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別動”我緊緊的握住雷達說道,而他們三個顯然也看到顯示器亮了,一時間全都屏住呼吸看向我手中的探測儀,可是顯示器卻又跟壞了一樣半天沒有一點反應,無奈之下我又前後左右轉了一圈,隻是探測儀都未能再次亮起。
“你們看清了沒”我再次失望的放下探測儀對著他們說道,
“沒看太清但大概應該在那個方位”鵬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老段跟胖子的答案跟鵬差不多,而所幸我記得方位跟他們一樣,不過得到了結果後我們卻一點也興奮不起來,正如我剛才說的那個方位明顯是懸崖,而一番考察之後那個山穀十有八九就是旅店老板說的“裏溝”!
不過這次我們幾個沒有再猶豫而是直接商量下山的對策,雖然是懸崖但下山的陡坡並沒有誇張到90度,不過由於是背陽的一麵植被並不是那麽茂盛跟粗大,下山時手腳的著力點應該不會太多,經過幾番討論我們決定隻用一條繩子下山。
胖子從背包裏拿出一捆繩子一頭找了一顆粗壯的大樹固定死另一端直接扔下了懸崖,雖然繩子能承受住我們四個的體重但是我們還是讓胖子最後一個下,原因很簡單,我們不敢確保胖子萬一一腳踏空會不會直接把繩子墜斷,雖然我們也不敢保證能接住他,但總比沒人接的強。
鵬第一個下,老段第二我第三個胖子斷後,手抓腳蹬的地方很多剛開始下的時候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難,隻是越往後坡度卻越來越陡,植物也越來越少,有些地方差不多就是裸岩上麵隻有苔蘚類的植物不僅抓不住還很滑,隻能憑借繩子才能繼續向下。
半個小時後我們在一片茂盛的樹林裏休息,說其茂盛隻是對比而言,其實就是幾顆歪脖子鬆樹,拿礦燈向下照了照,似乎可以看到山底有整片整片的樹林,隻是由於視角有限大部分情形都看不太清,而離我們一兩百米外似乎坡度再次陡了起來,因為光線肯本就照射不到,我跟鵬跟老段說了一下讓他們一會兒下的時候注意點,接著一番休整之後胖子將煙在地上戳滅我們再次向下行進了起來,依然是之前的隊形。
果不出所料一百米左右後下麵傳來鵬的聲音:“大家小心點,這裏差不多跟斷壁差不多,簡直就是被刀直接劈開一般”
我們各自回了句便繼續向下,剛走就明顯感到繩子緊了起來,很明顯鵬說的斷壁需要靠繩子才能繼續向下,由於我們幾個之間也就五六米的間隔所以不一會兒我便見識到鵬所說的被刀直接劈開的斷壁,簡直就是直著下去的沒90噸也有89度,並且放眼望去簡直就是不毛之地沒有任何突出的樹幹,隻有個別地方有幾嘬草冒出,而石壁上布滿了一層有一層幹枯的苔蘚。
我讓胖子將繩子又在一棵樹上固定了之後,才拉著繩子繼續向下前進,由於手沒有抓的地方隻能用腳蹬著石壁緩緩的下降,誰知剛走了兩步,我準備換手抓繩子時,繩子卻突然劇烈的晃動了起來,我一個手抓不穩直接向下滑落了起來,慌亂中我隻得將雙手緊緊的抓住繩子,一下滑行了三四米我才控製住身體的下降,而此時繩子也穩定了下來。
“怎麽了?”我向下喊道,
“沒事,剛不小心踏空了,小心點下麵很陡”低下傳來老段的聲音,
確定沒事後我慌忙抬頭向胖子喊道:“胖子你先別下了,等他們下去之後你再下,否則繩子負重太多會很危險”
胖子閃了兩下礦燈表示收到,我這才回頭繼續向下,不過出於剛才的事故我更加的小心步伐也放慢了很多,下降了七八米後我到了老段滑落的地方,兩行清晰的劃痕一直向下,此時表麵的苔蘚刮去之後露出斷壁本來的麵目,跟山上的石頭一樣不過看樣子卻也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我有些納悶,怎麽這裏突然多了這麽一塊斷壁,真的是天然形成的嗎?
