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煙雨樓
“你剛剛說的那個地方?”紀惜緣虛弱的倒在地上。
“沒事,我扶你回去。”項景昭神色黯然,眸子裏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孱弱的身子在項景昭懷中像貓一樣膩歪著,渾身數的可怕幾乎隻是皮包骨,慘白的臉色毫無血色,就連嘴唇頁沒有半點血色,白的可怕。
“我們的孩子沒了。”紀惜緣嘴中念叨著。
雙眼空洞而無神,兩個眼球凹陷著,甚是恐怖,雙眼皮也更加明顯起來。
項景昭心也跟著緊繃起來,黑眸之中,多了一絲寵溺:“還會有的相信我,以後咱們還會有很多孩子。”
“不會的……”她多麽珍惜肚子裏這唯一的支撐。
一隻手不知何時早就浮上腹部,小聲的嘀咕著,豆大的淚珠緩緩劃過,直接跌落在項景昭的手背上:“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乖,聽話,睡一覺都好起來了。”項景昭雙唇緊繃,柔和的線條,變得疲憊不堪,但還是盡力的保持著溫和,生怕驚嚇到紀惜緣。
紀惜緣側身躺下背對著他,緊閉雙眼,在聽到背後,門關上的聲音之後,眼角滑過的淚水,在枕頭上慢慢暈開,縮卷著身子,不停的抽泣,盡量不發出聲音。
死命的咬著手指,直到滲出血漬來,在口腔裏一陣血腥味。
“怎麽樣?嫂子睡了嗎?”林楓匆忙上前關切的問道。
項景昭揉了揉太陽穴,疲憊不堪的點了點頭,輕聲應道。
微弱的廊燈下,他的黑眸之中閃過一絲狡黠:“人,送過去了嗎?”嘴角上那嗜血的光芒不易之間流出。
林楓稍稍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剛送過去,都打過招呼了,一定會好好的招呼她。”
“告訴那些人可不要給玩死了。”他留著她還有用呢。
話音未落,左臉頰就被重重打了一記,毫無防備之下,踉踉蹌蹌險些摔倒,側過腦袋,眸中溫火。
“陸逸塵,你是瘋了嗎?”林楓第一個擋在他的前麵,厲聲喝道。
陸逸塵毫無掩飾的憤怒,一掃而過,大病初愈,在昏迷之中聽到這個消息立刻醒了過來。
頭上還裹著紗布,身上穿著病號服,唯有那線條僵硬的麵部,憤怒道,不可控製,雙拳緊握。
怒不可遏地斥責道:“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嗎?混蛋。”
林楓等著他的去向。
“林楓,你先走。”項景昭擦了擦嘴角的血液,這才吩咐道。
“可是老大……”林楓顯得為難,並不認同,無奈之下也隻能唉聲歎氣的離開這,擔憂的回過頭,便也消失在長廊的盡頭。
“在我昏迷這幾天你都做些了什麽?”陸逸塵上前直接抓住他的衣領,兩人身高不相上下,平視的視角給人一種壓迫。
項景昭並沒有還手,任由他抓住衣領:“看來你傷的還可以嗎?沒有變成植物人我倒也高興。”
一雙審視的目光,變得更加幽深。
“陸大夫,你這才剛醒,不宜出來走動,還是回房休息吧。”旁邊的小護士,踩著小。碎步急忙上前扶住。
陸逸塵捂住嘴巴,咳了幾聲虛弱的大喘籲籲。
“別忘了你當時是怎麽信誓旦旦地跟我說。”陸逸塵臨走之時,轉過身的警告著。
不知為何,在他的眼眸之中竟然看到了一絲愛意,那無法掩飾卻又不能不掩飾的愛意在他眼眸之中流露。
項景昭雙唇緊抿成一條線。
“這是什麽地方?你們放開我,知道我是誰嗎?”於嫣然憤怒的看著周圍幾個黑衣人戴著墨鏡,咆哮的撕裂著嗓子。
她知道項景昭是憋不住了,但沒想到竟然會狠心到這種地步,給她送到這種地方。
煙雨樓是男人的世界,也是女人的噩夢,在這裏能活著出去的沒有幾個,讓人聞風喪膽,但隻是活在聽說之中,並為真實的了解過這種地方。
“你們想要多少錢我都能給你,求你放我回去吧。”於嫣然苦苦哀求,直接爬到一個男人的西裝褲下,苦苦哀求著。
她並不想淪落這種被人玩弄的地步。
“既然人來都來了,又何必要走呢,你可別給我耍潑來這裏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出去的。”一個類似於嬤嬤的女人端著一杯紅酒,雍容華貴,身體發福到不行。
“這是什麽地方?快放我出去,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嬤嬤冷笑一聲,抿了一口小酒:“煙雨樓聽說過嗎?”
於嫣然渾身發怵,血液都已經凝固,僵硬到不行瞪大雙眼,煙雨樓這可怕的名字,又有誰人不知呢?
“進來這裏,就別想著出去,我管你在之前是不是千金大小姐,但是隻要來了這裏你就別想,再回去。”嬤嬤一雙大手長而尖的指甲,直接捏住她的下巴,毫不憐惜,長長的指甲在她皮膚中劃了個長而深的印子。
煙雨樓是讓男人沉醉的世界,也沒有人敢動這個地方,隻要你身份顯貴,有足夠的錢也不一定能來到這裏。
“來人啊,把她收拾一下,看這姿勢和皮膚,都算還不錯,那今兒就讓她好好服侍一下新來的客人吧。”嬤嬤陰森森的笑。
於嫣然還以為是要對付一個男人,沒想到,打扮之後這才發現,麵對的卻是像一個軍團,頓時望聞生畏。
“住手。”於嫣然害怕的出租,但根本就無路可逃,這根本就是一個偌大的包廂,四處都是一個密閉的空間。
她就像一個任人宰割的魚肉,即使聽話,也未必能夠落得個好下場。
“於小姐?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我可是對你的姿色垂涎已久。”那男人堆之中,早就已經有人認出,將酒杯重重地鄭在地上,猥瑣的模樣,早就迫不及待。
於嫣然起初的反抗,再也敵不過後期的快樂,可惜後期的工作量之大,完全招架不住,快要奄奄一息。
“可別讓她死了,上頭有人吩咐下來,要讓她活著。”嬤嬤透過外麵的顯示屏說道。
於嫣然不知被潑了多少個冷水,渾身不蔽一物。
“項景昭,紀惜緣,我恨……”於嫣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咬牙切齒,一雙幽怨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天花板,指甲摳著地板,直到整個手都快要脫落。
半個身子都快要廢了,暈厥之後也依舊要繼續運轉,那些男人爭先恐後,就像是喂不飽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