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我做不到
紀惜緣冷哼一聲:“那你正能量多啊?”
陸逸塵將杯子放下:“你看看你,工作已經很累了,你現在還整天仇大苦深的,這樣社會能和諧嗎?”轉過身去,笑著說道:“咱們中醫都說了要陰陽協調,尤其是你這樣的,就更要協調了,否則你更年期都要提前。”
“我陰陽協調著好著呢。”紀惜緣咬牙切齒雙手環胸,不準備搭理。
陸逸塵探出腦袋:“是嗎?我怎麽在你臉上看出,你愁眉苦臉。”
“是嗎?你怎麽看出來的?”紀惜緣瞅了一眼陸逸塵,隨著他的口吻說道。
陸逸塵雙手插在口袋裏,吊兒郎當的:“你瞧瞧你臉上都寫著我不開心。”說話的同時,手中的動作也不停歇。
“得了吧,你是在向我打聽林京欣的下落吧?”紀惜緣一言點破。
“你瞧瞧,這麽明白的話都被你說出來了,就咱們倆這感情,你應該不會告訴我吧?”陸逸塵可憐巴巴的眨著無辜的眼睛。
陸逸塵跟你說完話,餘光掃見項景昭:“哎呀媽呀,陽來了。”識相的說道:“我覺得我站在這裏不太合適,項總好。”
項景昭始終盯著紀惜緣的背影。
“項大少爺,我剛才就出來這麽一小會,遇到一點問題,這才出來想一想,真的隻有那麽一小下哦。”陸逸塵能感覺到肅靜的空氣中,透露著點不安。
紀惜緣並不想理會,準備轉身離開。
“等一下。”項景昭趕忙說道。
陸逸塵轉過身去:“我真的剛出來,我沒有耽誤工作,我這就出去。”一雙眼睛眨巴的看著項景昭。
“一起吃個午飯吧。”項景昭目光落在紀惜緣身上。
陸逸塵驚訝的張大嘴巴:“你要約我嗎?”完全沒有理會紀惜緣。
紀惜緣扯了扯衣服:“不用了,我下午已經約了陸醫生。”
“沒有啊,我中午還有一個就診呢。”陸逸塵立刻戳破。
“這裏沒你的事,趕緊給我出去。”項景昭皺了皺眉頭,給旁邊的陸逸塵使了個眼色。
陸逸塵做了個手勢:“明白的。”隨後又折了回來:“你今天的西裝搭配的不錯。”
留下紀惜緣,尷尬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等一下。”項景昭看著那慌忙逃竄的背影說道:“我是你老板還是你是我老板?”
紀惜緣也不再閃躲,指著手中的企劃案說道:“就因為你是我老板,所以我現在要去認真的修改我的策劃案,我說的沒錯吧?我正在按照你的要求。”
“我有跟你說策劃案的事嗎?”項景昭無奈的否決。
“那就是意大利麵的事兒?”紀惜緣答非所問。
“什麽意大利……麵?”項景昭揉了揉太陽穴:“有完沒完?”
“那還有什麽事你不都說了嗎?就算我們兩個什麽都不做,也會差別人一大截,別人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們隻不過是路人,所以我現在不努力做策劃案,我還能幹嘛?”紀惜緣激動的拍了拍桌子。
項景昭淡淡開口:“我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讓你聯想到你的母親。”
“那既然沒有這個意思,那我就先走了。”紀惜緣頭也不回的離開。
項景昭單手抄兜,凝望著,不遠處的景色隻覺得無奈,他不可否認每一個成年人的心裏都住了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這個孩子總是在做些天真的事。
……
紀惜緣坐在熟悉的環境裏,但是這裏早就物是人非,環顧四周,竟然有些觸景生情。
劉心萍竟然把這個房子給賣了?不過也不意外。
“這個房子還喜歡嗎?”項城隨意的打量了房子的周圍。
項景昭點了點頭。
紀惜緣這才說道:“房子裝修透露著古典氣息,看來董事長是個非常懂行的人啊。”嘴角輕笑,卻笑的那麽牽強。
“知道我為什麽把你們倆叫來嗎?”項城皮笑肉不笑。
“能讓董事長把我叫來是我的榮幸。”紀惜緣大方的抿了一口酒。
項城並沒有搭理,眼睛始終盯著項景昭:“這次的案子是她負責嗎?”
紀惜緣十分尷尬的坐下。
“沒錯,這次的案子是我負責。”
氣氛越來越不對勁,冷冽的氣息在周圍縈繞,緊張的氛圍讓原先的一團和氣,變得尤為緊張。
“我要聽他說。”項城指著坐在旁邊始終不吭聲的項景昭。
“是的,這個案子本來是我在負責。”項景昭點了點頭。
“今天吃飯,我遇到科裏斯的負責人,他說我們這有個小女孩口氣狂妄,竟然要跟酒店連鎖大亨的女兒對抗是嗎?嘖嘖,為什麽三天之內,把我們的知名度提高?”項城眼神之中盡是鄙夷之色。
紀惜緣說不出話來找不回聲音,許久才緩緩道:“是的,沒錯,是我說下的。”趾高氣昂的樣子頓時少了許多氣勢。
“你還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口氣倒不小。”項城沒有給好臉色,不留餘地的說道。
譏諷之意聽得盡全。
“董事長,我……”紀惜緣正準備說話,忽然被打斷。
“董事長這一次是我主要在負責,我相信我們會有一個很好的方案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項景昭信誓旦旦的說道。
紀惜緣幾乎插不上話,隻能安靜的坐在一旁。
“希望如此,不要讓我失望。”項城抿了一口酒:“你現在做事怎麽越來越馬虎?我發現你現在還不如景琰。”
“對不起,這一次是我的失誤,但我相信,成功的能扳回一局。”項景昭你就保持笑臉。
紀惜緣端坐在一旁,許久,端起酒杯,站起身來說道:“請董事長不要生氣,這一杯,就當做是我的賠禮。”
一頓晚餐,三個人盡是尷尬,唯獨隻有項城滿臉失望之色。
“是誰給你這個勇氣?你知不知道拉科是誰?”項景昭搖了搖頭:“三天時間你又要怎麽證明,讓我們知名度提高?”
“我不知道,但是,能不能試一試?”紀惜緣幾近崩潰。
站在曾經是她家的門口,現如今卻要在這裏被輪番羞辱。
“不是說好了嗎?這個案子我負責,你要來插手幹嘛?”紀惜緣皺著眉頭,那個寢室盡在言中要事,這次不能成功的拿下這個案子,估計就會項景昭這麽多年的努力白費吧。
“如果我剛剛不插手,你剛才就已經被開除了。”項景昭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