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把他嚇尿。
初春,氣溫依舊低迷。
特別是下半夜之後,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行人。只有野貓,不時炸毛髮出嗚喵的聲音,在房屋上跳來跳去的。
唐小沫披頭散髮的,挺著個「大肚子」用凄慘的聲音喊道:「冤啊.……我死得好冤啊……」
我估計,要是真有人看到這一幕,絕對會被嚇暈過去。
畢竟,兇殺案也才發生了一個禮拜的樣子。
而這陣子,白俊逸妻子的手機鬧鈴已經讓大家疑神疑鬼了,風聲都傳到了藥王的耳朵里。
幸好我下手快,要是藥王的人找到了那部手機,我就一點招都沒有了。
唐小沫差不多在畫廊門口,來回走了半個小時之後,附近還是沒什麼動靜。看樣子,今晚上藥王的人是不會來了。
我正準備發信息讓唐小沫先回家休息的時候,一輛麵包車開了過來。五六個蒙著臉的青年,拿著鋼管不由分說就朝著唐小沫沖了過來。
唐小沫一邊叫著我好冤啊,一邊朝著巷子口這邊跑了過來,我跟她說過有事的話,一定朝著巷子這邊跑。
那些青年仗著人多,也跟著追進了巷子。我選擇了這裡,是因為附近沒有監控,我怕在大街上動手,周衛明調取了監控,認出我來。
我現在,只能盡量的將自己淡化,隱藏,像是一道潛伏在黑暗中的影子一般。抓到藥王的把柄后,給他致命的一擊。
唐小沫跑進巷子后,立即蹲在了一個垃圾桶後面。這大半夜的,也沒有月亮,整個巷子都是黑乎乎的。
那幾個青年互相看了一眼:「媽的,怎麼不見了,不會真的是鬼吧?」
「哪有什麼鬼,就算是鬼,也是女鬼。我什麼女的都玩過,就是還沒玩過女鬼。」領頭的一個青年笑嘻嘻的說道。
「也是,那我們就把那女鬼揪出來,嘿嘿,哥幾個今晚上就有的樂呵了。」那些青年也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口味還不是一般的重,連「女鬼」都不放過。
我也是蹲著的,見那些青年從我面前經過,我才突然站了起來,手臂一橫,用力的抽了出去。
立即有一個青年哎喲了一聲,倒退了幾步倒在了地上。我的功夫雖然一般,對付高手不行,但是對付這幾個二流子卻是沒問題。
「媽的,果然是在裝神弄鬼,弄死他!」剩下的五個青年,揮動著鋼管朝著我砸了下來。
我認出來了,其中兩個就是那天砍我的人。媽的,老子上次喝醉酒了,這次可是有備而來。
腦袋偏了一下之後,劈手就奪下一根鋼管。呼的一聲,抽在一個青年的胳膊上。
咔擦……
啊.……
那青年慘叫了一聲,胳膊詭異的晃來晃去的,被我硬生生的砸斷了。
剩下的幾個青年見我出手這麼狠,互相看了眼,都有一絲懼意。其中一個身材比較壯碩的青年惱怒的哼了一聲,撩了下衣服。
我以為他是準備動刀子了,沒想到拽著一把手槍,毫不猶豫的就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伴隨著一道火光,在巷子里格外的刺耳。
我本來是躲不過去的,心裡想著拼著中一槍,也要把這幾個青年的腿腳全部打斷,免得他們繼續害人。
但是,卻感到有一隻手,拽著我的衣領往旁邊拉了一下。子彈就幾乎是擦著我的胳膊,打進了牆壁裡面,留下了一個窟窿。
那高大青年還想補第二槍的時候,魯騙子已經如同鬼魅一般,連續出手,把這幾個青年全部打暈了過去。
我吐了口氣,後背冷汗都出來了,沒想到剛才那個青年會突然開槍,差點就陰溝裡翻船了。
唐小沫也從垃圾桶後面站了起來,跑過來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我搖搖頭,對著魯騙子說道:「魯大哥,去把麵包車開過來,把這幾個人全部弄上車,好好的審問一下。」
魯騙子去開麵包車去了,我把那高大青年的手槍撿了起來,別在後腰,然後對唐小沫說道:「你在這附近有不有房子,去你那裡審問這幾個人渣。」
唐小沫點點頭,說道:「我在前面租了一棟,平時我一個人住,等下我帶你們過去。」
等魯騙子把麵包車開過來之後,我把這幾個昏迷的青年全部丟了上去,然後唐小沫帶路,開進了她租房子的地方。
找了一根繩子,把這幾個青年全部捆在了一起,然後堵住了嘴巴,丟進了麵包車的後備箱里。
只把那個高大的青年帶進了客廳里,沒有開燈,免得他從身形上認出我正是他們尋找的江華。
那青年被魯騙子打中了太陽穴,整個人有些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被我們弄到了那裡,吼了起來:「媽的,你們究竟什麼人,裝神弄鬼的,放了我。」
這聲音有些熟悉啊?
我腦海里閃過了一張囂張的面孔,在魯騙子耳邊輕聲說道:「你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帶著面具。」
魯騙子蹲下,在那青年臉上摸索了一番,然後就撕下一張面具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竟然是周晨嚴那個王八蛋,我就說一般的混子肯定不敢動不動就開槍的。
周晨嚴就不一樣了,一直囂張慣了,又有一個當書記的老爹罩著。
不過,他幹嘛要帶著面具,把他的真實面容藏起來呢。
除非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那晚上在畫廊製造兇殺案的人,一共有六個。只有四個人的面孔被手機拍了下來,還有兩個因為角度的問題,只拍下了雙腿,根本看不到臉長什麼樣子。
而現在,鬧鬼的事情越鬧越大,當時參與了的幾個人,肯定心裡有鬼。
如果,這其中一個人就是周晨嚴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帶一張面具了,免得被人知道當時也有他參與姦殺白俊逸妻子這件事。
想到這裡,我心裡的怒火蹭的就燃燒了起來,抓起旁邊的一張凳子,劈頭蓋臉的就朝著周晨嚴砸了下去。
周晨嚴一邊慘叫著,一邊怒罵道:「你他媽的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周書記的兒子,快放了我!」
一張凳子被我砸得只剩下凳子腿了,還不解氣,又狠狠的踢了周晨嚴幾腳。
周晨嚴頭破血流的,在地上直哼哼,因為沒有開燈,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收拾他。
魯騙子拍了下我的肩膀,搖搖頭,意思是別打死了,畢竟他是周衛明的兒子。剛搞死了一個林進銘,又搞死一個周晨嚴的話,恐怕整個西城都會被這兩股勢力給掀翻過來。
我狠狠的吐了口口水,走向隔壁的屋子,對著門后看熱鬧的唐小沫說道:「去吧,最好把他尿都給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