變成了冰,甚至比冰還要令人望而生畏!昔日的世交成了她唯恐避之不及的經濟犯,從小認定的兒媳婦也成了她的眼中釘。


  洛琪不懂,究竟是人性太複雜還是她太單純?


  「琪琪,你別介意。我媽這麼說,都是說給齊家人聽的。」徐清遠被她痛楚的目光扎的心中一痛,忍不住像從前一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清遠,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洛琪揮開他的手,仍然賭氣的等著他的答案,「你不是說你愛我嗎?那就告訴所有人,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琪琪!別任性好不好?」今天的她太反常,再加上又是公眾場合,一向謙遜低調的徐清遠有點難堪。


  「你覺的我任性?」


  「琪琪,你也看到了,齊太太還在這裡,我不能不給人家留點面子。再說,我們上次不是都談好了嗎?我和齊雨薇就是逢場作戲。你何必要來自取其辱,逼我媽說出那些難聽話呢?」徐清遠將她拉到角落裡,壓低了聲音對她說。


  她自取其辱?聽到他的回答,洛琪本就沮喪的心愈加沉到谷底。


  停車場處,楚天佑仍然優雅閑適的倚在車身上抽煙,吞雲吐霧時,時不時的還會抬起頭朝兩人諱莫如深的撇一眼。


  那目光,像伺機而動的豹子,讓人沒來由的緊張。


  徐清遠扳過洛琪的身子:「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和楚天佑扯在一起?」他的眸再次不爽的落在她裸露的肌膚上,「而且還穿成這樣?琪琪,這樣的你,我太陌生!」


  洛琪後退一步,甩開他的手,失望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就像是重新認識他一樣。


  「是啊,我陌生。那就找你不陌生的齊雨薇去吧!」她笑了笑,眼底卻有霧靄在涌動,轉身朝著楚天佑所在的方向走去。


  徐清遠喉頭一動,皺眉跟上情緒已經失控的洛琪。


  「話還沒說完,你又想走!」她越走越急,徐清遠暴躁的扯住她的手腕,卻愣住了:「手怎麼受傷了?」


  蔥白纖細的手指上,有一個傷口,雖不長,卻隱隱透著血絲,看起來不像是刮蹭,卻像是被利器划傷的。


  「你還知道關心我嗎?」他這一問,整晚所有的委屈全都湧上心頭。


  這一晚的驚心動魄,被強迫,被利用,被嘲諷,還連累好朋友差點送命。而他,這個口口聲聲說可以讓她依靠的男人卻在幹什麼?

  奮力掙脫他的手,洛琪仍然倔強的往前走。


  「你就這麼急著和那個男人約會?」


  「對!我們不僅約會,連床都上了。徐清遠,這不關你的事!」賭氣拋給他一句狠毒的話,洛琪頭也不回的鑽進楚天佑的邁巴赫。


  楚天佑一支煙剛好燃盡,煙蒂在月色下劃過一道完美的弧,上車,啟動引擎。


  車緩慢的沿著別墅的湖濱路行駛,倒後鏡里,徐清遠的身影漸行漸遠,他沒有再追上來,緊繃的唇線,落寞的身影有些陰鷙。車外月光如水,卻終究冰涼,洛琪抱緊了雙臂,黯然的移開眼睛。


  她想過無數次要怎麼將那個不堪的事實告訴他,卻從沒想過是用這種傷害的方式。算是報復嗎?可是,傷害一個她愛的人,她卻比他更痛。


  夜風從搖下的車窗外吹入,涼涼打在臉上,洛琪以為她又流淚了。伸手摸摸臉頰,乾乾的,竟然一滴眼淚也沒有。


  痛到深處,萬箭穿心,難道連淚水都麻木了?