想著我便不經意的又看向石壁,可細看之下竟發現石壁上似乎有著某種紋路,驚訝之餘我用刀將附近的苔蘚都刮掉,慢慢的一副副麵目猙獰的鬼臉出現在我麵前,除了恐怖難看之外我想不出其他詞來形容我看到的浮雕,鬼臉的身體跟人一樣,隻是雙手竟也捧著一顆跟頭一樣醜陋的頭,一個浮雕大概有十五公分高,並且一個浮雕接著一個浮雕,毫無規則的排列著,不過當刮開更多的苔蘚之後我竟發現半張巨大的猙獰的鬼臉出現在了我麵前,我不敢想象這個浮雕完整的會有多大,但目前看來這整塊如刀削出一般的斷壁竟然被雕刻著一副巨大的惡鬼圖。
我無法想象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工程,更不知道怎麽會在這個地方雕刻一副惡鬼的雕像,我國曆來發現的雕像大都是佛像、觀音或者羅漢像,或者是龍、麒麟等祥瑞之獸,目的大都也很明確一心向佛、祈求上蒼保佑平安或永享富貴太平之類的,可這裏偏偏卻雕著一副青麵獠牙的惡鬼,是當地人對惡鬼的敬畏?還是曾經有部落推崇信封此類鬼神?!
我不免有些納悶,當下便想刮開更多的地方查看,可這時卻聽到老段的聲音,而底下的燈光也一直在閃。
看來鵬跟老段已經下去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下去畢竟救人重要,這些東西可以等回來之後再了解,當下跟下麵閃了幾下燈表示收到,又跟上麵的胖子示意了一下便繼續向下走了起來。
有了經驗之後下麵的路倒是也不困難,隻是走的更加小心了一些,不過不知為何看到那些惡鬼雕像之後我竟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總感覺要有不好的事發生,並且越往下越是感到強烈,不過我身處的環境倒也由不得我分心,努力甩了甩頭便繼續向下走了起來。
斷壁到地麵大概一百多米,不大一會兒我便離穀底差不多四五米距離,老段跟鵬已經在下麵休整,此時看到我下來便都站了起來準備接應我,此時我看到他們後也鬆了口氣,不過又突然想到了那些浮雕,便停了下來用小刀刮開了石壁上貼的附著物,不過令我奇怪的是卻沒有那種浮雕出現,我心生疑惑向旁邊又刮了一些依然沒有看到浮雕。
而老段跟鵬被我奇怪的動作給搞糊塗了高聲問道:“怎麽了星仔?!”
我有些納悶但還是決定先下去再說:“沒事我馬上下去”可誰知話音還未落,我手中的繩子竟突然鬆了,頓時我便失去了平衡,接著“砰”的一聲我便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幸虧高度並不高地上的樹葉也很鬆軟並且我的背包也起到了緩衝作用,但是我還是感到背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可我還沒來的及做任何反應便感到一股巨力將我向後拉去。
拖行了三四米後我停了下來,我並沒有掙紮因為我能明顯的感受到是鵬或者老段再拉我,一切靜止後我扶了扶我頭上的礦燈,然後在鵬的幫助下站了起來,而老段此時也來到了我們身邊不過我原來落地的地方此時安靜的躺著二人的旅行包。
不過看清目前的形勢之後我也顧不上疼了,慌忙也取了背包扔了過去,然後便著急的看向斷壁,顯然剛才的突發狀況鵬老段也是始料不及的不過還是迅速的將我拖出來將背包放下麵以防胖子高空墜落。
可是我們等了半分鍾上麵沒一點反應,向上喊了幾句,胖子竟也沒一點反應,更詭異的是斷壁之上沒有一點亮光胖子的礦燈竟不知何時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