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心生隔閡
餘光瞥見那門縫中偷看的雙眼,並沒有過多的工作,反而將計就計的繼續質問:“無論如何,你給我個解釋。”
紀惜緣滿臉的不以為意,瞪大了雙眼,這才冷靜的說道:“你不會真的相信你父親說的那番話吧?”
再怎麽樣也不會那麽膚淺的相信表麵上的工作。
“那你告訴我,你要我怎樣?”項景昭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纖細的骨架幾乎輕輕一捏,就會揉碎在手掌。
紀惜緣怔怔的看著麵前這個快要發瘋的男人,竟說不出話來,哽咽著,就像被什麽東西堵在喉嚨中。
“那就算我錯了,放心我會給你個解釋,不是我做的。”紀惜緣強忍著淚水,紅著眼眶,迅速的轉過腦袋,輕輕的將眼角流出來的淚水一滑而過。
項景昭一直等到那門縫中偷窺的雙眼,終於沒了身影,這才心疼的看著紀惜緣,一雙手停在半空中,卻無法動作,僵硬的靠在辦公桌前。
“惜緣姐,你怎麽了?”林楓剛一進去這才看到,兩個人的情緒都不太對勁。
“我今天請假,我走了。”紀惜緣收拾好心情,這才頭也不回的離開。
項景昭十指交叉,將整個麵目遮擋住,揉了揉太陽穴,疲倦的靠在椅子上:“你下去查一下最近的可疑記錄,尤其是辦公室那些人的所有行蹤都給我調查出來。”
“你真的不會認為是……”林楓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那你去做就去,哪有那麽多廢話?”項景昭兀的一下睜開眼。
林楓被這忽如其來席卷的冷風給震撼到,隻能噤聲不出。
深夜。
“惜緣呢?”項景昭輕聲問著。
在屋外徘徊很久,還是準備進去,不想一進入那偌大奢華的屋子,卻空蕩蕩的,根本沒有生氣,他害怕,害怕那種孤獨,幾乎將她整個人就要侵蝕。
“少爺回來了,我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小姐她現在已經睡著了。”王媽守在客廳裏。
項景昭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至少知道這房間內還是有人存在的,隻要能夠讓她在身邊,即使不說話也是覺得幸福。
“不用了,我先上去。”項景昭躡手躡腳的進入房間。
記住這個房間裏,整個裝修風格都是壓抑的,讓人呼不出來氣,全部都是灰色調,隻有紀惜緣進入這房間之後才能感覺到一絲絲的生氣。
項景昭半掩著房門,偷偷的窺探著,那小小的身影,背對著他,縮卷成一團,這樣靜靜的遠觀也覺得,暖意在心裏蕩漾,許久才慢慢的退了出來。
紀惜緣並沒有睡覺,反倒是半躺著,能夠感覺到房門被打開,神經都快要繃緊,無法麵對今天白天的他。
今夜又是輾轉難眠的一夜,看著天花板,竟然毫無睡意。
“對不起。”項景昭洗完澡輕輕側躺在邊緣緩緩的將她摟在懷中,嗅著它的芳香侵入心脾,卻越發覺得安心許多。
紀惜緣緊繃著的神經也隨著這一句話,卻覺得輕鬆許多,伸出手,環著他的腰間。
“今天不應該那麽對你說話。”項景昭並不是一個可以拉下臉的人。
“那下一次你再這樣,我可要好好懲罰你。”紀惜緣一個用力直接將他壓到身下。
項景昭被這突如其來的戾氣嚇了一跳,四目相對,這才輕笑出聲,在她鼻尖上輕輕一點:“你這是在跟我裝睡呢?”
“誰讓你今天那麽對我的?看在你這麽虔誠道歉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再有下一次,看我怎麽懲罰你。”紀惜緣咬了咬嘴唇。
項景昭喉嚨一緊,那快要掐出水來的朱唇,在此刻就像是綻放的花朵,整個人都快要被吸引了過去,卻越發的覺得透不過氣來。
“你做什麽?”紀惜緣悔不當初,早知道就繼續裝睡下去。
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360度大轉彎,卻換了個姿勢,整個人根本無處可逃。
“那你覺得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嗎?”紀惜緣伸出手,摟著脖子。
項景昭臉上饑渴的申請忽然收攏了些,這才緊閉眉目,躺在一旁說道:“太晚了還是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掩好被褥,將她整個身子團團抱住,摟在懷中。
紀惜緣無法動彈,看著天花板卻覺得無比的心涼,即使蓋著這麽厚的被子,卻根本就沒有任何想要解釋的餘地。
“小姐,我為你做了最愛吃的紫米露。”王媽在身旁說道。
項景昭埋頭吃飯,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停頓幾秒這才將碗遞了過去:“吃了吧,這樣對你身體好。”
“你還會在意這些嗎?”紀惜緣冷笑一聲,便輕輕的,吃著碗中的粥。
“等下下午的時候要去碼頭看些貨物,你要不要跟著一起去?”項景昭故意將聲音放大些,也讓周圍的人聽到。
王媽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眼神去,時不時的轉悠。
“王媽,你現在有空嗎?要不然這樣吧,你先去,給我們買些東西回來?”項景昭側著腦袋說道。
王媽欣然點頭答應,恨不得立刻跑出去:“這是自然,我當然是要去買菜的,順便跑一趟也是應該的。”
項景昭並沒有再說。
“你似乎有話對我說,說吧,旁邊的人都被你使喚出去了,你還覺得有什麽不好說的嘛,就不要藏著掖著了。”紀惜緣冷笑。
她早就知道了,他在想些什麽?
“你怎麽知道我要說什麽?”項景昭一改往常冷酷的形象,嘴角含笑,手中也沒有閑著反而直接將她抱在懷中。
“放開我,我現在沒時間跟你鬧。”紀惜緣不停的掙紮。
男女力量本就懸殊,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一股腦的直接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下,死不放口,直到口腔傳來一陣濃濃的腥味這才慢慢鬆開。
“你還真的願意下手啊?”項景昭瞥了一眼被咬破的手臂。
紀惜緣往後縮了縮,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我就說了讓你先放開我,你偏不,所以才咬了你,這也是你活該。”
看著那冒出鮮血的牙齒印,心裏卻有些於心不忍。
“怎麽樣?疼不疼?”紀惜緣小聲囁嚅道。
“如果說疼,你該怎麽補償我?”項景昭挑了挑眉頭,曖昧的語氣在兩個人周圍蕩漾開來,惹得人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