  車子剛剛開出不遠,楚天佑的手機響了,盯著手機閃爍的屏幕,楚天佑淡淡的望了洛琪一眼。


  車內太安靜,簡短的通話洛琪聽了個一清二楚。


  「楚天佑,拿女人做交易算什麼本事?你要的工程我會想辦法,前提是不許你動洛琪一根汗毛。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楚天佑冷然一笑,淡定的掛斷電話。


  「無恥!」洛琪冷漠的嘲諷。平時她最恨的就是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


  一個急剎車,車驟然停在路邊,洛琪沒系安全帶,險起撞上前面的擋風玻璃。


  「洛小姐,自以為是的女人一點也不可愛。你真覺的,你值那項工程?還是,你覺的,我楚天佑的今天是靠女人換來的?」昏暗的車燈下,楚天佑舒展的眉宇間有著睥睨一切的霸氣。似乎只要他想,擁有全世界也不在話下。


  短短几個小時的接觸,洛琪也能感受到,對方骨子裡的自信和傲氣,絕不是虛偽的裝飾,那種淡定自如的氣質,絕對是歷經千帆后的升華。


  對方迫人的氣勢令洛琪噤了聲。她想起張小北曾經說過的話,這是個讓人萬劫不復的男人。


  「下車。」他面無表情的命令。


  洛琪怔了一瞬,沒有動。


  「我對心裡想著其它男人的女人沒興趣。」


  洛琪如釋重負。正好,她也很討厭眼前這個惡魔。


  哪怕此處離市區還有一段距離,洛琪還是毅然的下了車,關上車門,恨不得馬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車窗搖下,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從裡面探出來,還有他遞出來的兩張粉鈔:「自己叫車。」


  洛琪撅著嘴,橫了他一眼,沒有接。楚天佑也不廢話,錢直接扔在地上,邁巴赫箭一般在夜色中絕塵而去。


  兩張紙幣伴著夜風在地上翻來滾去,洛琪抬腿就走,走了兩步,覷著這黑漆漆又漫長的一段路,回頭又把紙幣撿了起來。


  現在不是講骨氣的時候,今晚的經歷已經讓她疲憊不堪,能夠安全的回到住所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計程車到達小區門口時,張小北和許曼曼已經等在那裡,看到洛琪安然無恙的回來,許曼曼激動的伸手把她摟了過來:「琪琪,你可算回來了,我和小北都快急死了。咦?你怎麼穿成這樣?那個楚天佑把你帶走有沒有為難你?」


  看到同樣安然無恙的許曼曼,洛琪欣慰的牽出一抹笑,搖了搖頭。


  「琪琪,你真的認識楚天佑?」張小北一臉驚詫,擔憂的問。


  「切!都說了肯定是楚天佑,還不相信我。要不是害怕楚天佑的勢力,那個姓金的混蛋腦袋成了血葫蘆,怎麼肯放人?我早就被那個色鬼扒皮了!」許曼曼在張小北肩上重重一拍,神采飛揚的嗔怪他。


