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匹夫一怒。
僅剩下的三顆子彈,是我最後的希望,只要打破了這面玻璃牆,我沖了進去,張雯就得救了。
我相信,即使這些人會一點拳腳,但是應該沒有武者。練武是需要精力和時間的,他們都是養尊處優的大人物,肯定吃不了這個苦。
砰!
巨大的聲音,震得我耳膜嗡嗡直響,子彈猛烈的撞擊在了玻璃牆上,只留下了一道拇指大小的白點。
然後反彈了回來,差一點擊中了自己。
那些正圍著張雯的大人物,嚇得一哆嗦,因為他們也能通過電視看到,我朝著玻璃牆開槍了。
生怕真打碎了玻璃牆,要了他們的老命。
所有人都暫停了一下,有些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隨後爆發出一股嘲弄的笑聲:「我們就說白姐不可能這一點都想不到。小子,繼續開槍啊?」
「對,這種感覺特別刺激,玩別人的老婆。而且還是處女,一定很緊吧。」
「我喜歡後庭花開,你們玩過癮了,把後面留給我。」
「櫻桃小嘴不錯,那我要了。」
這些人,在生活中都是衣冠楚楚的名人,但是在面具的遮掩下,都暴露出了他們內心的陰暗。
七嘴八舌的,商量著怎麼玷污張雯,聽在我耳朵里,卻像是鋒利的刀子,狠狠的扎在我的心臟上。
絕望的看著防彈玻璃牆,身體搖搖欲墜:「你們這群禽獸,敢碰我老婆一下,我會把你們全家都殺光!」
「白姐,這人威脅我們?」一個面具人對著虛空中問道。
「他不會活著出去的。」關馨月說道。
「那我們就放心了,來吧,一起狂歡吧!」那些男人又七手八腳的去拉扯張雯的裙子。
有的甚至已經解開了睡衣,露出他們醜陋的身體,人性在這一刻,顯得黑暗無比。
我緊緊的拽著手槍,瘋了一般,繼續朝著玻璃牆射擊。
砰砰!
手槍卡殼了,變成了一把廢鐵。但是玻璃牆只是多了兩道淡淡的痕迹,連開裂的意思都沒有。
啊.……
我痛苦的半跪在地上,然後像是負傷的獅子一般,一躍而起,用盡全力的撞向玻璃牆。
砰.……
巨大的反作用力,讓我身體頓時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老婆,我一定要救你……」
「江華.……對不起,我一開始就該相信你.……是我害了你.……」
張雯知道,我目睹了這一切,關馨月是絕對不會讓我活著離開的。捲縮在角落裡,盡量護著自己的身體,哽咽著說道。
「老婆,別給我道歉,要不是我那麼混蛋,傷了你的心,也不會今天這樣了。我說過,就算拼得粉身碎骨,我也要救你的。」
我咬咬牙,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渾然不懼的朝著玻璃牆撞了上去,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呵呵.……這是防彈玻璃,就算宗師境的高手,全力一擊也撞不開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老老實實的欣賞,你的老婆在別的男人身下是怎麼嬌喘的吧!」關馨月邪惡的聲音,從空中飄了出來。
「關馨月,別讓我活著離開,不然我一定會把你強殲一百次的,你個神經病,心裡變態的老巫婆!」我捏著拳頭,指甲已經陷進了掌心裡,瘋狂的嘶吼道。
嗖.……
一道黑影憑空出現,一巴掌抽在我的臉上,我身體頓時像是一片羽毛一般,就飛了出去。
出手的,正是帶我進來的那中年男人,冷冷的盯著我:「辱白姐者,殺!」
「欺我兒者,殺.……」
與此同時,台階上,一道瘦高的人影走了下來。手裡拿著一張古樸的長弓,後背掛著牛皮做成的背囊,裡面插滿了箭鏃。
看起來,和鄉下打獵的匹夫,並無什麼區別。
只是,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快要凝成實質的殺氣,一張平凡的面孔透著無盡的霸氣。
「爸……你怎麼來了……」
我匍匐在地上,剛才那男子的一巴掌,已經震傷了我的五臟六腑,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你快走啊,這裡很危險.……」
父親看了我一眼,緩緩的說道:「有我在,誰敢傷害你!」
「找死.……」
中年男人手腕一番,就多了一把造型詭異的彎刀,身體一晃就朝著父親沖了過去。
屋子裡的那些男人,見甬道這邊打鬥這麼激烈,也都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暫時放過了張雯。
「爸,小心.……」
這個男子,即便不是宗師境的高手,至少也是武者中的佼佼者。
父親就算會一點功夫,但是很久沒和人動手,他能抵擋住中年男子的全力一擊嗎?
父親淡淡的看了那男子一眼,快速的從後背抽了一根箭鏃出來,搭在弓上。
唰.……
宛若游龍驚鳳,無法描述父親這一箭的犀利,只聽見噗嗤一聲,那中年男子身形就頓了一下。
胸口插著一根箭鏃,直接穿透了後背,把他死死的釘在了牆上,雙腳抽搐著。猩紅的鮮血,緩緩的流淌了出來。
「我說過,欺我兒者,殺!」
「江天雄,你終於忍不住了嗎?」空中又飄蕩出關馨月的聲音。
父親微微皺了下眉頭,他失憶了,很多人和事都記不清了。顯然,對關馨月的聲音沒有印象了。
「放我兒子和媳婦離開,不然我移平你的山莊!」父親盯了一眼玻璃牆,又抽出了一根箭鏃。
「呵呵,三十厘米厚的防彈玻璃,江天雄,你以為你是神仙嗎?」空中傳來關馨月嘲諷的聲音。
父親沒有搭理關馨月,古樸的長弓拉成了滿月,身上的外套都鼓盪了起來。
唰.……
離弦之箭,像是閃電一般,奪的一聲,就刺穿了玻璃牆。
但是,畢竟是防彈玻璃,僅僅刺進去幾公分的樣子,箭鏃就沒了力道,嵌在了上面,不斷的顫抖著。
裡面那些帶著面具的男人,先是一驚,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又開始去拉扯張雯僅剩不多的衣物。
「畜生.……」父親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回頭看了一眼台階,似乎在等待什麼。
我也有些疑惑,難道父親還帶了幫手,可是父親在省城誰也不認識啊。
這個時候,一道高挑的影子,從台階上跳了下來,把一團金黃色的東西拋了過來:「接著,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