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人血饅頭
第912章 人血饅頭
霍凌沉又讓人去M國調查唐時逸的過往,查到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無非就是他在這裡讀了多久的書,成績很不錯,之類的皮毛資料。
唐時逸隱藏極深,對於霍凌沉來說很也很危險,他當然不放心把女兒交給這麼一個男人。
霍修謹明白了,唐時逸這個人,根本不是一般的人,市一院腎內科副主任醫師只不過是他在外面方便介紹自己的一個小頭銜,這個頭銜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
有趣……霍修謹對唐時逸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無形間,父子倆對一個唐時逸都產生了興趣不說,還要想辦法到處追蹤著他的真實身份。
霍晚叮回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人滿樾城的去找唐時逸。
她也往唐時逸公寓跑了好幾趟,也在他公寓樓下守著,每次都是睡著再睜開眼睛到大半夜都不見唐時逸回來。
醫鬧的事情在網上發酵了三天,消失了三天的唐時逸才出面。
他沒有任何遮掩,身上穿的是一件杏色長款的風衣,黑色羊毛衫和褲子打底,腳上踩著一雙嶄新的白色運動鞋。整個人看上去依然是那麼的陽光帥氣。
他剛到醫院就被大量的記者媒體攔了下來,一時間閃光燈、話筒和攝像機全部將他圍住。
「唐時逸,你怎麼還有臉來醫院?」
「唐時逸,你做為醫生醫死了人,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件事情你有什麼解釋的嗎?號稱腎移植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最年輕的大夫有沒有感覺到打臉?」
「……」無數個伴有攻擊性的問題向唐時逸拋了過來。
唐時逸對著鏡頭禮貌一笑,那笑容瞬間俘虜了千千萬萬少女的心。
就連一些女記者甚至都忘了自己想要採訪的問題,只是盯著唐時逸傻看。
「大家好,我是唐時逸,也就是你們口中那個醫死病人的唐醫生。首先,發生這種事情我感到很抱歉。若是我的責任,我不會逃脫,自有法律懲治。但在此時我認為有必要讓當事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患者的死因已經查明,查驗結果是由樾城最著名的曲博明法醫出具,絕對公平公正,經得起社會各界查證。死者之死並非本人手術過失導致,而是死於急性心衰。眾所周知,這種反應只有地西因鈉藥物才會導致。相關責任人我們已經查出,稍後院方會有公示。」
事情的轉變讓大家都沒想到,周圍一片寂靜,偶爾傳來一聲汽車鳴笛的聲音。唐時逸繼續說道,「我就一句話,是我的責任我承擔,但某些人若想利用此事毀我清白,往本人身上潑髒水,我也想說一句,法律自會還我清白!」
「不好意思,請問唐時逸你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嗎?」
「據我所知,平時給病人注射藥物,不都是經過醫生允許的嗎?」
「你有證據能指證相關責任人嗎?」
「……」
問題很多,唐時逸也沒再多做解釋,穿過人群往裡面走去。
這邊剛突破記者媒體人群,那邊家屬就圍了上來,伸出手就打,「該死的唐時逸,你還我哥哥性命!」
「這種人怎麼還有臉來醫院?」
旁邊保安連忙控制住家屬,「先不要激動,讓一下,讓一下!」
唐時逸全程沒有再說一句話,也沒有為自己解釋一個字,直奔院長辦公室而去。
推開項燁梁的辦公室,唐時逸把一個監控丟在他辦公桌上,然後一屁股在他對面坐下,對上他的目光,「項院長,以為讓人毀掉監控就可以栽贓到我身上了嗎?」
項燁梁沒有動,面無表情的問他,「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孟冉護士……」唐時逸往前探了探身體,故意問道,「項院長認識嗎?」
項燁梁緩緩點上一根香煙,不急不慢的回答,「認識,腎內科的護士長。」
唐時逸笑容依舊,「她在給病人注射的葯里加了地西因鈉,造成了病人急性心衰而死亡,項院長你說她好端端的,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項燁梁緊緊的盯著唐時逸,這一刻他才知道,唐時逸就是來討債的。
「你是褚昭雪的什麼人?」
唐時逸挑眉,「這麼快就坐不住了嗎?」
「從你進市一院開始,就是有預謀的?」項燁梁在知道自己的保險柜被人動過後,就猜到了是唐時逸。
「沒錯!」唐時逸沒有否認,「項院長這十幾年每個夜晚睡得安穩嗎?」
項燁梁沒有說話。
「怎麼不說話?人血饅頭好吃嗎?」
「你是她兒子?」項燁梁終於在他臉上看到了褚昭雪的影子。
「沒錯,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些!」唐時逸唇角笑容詭異。
「說吧,你想做什麼?」到了這種地步,項燁梁臉上都沒有一絲驚慌。
「我想做什麼?還能做什麼呢?無非就是幫我媽洗刷冤屈,還她清白!」唐時逸伸出修長的雙腿隨意的搭在他的辦公桌上。
項燁梁冷笑,「你以為你拿到那份檔案就能將陳年舊案翻盤?是不是太天真了一些?」
「當然不,我知道!如果加上你的錄音和監控呢?又或者當年家屬的口供?項燁梁,十幾年前用這樣的方法害死我媽,十幾年後,又想把這種事情嫁禍到我身上?不好意思,我不是我媽,在你沒來得及對屍體動手之前我就已經查清了真相!」唐時逸從椅子上站起來,語調極輕的遞給他幾個字,「項燁梁,你完了!」
「唐時逸,我完了可以,想讓我自首也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好好照顧依夏!」這幾天他想了很多,也清楚知道,事情到今天這種地步,不是唐時逸死就是他亡。
照顧項依夏?唐時逸想放聲大笑,「好啊!當年一個幾歲的小女孩指證褚昭雪做假藥交易,這麼狠心的小女孩,我怎麼能會不好好照顧呢?」
項燁梁所有的淡定都不見,他雙手按在辦公桌上,激動的站起身,「這件事情和她無關,她一個小孩子面對警察的質問,她怎麼可能做到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