  「還敢說。早就告訴你這種所謂的選美比賽沒那麼簡單,還非要拉琪琪去……」


  「我累了,我們回家吧。」洛琪不想再聽到關於楚天佑的任何訊息,打斷了正在吵嘴的兩人,疲憊的往公寓走。後面,許曼曼吐吐舌頭,也不敢再多問。


  海城市第一監獄,今天是按規定探視的日子。洛琪拎了一個大大的包,裡面裝滿了書籍,藥品,爸爸愛吃的糕點,還有一沓厚實的棉襪。


  書是怕爸爸太寂寞,想不開,而棉襪,洛琪上次看到,犯人們因為長期帶著腳鐐,腳裸無一例外都磨爛了。


  洛長風風光了一輩子,怎麼也沒想到晚景竟這般凄涼。他好像一下子就蒼老了,洛琪一想到上次探視時的爸爸憔悴混濁的目光,就恨不得進去替他受這份罪。


  例行檢查的時候,本以為監獄管理員會難為她,不讓她帶這些東西進去,為此,洛琪還特意帶了一些打點的現金。上次,她給爸爸帶的東西就是這樣被無情扣下的。


  沒想到,這次卻出人意料的順利。管理員連看也沒看就直接讓她進去了。


  洛長風的精神狀態看上去比上次好了很多,看到洛琪的時候,還笑了笑,「琪琪,不是說了嗎?要好好讀書,聽你儲阿姨的話,不用每次都來看爸爸。」


  「爸爸,人家想你了嘛。你總不能剝奪我想你的權利吧。」隔著玻璃,洛琪像從前一樣跟爸爸撒著嬌。可心裡卻哽咽了幾次才把眼淚吞回到肚子里。為了不給爸爸增加負擔,繼母走人,她退學,包括洛家別墅被拍賣這些事,一件也沒跟洛長風提。


  為此,今天出門前,她還特意換上從前的一件名牌衣服。她要讓爸爸相信她依然過的很好,所以,她努力的微笑著。


  洛琪將她帶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拿給洛長風,像個管家婆一樣,不住的叮囑他要注意這個,注意那個。


  看著昔日的小公主這副孝順懂事的模樣,洛長風既內疚又感嘆,眼睛里騰起一片霧靄。


  「琪琪,難為你了。爸爸這裡你不用太牽挂,好好完成學業才是正經事。而且不是還有清遠幫忙嗎?前幾天,管理員剛給我換了一個單獨的房間,條件不錯,而且連每天的勞動都免了。所以,放心,爸爸這裡沒問題。」


  洛琪正在忙碌的小手頓了一下,抬起眸怔忡的看著洛長風:「爸爸,你說的是真的?清遠他……他來看你了。」


  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今天管理員的態度如此通融,爸爸的氣色為什麼有改觀了。


  「你徐伯伯和清遠身份特殊,當然不能親自來這種地方了。但是想想也知道,這種時候能幫我們的還能有誰?琪琪,清遠是個好孩子。聽說,我的案子他也在努力爭取上訴。徐家是我們的恩人,琪琪,你一定要好好的對清遠,對他們徐家。」


  「嗯……爸爸,我會的。」洛琪頻頻點頭,垂著的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


  心中百感交集,他還是自己的清遠哥哥,是她誤解了他,是她太任性了。想起那天說的那些傷人的話,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爸爸說的對。徐家身份特殊,徐清遠又是查檢官,避嫌是必然的。可畢竟和洛家二十幾年的交情,就算是想幫,也是暗地裡使勁。可是……她居然不明白,那天還當眾給徐家尷尬。看來,是她太不懂事了。


  離開的時候,洛琪特意找到監獄管理員表示感謝。短短几個月,人情世故也明白了不少。雖然忙是徐家幫的,可是爸爸在獄中的生活起居畢竟還要這些人負責。所以,必要的打點還是不可或缺。


  看到對方笑容可掬的收下她的錢,洛琪大大鬆了一口氣,連走路的腳步都歡快起來。


  身後的管理員掂掂手中的現金,長嘆了一句:「看來,這有了金主就是不一樣。」


  「我說兩位大小姐,你們給點面子行不行?金總都不計較了,你們還驕情個什麼勁?金總說了,只要你們繼續參賽,必讓你們晉級三甲。這麼好的機會,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替你們爭取來的,那些姑娘開著掛都找不著。你們說退賽就退賽,我這不是白折騰了嗎?」一家休閑茶餐廳里,三個人面前一人一杯咖啡,一身職業裝的孟經紀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兩人。


  「哼,孟姐,別說的那麼好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果你在我和琪琪身上撈不到好處,你會裡裡外外替我們說話?別忘了,上次你可是差點把我們賣了!」許曼曼一身火辣打扮,瀑布般的秀髮隨意的攏到一側,坐在對面,一邊認真的對著陽光欣賞著新做的指甲,一邊不耐煩的打發孟經紀。而洛琪,更是索性靠在沙發靠背上,環抱雙臂望天,理也不理她。


