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父愛如山！
張雯個子高挑，身體卻很輕盈。我摟著她豐腴的大腿，借著微弱的星光，背著她朝著黑暗的前方走著。
張雯趴在我的後背，胸前溫暖的綿軟，讓我感覺很舒服。對以後的性福也充滿了幻想，心裡美滋滋的，好像有無窮無盡的力量，都用不完一般。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額頭的汗水都出來了，但是感覺還是原地踏步一般。
畢竟，兩邊都是蒼茫的青山，根本沒有參照物，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遠。
頭頂，隱隱有雷電在閃爍，夜風更加肆無忌憚的吹在我和張雯的身上。
張雯有些冰涼的小手，輕輕的勾著我的脖子：「江華，我一直對你不好，還兇巴巴的，你為什麼還喜歡我？」
我輕輕的笑了下：「因為你漂亮，成熟，有氣質。最重要的是，心底善良，孝順體貼，是做老婆的好料子！」
張雯微微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將腦袋貼在我的肩膀上，兩人在黑暗中穿梭著。
嘩啦啦.……
暴雨毫無徵兆的從天而降，砸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我心裡不由得慌亂了起來，我從小就在大山裡長大，我知道頂多半小時后，山洪就要來了。
到時候，我們還沒找到出口的話，基本上很難存活下來。
生命，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就是這麼卑微。並不會比一截樹枝，一塊岩石，高貴多少。
「好冷啊！」
張雯哆嗦了一下，整個身體似乎都在瑟瑟發抖。
「來，把我西服披上！」
我把張雯放下來，然後趁機喘了口氣，把自己的衣服脫給張雯，裡面只穿著一件襯衣。
「堅持住，我們必須在山洪暴發之前，離開這裡！」
我重新背起張雯，加快了腳步。其實，我的體力也已經不多了，快一整天沒吃東西了，肚子里早已空空如也。
但是，我不能停下來，暴雨越下越猛，我必須帶著張雯走出去，這是我對她的承諾。
「還要走多久……」
張雯的聲音有些虛弱，有氣無力的樣子讓我很心疼。
「快了，再堅持一下。」
其實，我心裡也沒底，但是我一個男人。我要是先泄氣的話，兩人今晚多半挺不過去。
突然，我腳下一滑，身體往前竄了一下。為了保護張雯不受傷害，我只能盡量讓自己的身體壓在下面。
堅硬的鵝卵石，讓我的膝蓋，面頰，胸口，到處都酸痛了起來。
張雯有些搖搖晃晃的捂著自己的額頭：「江華，你怎麼了。」
我心裡暗道不好，張雯肯定發燒了。先是嗆了水，這會兒暴雨又這麼大，也不知道究竟還要走多久才是個頭。
我心裡對殘忍狡猾的盧勇，也充滿了恨意。要是我有葉晴那種身手，今天跌落山崖的可能就是他了。
我把進了水的皮鞋脫了下來，赤著腳，重新把張雯背了起來：「剛才滑了一下，已經沒事了。」
咔擦……
雷電閃現，讓整個山谷都亮若白晝，瓢潑大雨，依然無情的淋在我們身上。
借著雷電的光芒，我似乎看到了前面有一片山村，看起來十分的熟悉。
我忍不住有些激動了起來，這不是我們自己的村子嗎？
原來我小時候經常洗澡的那條河，是和青椏口那條河連通的。那條河的下游，就是我們的村子。
我興奮的抖動了一下肩膀：「老婆，你看，我們快到了！」
「哦……我頭好昏啊，想睡覺了……」張雯的聲音很低，迷迷糊糊的。
「好，到家就好了，我熬薑汁給你退燒！」
看見了希望，我身體似乎又充滿了力氣，托著張雯彈性十足的臀部，開始小跑了起來。
轟.……
一陣詭異，卻極為震撼的聲音響起，似乎整個地面都顫抖了起來。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渾濁的河水宛若一條巨蟒一般，蜿蜒著，漸漸沒過了我的腳背。
我後背的冷汗頓時就涌了出來，是山洪，山洪爆發了！
我再也不敢耽擱，用盡所有的力氣，背著張雯奔跑了起來。
雙腳踩在渾濁的河水裡，發出噗通，噗通的聲音。
河水還在迅速的上漲，很快就沒過了腳踝，身後不斷傳來轟轟的聲音。
張雯身體滾燙得厲害，小手都快抓不住我的衣服了，無力的說道：「江華，放我下來。你一個人跑吧，我知道山洪來了，不能兩個人一起死……」
「不！」我幾乎是吼了出來，因為我已經看見了小時候經常洗澡的那座石板橋，只要從那裡衝上去，就是村子的馬路了。
我渾身酸軟，眼睛里全是汗水混合著雨水，狠狠的抹了一把，咬咬牙繼續奔跑著。
突然，我看見了一道瘦弱的身影，帶著斗笠，手裡拿著昏暗的電筒，站在青石橋上，像是一尊永恆的雕塑。
「爸……」
我忍不住喊了出來。因為我們出發前，我給爸爸打過一次電話，說和張雯回來吃午飯。
但是，父親見我和張雯一直沒到家，竟然冒著傾盆大雨，站在青石橋上等我們。
父親也聽見了我們的聲音，驚訝的看著我們在洪水中奔跑：「華兒.……你們怎們在河裡，山洪來了.……」
