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2:你是來踢館的?(加更)
趙鵬和我之間的關係,一直不算好,但也不算陌生。主要是趙鵬有自己的底線,算是一個難得的清官,我也不好意思把他拉下水了。
雖然有他的號碼,但是平時很少聯絡,這次來東城找徐大兵,只能厚著臉皮麻煩趙鵬了。不然光靠我自己的話,東城這麼大,我就是花一年功夫也未必能把徐大兵給找出來。
我點了一支煙,站在街邊等了一陣子,趙鵬的簡訊總算來了:雲湖路有一家泰拳館,十分鐘之前,你要找的人進去了。
謝謝。我揣好手機之後,攔了一輛計程車,告訴司機去雲湖路的泰拳館,我估計是徐大兵在東城的朋友。能被周宏圖他們找上,肯定徐大兵還是有些路子的。
不然一般的小混混,就算肯為周宏圖這樣的人賣命,周宏圖也未必看得上。就像一隻螞蟻,想融入大象的圈子,肯定是不太現實的。
我忍不住想起了一個女人,叫潘詩韻,冷冷清清的一個人,是林振東的小老婆。當時她說生活就是無數個圈子組成,而我就是那隻螞蟻,越界了。
我雖然不願意承認潘詩韻的理論,但是事實證明,生活中各種各樣的圈子,確實無形的存在的。
我閉著眼睛在計程車上假寐了一陣子,直到計程車司機說到了,我才付了錢下車。
抬頭看了一眼,眼前這家泰拳館規模還挺大的,牆壁上貼著各種泰拳王的照片,擺著凌厲的招式,確實能唬住那些不懂功夫的人。
門口有一個穿著黑色褂子,赤著胳膊的青年,見我朝著門口走去,客氣的問道:「哥們,想學泰拳?」
我點點頭,說道:「對,能先了解一下嗎?」
我怕打草驚蛇,徐大兵從後門跑了,那以後抓住他就難了。我現在帶著面具,別說徐大兵,就是趙鵬也未必敢肯定我就是江華。
「可以,請跟我來。」那青年帶我上了二樓,是一間很寬敞的練功房,有不少人在教練的指點下練功,出口只有這一個,對面是一間辦公室,可能是泰拳館內部的人休息辦公的地方。
我估計徐大兵搞不好就在辦公室里坐著休息喝茶,既然他是來找朋友的,應該沒這麼快離開的。
我徑直朝著辦公室那邊走去,引路的青年急忙說道:「哥們,那是我們館長休息的地方,你不能過去。」
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管走自己的路。那青年有些不爽了,一把朝著我肩膀抓了下來:「你沒聽見啊,來找茬的?」
我肩膀晃了一下,那青年一把抓空,身體失去平衡,噗通一聲就摔了個狗啃泥。好在地上鋪著海綿墊子,倒也問題不大。
不過,那青年感受就不一樣了,像是被我爆了菊花一般,站起來惡狠狠的說道:「你他媽的站住。」
說著,上前一步,膝蓋朝著我的小腹頂撞了上來。
這青年的功夫,可能連武者都算不上,以我現在的境界看來,就跟小孩兒手舞足蹈差不多。不快不慢的一腿踢了出去,那青年再次倒飛了出去。
我也沒去管那青年了,繼續朝著對面的辦公室走去,不過其他的教練見自己的人被我打了,也都圍了上來。
那些學員更是環抱著胸口,等著看好戲,到底我有多厲害,敢來泰拳館踢館。
四個教練還有兩個可能是泰國人,功夫怎樣就不知道了,不過我估計頂多不會超過武者三重天。因為以前的約翰,也是什麼退役的拳王,曾經被小黑子教訓了一頓,當時小黑子好像就是二重天的境界。
我也沒把這些泰拳教練放在眼裡,好好的中華功夫不鑽研,去研究國外一個小國家,那種兇殘狠毒的拳法。
真正練泰拳的人,壽命都不長,因為泰拳對身體的損傷實在太大了,而且出手狠辣,輸了的一方,非死即傷。
「兄弟,哪家武館的?」一個肌肉挺結實的青年在我身後問道。
我懶得和他說那麼多,我的目的是找到徐大兵。腳步沒有停留,而是繼續朝著辦公室走去。
四個教練就不爽了,冷哼了一聲說道:「這麼狂,那就別怪我們一起上了。」
四個教練呼啦一下就把我圍了起來,而辦公室那邊的玻璃關著百葉窗,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不過我估計應該有人在裡面觀察我。
我怕徐大兵給跑了,也沒客氣,轉身一拳朝著一個泰拳教練砸了過去,那教練立即一個前空翻,想用腳直接把我干翻。
這種招式很炫,看起來非常的華麗,不過真的打架一點都不實用。我不退反進,舉手格擋了一下,就抓住了那教練的腳踝,往前一丟。
那教練直接倒飛了出去好幾米,才啪的一聲撞在訓練的沙袋上面,軟綿綿的暈了過去。
剩下三個教練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朝著我攻擊了過來,我身體晃動了一下,就到了一個教練面前,拳頭也砸中了他的小腹。
我下手很有分寸,畢竟人家也和我沒仇,沒必要把人打成殘廢了,小小的教訓一下倒是很有必要的。
那泰拳教練捂著肚子頓了下去,還只剩下兩個教練了,互相看了一眼,硬著頭皮再次朝著我撲了上來。
我還是簡單的兩記直拳,是陳戰虎教我的南拳裡面的,放倒了兩個教練后,我拍拍手,朝著辦公室門口走去。
身後有學員忍不住的喝彩,還問我用的什麼功夫,我忍不住裝逼的來了一句,說道:「中國功夫!」
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一個頭上扎著草繩,赤著胳膊看起來很精壯的一個青年走了出來,看了幾個教練一眼,揮揮手,然後盯著我說道:「兄弟踢館?」
「不……」我搖搖頭,淡淡的笑了下說道:「找一個人。」
「找誰?」那青年應該就是泰拳館的老闆了,看氣勢應該還是有些功夫的,見我只是找人,臉上的神情冷淡了下來,可能決定教訓一下我,打傷了他們的教練。
「我去你辦公室看看就知道了。」我一把朝著那青年的肩膀抓了下去。
那青年立即閃躲,但肯定不是我的對手,直接推開了他,蹭蹭的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形,臉色難看的盯著我的背影。
不過,讓我有些心裡一涼的是,辦公室里空蕩蕩的,除了幾個練功的沙袋,並沒有其他人。只是窗戶還開著,後面是一條小巷子,估計徐大兵意識到我是來找他的,已經給跑了。
我出了辦公室,有些不爽的朝著那青年走了過去,沉聲說道:「你是徐大兵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