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賠禮道歉
紀惜緣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項景昭對不起她,還死不認錯,那麽她就要記他的錯記到天荒地老。可是項景昭幫了她,她還是要表示自己的謝意的。
這是她做人的原則。
道完謝,紀惜緣覺得心裏舒坦了,一甩頭發,高跟鞋踩得噠噠作響的,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項景昭有些哭笑不得,他還真是沒想到,紀惜緣會是這麽一個人,莫名其妙的還挺可愛的。
他有些不放心紀惜緣,又估計到她的小別扭,索性站在原地,目光始終追隨著紀惜緣的身影。直到她順利的坐進了車裏,開車離開,他才走回自己的車裏。
紀惜緣也注意到了項景昭的目光,心思一轉,就明白了他的好意,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難道說,那天的事真的有誤會?項景昭今天能夠衝上來替自己解圍,又這麽貼心的守著自己,又怎麽會真的見死不救你?
然而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紀惜緣又馬上搖了搖頭。
“哼,今天隻是小麻煩,那天可真的是生死關頭,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紀惜緣自言自語道。
仿佛這樣,就能說服自己,項景昭就是一個壞人了一般。
明知道這種想法完全是胡鬧一般的賭氣,可是紀惜緣覺得就是項景昭委屈了她,所以就是要這樣任性。
理清了思緒,紀惜緣也不再多想了,直接發動車子,回家了。
項景昭卻是覺得,還是得找個機會,和紀惜緣好好解釋才行。
兩個人都各懷心思的回了各自的家,一夜好眠。
……
大概過了兩三天,項景昭估摸著紀惜緣應該差不多消氣了,於是撥通了紀惜緣的電話。
隻是又是無人接聽,項景昭看著電話,挑了挑眉毛。
氣性這麽大?
他下意識的想要叫慕霜進來,讓她去買個禮物,好哄哄紀惜緣,可內線電話才剛撥通,他才想起來,慕霜已經被自己勒令辭職了。
項景昭皺起了眉頭,他是習慣了慕霜的存在了,一時之間沒了慕霜,竟是有些不習慣了。
看來得趕緊再招一個靠得住的助理才是,這一次,絕對不能再要女助理了。
紀惜緣看著自己的手機響起,上麵項景昭的名字不斷跳動著。
哼,就不接,她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原諒他呢。
接下來的日子,項景昭每天都給紀惜緣打三個電話,早中晚各一個,不出意外,沒有一個被紀惜緣接起來的。
一直到整整打了一周的電話,項景昭的耐性耗盡了,他直接殺去了漫尋,紀惜緣的辦公室。
“你又來幹什麽?”紀惜緣柳眉倒豎,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看到項景昭,這讓她總是忍不住要想起那一次在這裏發生過的荒唐事。
又尷尬,又羞人的。
“既然你一直不肯接我的電話,那我隻能親自過來找你了。”項景昭絲毫沒有被紀惜緣的表情礙到,自來熟的拉開椅子,坐在了紀惜緣的對麵。
“我們倆之間沒什麽好談的!”紀惜緣口氣不善。
“是嗎?可是我有事要和你談。”項景昭就這麽大喇喇的坐著,也無損他周身的氣質。窗外的陽光落進來,灑在他的頭發上,眉眼上,讓他整個人染上了一層光輝。
紀惜緣忍不住呆了一呆,回過神來,又是惡狠狠的說道:“如果是想談股份的事,那你可以走了,我做下的決定,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她以為項景昭還是想要她收回給項景琰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項景昭麵色不改:“我不是來談這件事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既然你已經給了項景琰,我也不多過問了。”
紀惜緣有些狐疑的看向了項景昭,他什麽時候這麽大度了?
難道又有什麽陰謀?
“那你來幹什麽?”
項景昭有些尷尬的幹咳了一聲:“我就是想跟你解釋一下,那天的事情。”
“哪天?”紀惜緣有些不耐煩了。
“慶功宴那一天,我發誓,我是真的沒有接到你的電話,也沒有收到你的短信。”項景昭認真的說道。
“既然如此,這事你也沒必要一提再提了。”紀惜緣的心情煩躁了起來,項景昭是什麽意思,難不成自己還會冤枉他不成?
“你先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項景昭打斷了紀惜緣的話,“這事我回去好好想過了,首先,你是絕對不會騙我的,而我也沒有必要騙你,那麽就代表有人從中作梗。”
紀惜緣忍不住抬眸看向了項景昭。
項景昭繼續說道:“那天我和慕霜在一起,慕霜,就是我的助理,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她趁我洗澡的時候,動了我的手機。”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項景昭再繼續解釋,紀惜緣也都明白了。
無論是電話還是短信,都被刪除了,所以項景昭才會沒有看到,而自己,才會始終等不到項景昭。
隻是慕霜是項景昭的助理,為什麽要這麽做?
想到這個,紀惜緣疑惑的抬起了眸子。
項景昭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要怎麽解釋呢。
可紀惜緣顯然沒打算放過他,就這麽直直的看著。
“那個,慕霜她……她說她喜歡我。”項景昭說完,眼睛看向了別處,根本不敢和紀惜緣對視。
紀惜緣一愣,頓時明白了。
這真的是,叫人怎麽說呢。
女人的嫉妒心,還真的是可怕。
不過說到底,還是項景昭的錯。
“還不是因為你那張臉,招蜂引蝶的!”紀惜緣恨恨的說道。
“我長得好,爹媽給的,這怎麽能怪我?”項景昭覺得自己有些無辜。他從來沒有對慕霜釋放過任何可能會引起她誤會的信號啊。
“反正就是你,要不然哪那麽多事!都是你們這群男人,沒事瞎勾搭女人。”紀惜緣又想到了項景琰,“你們兩兄弟沒一個好東西!”
項景昭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別拿我和項景琰相提並論。”
項景琰是他的逆鱗,雖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兩個人可謂是水火不容,項景琰想要弄死項景昭,而項景昭,何嚐不是這麽想的呢。
紀惜緣說完,也有些後悔了。
他們兩兄弟的事,自己不是不清楚,這麽說,就有些過分了,故意紮人家傷口。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瞎說的。”
“行了,我也和你解釋清楚了,賞臉一起吃個飯吧。”項景昭也沒打算死揪著這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