  自從上次那事後,洛琪和許曼曼就恨上了孟經紀。什麼經紀人,簡直就是淫媒!兩人決定再也不能受她的控制了。


  「我不是說了嗎?金總的事就是個誤會……」


  「別說了,我們不想聽!賽,我們是非退不可!沒得商量!」洛琪越想越氣,將桌上的咖啡杯一頓,霍的站了起來。


  「對!沒得商量!除非……」許曼曼忙不迭的拉了洛琪一把,眼睛滴溜溜轉著,又動起了腦筋。


  「除非什麼?」


  「沒有除非……」


  「除非姓金的老色鬼給我們道歉!」許曼曼搶先一步說。


  「呵……」孟經紀臉一沉,齒縫裡發出一聲譏笑:「兩位想什麼呢?真把自己當盤菜了。金總是這次比賽的承辦人,他對你們的無禮能既往不咎已經算開恩了。還道歉?痴心妄想!」


  「不道歉是吧?那好,免談!」許曼曼也站起來,拉著洛琪就準備走人。


  孟經紀吃了一癟,有點灰頭土臉,可畢竟也是在這個圈子裡拼殺了幾年的老油條,見軟的不行,索性來起硬的,從包里憤然拿出兩份合同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拍。


  「這是你們入圍十強時簽的合同,八年時間你們需要履行什麼義務,自己好好看看吧。想退賽可以,五百萬違約金先拿來!否則,我也免談!」


  洛琪和許曼曼吃了一驚,她們都忘了合同的事了。洛琪搶先一步把合同拿起來,胡亂的翻看著,臉越來越白。


  孟經紀觀察著兩人的臉色,得意的一笑,「寶貝兒們,好好考慮一下吧。想解約,公司的法務部見。不過……」她沉吟著,又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我真不建議你們走這條路。跟著我,有名有利,前途光明,多少女孩做夢都夢不到的事。至於金總,道歉不可能,但我可以保證你們以後絕不會受到任何工作上的騷擾。你們好好想想吧。」


  孟經紀一離開,兩人都泄了氣。當初晉級時光顧著高興,簽合同時大筆一揮就簽了名字。哪想到現在卻這麼麻煩。


  「該死的,這個老鴇子,擺明了欺負人!」許曼曼直脾氣,一屁股坐下來,就開始咬牙切齒的罵人。


  手捏著合同,洛琪也是一臉沮喪。五百萬,對兩人來說就是天價。可是,回去繼續面對姓金的那張猥瑣的臉,即使他不再對她用強,想想心裡就犯怵。


  「琪琪,要不要找徐清遠想想辦法。」許曼曼手指在桌子上輕點著,小心翼翼的問,她知道最近洛琪和徐清遠關係有點僵,見洛琪仍舊不說話,又說:「那要不找楚天佑……」


  「曼曼,別跟我提那個名字!」一聽到楚天佑,洛琪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厲聲打斷她。


  「好,不提,不提。」許曼曼趕緊閉嘴,默默的喝咖啡,心裡把孟經紀祖宗八代問候個遍。


  「曼曼……也許我們只能回去繼續比賽了。」洛琪攪動著手裡已經冷掉的咖啡,喃喃的說。


  相比於她,洛琪知道許曼曼更珍視這次比賽的機會。剛才許曼曼說讓金總給她們道歉,無非就是給兩人找個台階,更多的還是不想讓她受委屈。洛琪知道,如果她仍然堅持退賽,許曼曼一定會與她共進退,可是她不應該這麼自私。


  「為什麼不能提我的名字?」洛琪剛下定了決心,一個高大的身影風也似的從天而降,坐在她的身邊。


  洛琪定晴一看,手一抖,咖啡都灑了出來。楚天佑上身一件灰色雞心領毛衣,下身穿著駝色的休閑褲,精緻的五官,一絲不苟的頭髮,難得的居家打扮,與平時精明冷俊的他顯的親切溫暖了幾分。


