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死纏爛打
“大小姐,你的臉是怎麽了?”紀惜緣一走進紀家別墅的客廳,迎麵而來的李媽就驚呼道。
“沒什麽事,李媽,你去幫我弄個冰袋吧,我敷一敷就好了。”紀惜緣有些疲憊的將手裏拎著的東西隨手一放,坐到了沙發裏。
“哦,哦,我馬上就去。”李媽簡直心疼死了,立刻就去廚房的冰箱裏找冰塊了。
好在現在是夏天,冰箱裏一直都有備著冰塊。
弄好冰袋,李媽就拿過來,坐在紀惜緣的身邊,小心的幫她敷著臉。
“這是怎麽弄的啊,大小姐。”出門的時候明明好好的,怎麽會來就弄成這個樣子了。
“碰上瘋子了。”紀惜緣輕描淡寫的說道。反正紀茹雪那邊,她也討回來了,自己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就這麽算了吧。
“噢喲,以後可得小心了,這瘋子啊千萬別跟他一般計較,他們瘋起來沒有腦子的,要是被他們傷到就不好了。”李媽小心叮囑道。
“說誰呢?”話音剛落,紀茹雪就從外麵走了進來,李媽剛才說的話她都聽到了。這個死老太婆,竟敢說她是瘋子。
“二小姐。”看到紀茹雪,李媽就有些怕,瑟縮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李媽坐下,繼續給我敷臉。”紀惜緣冷冷的看了紀茹雪一眼,拉著李媽又坐下了。
李媽說的沒錯,紀茹雪現在就跟瘋子沒什麽兩樣,頭發淩亂,表情瘋狂的,臉上又是淚痕又是巴掌印的,任誰看都像是一個剛犯過病的瘋子。
紀茹雪恨恨的瞪了一眼紀惜緣,在看到她臉上的冰袋之後楞了一下,而後語氣不善的對著李媽說道:“去,給我也弄個冰袋來。”
“啊?”李媽下意識的疑問了一下。
“啊什麽啊,你是瞎了還是聾了,沒見到我臉上有傷嗎?”紀茹雪非常的不爽,嘴巴也是越來越髒。
“你是吃了大糞?,說話這麽髒。”察覺到李媽的緊張,紀惜緣坐不住了。
在她的心裏,李媽和親人是一樣的,她不容許紀茹雪這麽欺負李媽。
“關你什麽事,護的這麽緊,難不成她是你媽不成?”紀茹雪現在一肚子的火氣,根源就在紀惜緣,這會兒紀惜緣再為了一個傭人出頭,自然算是撞到了她的槍口上。
“二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的。”李媽嚇得臉都白了,連連擺手道。
“李媽,你別擔心,我媽是誰,有名有姓的,可不像某些人,對外聲稱是我們紀家的養女,是紀家二小姐,可誰知道她媽媽到底是誰。”一邊說著,紀惜緣還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紀茹雪。
這擺明了是在說她身份不明,親媽是紀家的傭人了。
紀茹雪一下子就炸了,瘋了一樣就朝著紀惜緣衝了過去,想要打她。
“二小姐,使不得啊!”李媽被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護在了紀惜緣的麵前。以至於紀茹雪的指甲都撓在了李媽的身上。
紀惜緣也被嚇到了,她沒想到李媽會護住她。
生怕李媽會吃虧,紀惜緣也顧不得許多,直接站起來一把拽住了紀茹雪的頭發,將她整個人往後一扯,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瘋夠了沒有?”
在紀惜緣的怒吼之下,紀茹雪不動了。
整個客廳一片安靜。
“李媽,你怎麽樣了?”紀惜緣擔憂的看向了李媽,她的臉上手上明顯有好幾道紅痕,那都是紀茹雪撓出來的。
“沒事,大小姐,李媽粗著呢,二小姐金枝玉葉的,能有多大力氣。”李媽躲閃著,不想讓紀惜緣看到自己身上的傷。
“沒有這種道理的,誰不是爹媽生養的,李媽你不要忍著,這事就是她做錯了。”紀惜緣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藥箱。”
“哎,大小姐,真的不用了。”李媽喊著,可紀惜緣已經走了。
等她拿了醫藥箱回來的時候,紀茹雪還在那裏。紀惜緣沒有理會她,直接坐到了李媽的身邊,用棉簽沾了碘酒輕輕的塗在李媽的傷口上。
她很有耐心,對待李媽的傷口絲毫都不敷衍,李媽看著她認真的側臉,心下安慰。
明明是紀家的大小姐,可紀惜緣卻從來沒有趾高氣昂過,對待家裏的傭人也總是客客氣氣的,不像紀茹雪。
說起紀茹雪,李媽就忍不住的歎氣。雖說是紀家的二小姐,可畢竟是養女,她覺得總該是要收斂些的,可紀茹雪卻總喜歡在她們這些傭人麵前擺譜,端小姐的架子,其實紀家的傭人們私底下都不喜歡她。
“好了,李媽,注意這幾天不要老是碰水,有些事情就讓其他人去做吧。”紀惜緣一邊收拾著醫藥箱,一邊叮囑道。
“好,李媽知道了。”李媽笑著。
折騰了這麽久,紀惜緣也累了,站起身來就準備往樓上走去,這時,紀茹雪突然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紀惜緣的手臂。
“你什麽都不缺,為什麽要和我搶項景琰,你放過我,放過他好不好?”紀茹雪哭的整張臉一塌糊塗的,妝都暈了,睫毛膏,眼影,眼線全部暈在了眼下,看上去恐怖極了。
“紀茹雪,你清醒一點吧,項景琰他根本就不愛你,如果他真的愛你的話,不管我做什麽都不會有用的。”紀惜緣無奈了,第一次對著紀茹雪說了為她好的話。
“不會的,景琰他是愛我的,如果不是你,他一定不會這樣的。”對於項景琰,紀茹雪整個人都有些瘋魔了。
其實你真要問她,她也不一定能夠說清楚,她愛的到底是項景琰這個人本身,還是身為項家二公子的身份,亦或者說,她純粹是為了和紀惜緣鬥氣,隻要是紀惜緣的東西,不管是什麽,她都想要搶過來。
這麽久以來,她一直都是這樣生活的,好不容易將項景琰從紀惜緣的身邊搶了過來,她終於贏了紀惜緣一次了,可為什麽,一切都又變了樣了。
項景琰還是回到了紀惜緣的身邊,對待自己簡直是避之不及,她不想要這樣啊。
“我告訴你吧,我從來沒有對項景琰做過什麽,說過什麽,一直都是他自己死纏爛打的貼到我麵前來的,像他這種男人,你既然有這個機會可以擺脫他,那就趁早擺脫了吧,也算是早日解脫。”紀惜緣皺著眉頭拂開了紀茹雪抓著自己手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