父親的腳還是有些跛，走路一瘸一拐的，吃力的朝著青石橋下面跑來。
「爸……別下來，危險！」
河水已經沒過了我的膝蓋，裡面夾著著不少樹枝，泥漿。讓我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越來越緩慢了起來。
父親噗通一聲就跳進了河裡，朝著我這邊跑了過來：「華兒，雯雯怎麼了.……」
父親也看見了我後背上奄奄一息的張雯，十分擔憂的問道。
「沒事，爸你快上去，我馬上就過來。」
我和父親之間，不過相距十來米的距離。但是，卻如同隔著一道天塹，我的身體被兇猛的河水，沖得東倒西歪的。
爸爸身體要比我瘦小一些，河水都快淹沒他的胸膛了，還在吃力的朝著我這邊走來，希望能幫我一把。
父愛如山，總是想用自己的肩膀，做兒子那登天的梯子。
父愛平凡，卻總是嚴厲中，透著一絲關愛。
父愛沉重，像是巍峨的青山，屹立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我突然感到後背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撲，狠狠的嗆了一口渾濁的河水。
掙扎著，差一點就和張雯兩人一起撲進了洪水裡。
一隻沉穩有力，長滿了老繭的大手，托住了我，帶著我朝著岸邊走去。
此刻的洪水，已經快要淹沒父親的脖子，他拽著我的衣服，我背著張雯，仿若構成了世界的全部。
當我們踩上堅硬的石板橋時，洪水越發的洶湧，彷彿一張血盆大口的怪獸，想吞噬天地間的一切東西。
「來，帶上！」
父親把地上的斗笠撿了起來，按在了我的頭上。
我心裡一酸，心疼的說道：「爸，我身體好，淋點雨沒事的。」
父親看了我一眼，嚴肅的說道：「不，我是給我的兒媳婦帶的。」
我不再和父親爭辯，頂著漫天的大雨，我們終於回到了家中。
父親走進了廚房，開始生火，熬薑汁驅寒。
我把張雯放在床上，摸了摸她的額頭，像是燒紅的木炭，臉色蒼白無比。迷迷糊糊的捂著自己的胳膊：「冷……我好冷啊……」
我關上門，把張雯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了下來。現在她里裡外外都被雨水濕透，繼續穿在身上，只會加重張雯的病情。
很快的，張雯就一絲不掛，完美的身體呈現在了我的眼前。僅僅是一眼，我呼吸都覺得凝滯了起來。
碩大的白皙，飽滿而滾圓。光溜溜的小腹，沒有一絲贅肉，白皙的雙腿，豐腴而性感。
我一邊強壓著心頭的雜念，一邊把我念書時候穿過的乾淨衣服找了出來，給張雯換上。
然後打開門，從父親手中接過了滾燙的薑汁，把張雯扶了起來。
但是此刻張雯已經漸漸失去了意識，根本不知道張開嘴喝薑汁。
父親臉色有些凝重，看了臉色蒼白的張雯一眼：「華兒，照顧你媳婦，我去叫王老頭來！」
「可是，爸.……外面下暴雨，不安全啊……」
村子里都是泥濘小路，暴雨可能把田埂都毀了，這時候出門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父親一聲不吭，抓起牆角的斗笠就走進了暴雨之中。
我腮幫子酸酸的，把薑汁喝在嘴裡，緩緩的喂到張雯的口腔里，拍著她的後背，讓她一點一點的喝下去。
我見張雯的臉色，似乎紅潤了一些，幫她蓋好了被子。站在門口看著暴雨傾盆的黑夜，心裡沉甸甸的。
大約半個小時后，父親和一身雨衣的村醫王老頭終於跑進了屋子裡。
此刻的父親，雙腳全是泥漿，削瘦的身體已經被雨水濕透。但是他毫無感覺一般：「快，王哥，我兒媳婦在這間屋子，她發燒得厲害，你幫她看一下。」
王老頭放下藥箱，給張雯大致的檢查了一下后，先打了一支退燒針，然後又拿了一些藥片，讓我給張雯吃了。
王老頭走的時候，我幾乎把兜里的零錢都摸了出來，好幾百的樣子。
王老頭只抽了一張二十的，背上藥箱，拿著手電筒走進了雨幕中。
父親也微微鬆了口氣，嗓子都有些嘶啞了：「我去給你們做飯，肯定還沒吃東西吧！」
我按著父親的肩膀，鼻子酸酸的說道：「別，先把衣服換了吧。我來做飯。」
這會兒張雯已經睡著，身體也沒那麼滾燙了，我也安心了不少。走進了廚房，開始生火做飯。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雯醒了，站在門框邊，抱著胳膊：「江華，謝謝！」
我見張雯精神已經好了許多，咧嘴笑了下：「你是我老婆嘛，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呢？」
張雯走過來，挨著我坐下，拿起柴火往灶膛里添，輕輕的靠在我的肩上。
吃過飯以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今天經歷了這麼驚險的一天，我的身體和精神，都快要撐不住了。
和張雯一起回到了房間里，看了看地上一眼，說道：「睡吧，我找個毛毯，鋪在地上。」
張雯微微看了我一眼，美眸閃爍著異樣的光彩，輕柔的說道：「這床能睡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