  可是,再有親和力也挽救不了洛琪對他的壞印象,她剛剛放鬆的神經立刻又緊繃了起來。


  倒是許曼曼,唇角一翹,主動跟楚天佑打起了招呼:「楚先生的名字是人民幣嗎?誰都要買你的帳?」


  「哈哈……」他看起來心情好像不錯,疏朗的一笑:「我不是人民幣。可是,我比人民幣還好用。」


  「切,哪方面好用啊?」許曼曼話剛問出口,就恨不得抽自己。果然,楚天佑魅惑的眸光掃過她,揶揄道:「哪個方面都好用,看你具體對哪方面感興趣了。」


  許曼曼有點臉紅,這傢伙也真敢接招。服務員過來,手裡托著一份叉燒飯,放在楚天佑的面前。洛琪皺了皺眉,眼睜睜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管不顧的拿過飯,一言不發的吃起來。


  可是,她們這邊好像沒他什麼事吧?

  「喂,你是不是坐錯地方了?」許曼曼提醒他。


  「食不言,寢不語。」楚天佑伸出手指做了個禁言的動作,繼續對付手中的午餐。


  他吃飯的速度很快,狼吞虎咽的樣子有種別樣的性感。讓洛琪聯想到她爸爸,爸爸從前工作忙,吃飯不但需要秘書提醒,還常常囫圇吞棗,搞的洛琪經常要為他的胃擔心。


  胡思亂想著,不禁看的呆了。等聽到許曼曼一連串的咳嗽,楚天佑已經心滿意足的吃完,又喝了幾口水。


  恰好是挨著窗子的位置,她又坐在裡面,除非楚天佑讓開,不然她出不去。


  洛琪窘迫的站起來,瓮聲瓮氣的喊他:「讓開,我們要走了!」


  楚天佑拿過紙巾,擦了擦嘴,抬眸看向窘迫難當的洛琪,伸手將她手中的合同拿了過來,隨意的翻看著。


  「還給我!」洛琪氣的肝顫,板著臉沖他伸出手。


  「你想進軍娛樂圈?」見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明明很害怕卻又裝作氣勢凌人的樣子,楚天佑手拿合同,得逞的沖著她笑。


  他以為經歷了上次金總那事,這兩個小丫頭早就嚇的退賽了,沒想到,連合同都簽了,只是這合同,貓膩忒多了點。


  「不用你管,把合同給我!」看樣子,他在笑話她,可是,他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她。洛琪又氣又惱,見他不給只好去搶,可是楚天佑壞心眼的手一揚,洛琪整個身子直接跌入他懷中。


  怕跌到地上,洛琪急切中本能的環上他的脖子,身子前傾,唇,毫無預兆的壓在他的唇上。


  洛琪瞪大了眼睛,剛想逃離,腰上卻驀的一緊。對方的唇燃著慾念,火熱的落在她的唇上。急切中洛琪緊咬了貝齒,不讓他抵入。可他黑亮的眸就像一塊磁鐵,瞬間就要把她靈魂吸了去一般。


  腰上一痛,被他擰了一把,洛琪痛的吸氣,而他,也趁機佔領她的口腔,與她來了個纏綿又深入的舌吻,洛琪揪著他的衣服,羞恨交加的快要嘔死了。


  而一旁的許曼曼也呆住了,徹底被這一幕搞的慌了手腳,站起來支支吾吾的,想拉開兩人,卻又怕不知趣的攪了兩人的好事。


  餐廳透明的落地窗外,一輛寶馬商務車正從這裡經過。開著車的徐清遠正和副駕駛的同伴杜風閑聊著。


  突然,徐清遠的目光被定格,明亮的玻璃里,他最愛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擁吻在一起,密不可分的唇舌相纏,兩人完美的身影,協調的如同熱戀中的男女。


  血,沸騰般的往大腦里涌,陽光太足,灼痛了他的眼睛。


  「清遠!」杜風發出一聲驚呼,還在侃侃而談的他都不知道怎麼車子就突然偏離的原來的車道。再抬頭,徐清遠雙目赤紅的盯著街邊的一點,早就忘了手下的方向盤。


  馬上要撞上路邊的隔離帶時,杜風衝上去猛打了一下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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