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人不人鬼不鬼
“你這讓我怎麽舍得啊?我怎麽可能會那麽做?”林京欣搖了搖頭,兩個眼睛流出來,無助的眼淚。
她見到曾經那麽活潑開朗的朋友,忽然變成此刻的模樣,變成一個偽君子,自然心裏也不好受。
紀惜緣也越來越不受控製,不停的發抖。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緊接著找來結實的麻繩將她五花大綁的綁在床上動彈不得。
關上房門也依舊能夠聽得到房間裏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被捂住了嘴巴也依舊發出嗚嗚的哀嚎。
“於嫣然,我肯定不會放過你。”林京欣整顆心都快要碎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半夜才沒有了動靜,這才打開房門。
紀惜緣身上都濕透了,被綁起來,雙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沒有任何生氣。
“你還好嗎?不要嚇我啊,你怎麽會這樣呢?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你怎麽會染上那玩意兒?”林京欣顫抖著雙手坐在一旁小聲的說道。
紀惜緣沒有言語,花白的頭發散落著,眼角的淚水緩緩滑過,穿過秀發。
“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糟糕,讓你失望了吧,我本該不是這副模樣的才是。”紀惜緣自嘲的笑了笑。
兩個人同時沉默,過了許久,這才打破這一靜默。
“把我送到戒毒所吧,可以嗎?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蹤,我這個樣子狼狽不堪。”紀惜緣請求的看著林京欣。
林京欣哽咽的怒斥道:“你看看還有誰會擔心你,你就是擔心項景昭對嗎?”
是啊,現在還會有誰擔心她呢?
說到項景昭,紀惜緣變得沉默了許多。
“他到底是怎麽保護你的,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一定要討要一個說法,我就不信了,他會放著你不管。”林京欣橫衝直撞的站起身來,正準備奪門而出。
“我求你了,可以嗎?”
紀惜緣單薄的躺在床上,就連躺在床上的時候,隻剩下那幹癟癟的衣物,就好像是不存在的一樣。
“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有求過任何人,我隻想求你不要告訴他我現在這麽糟糕,可千萬不要讓他見著了。”她真的無法做到。
“好,我都答應你,你可千萬要跟我承諾,把這玩意給戒了,咱們好好的生活可以嗎?”林京欣哭得泣不成聲,拉著她的手說道。
……
“老大你終於醒了,你可擔心死我了。”林楓接到電話的那一刻欣喜若狂,他正四處奔波著尋找解藥呢。
項景昭平淡無奇的直接吩咐道:“現在幫我去做個事。”
掛斷電話,於嫣然像個陰魂不散的魂魄在周圍飄蕩。
“我做了好吃的,要不來嚐一下吧?”於嫣然臉頰紅腫,麵帶笑意,就像什麽事都未曾發生過。
項景昭轉過身:“進我的房間之前先敲門,對了以後我不會再去吃飯。”
“你這是在絕食嗎?”於嫣然雙手握拳。
很快又鬆懈下來:“我不會就這樣讓你得逞的,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是在跟我對抗,不過沒關係,我說過你做什麽我都能接受。”
“做什麽都能接受,要是把你趕出去呢?”項景昭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這麽做,因為你這個人最重的就是信守承諾,不要忘記當初,我可是為了救她。”於嫣然坦蕩蕩的說著那天的事情。
項景昭黑眸一沉,他的確不會那樣做,將她趕出去那倒不至於。
“以後我的事情你少摻和。”項景昭再一次的警告,毫不留情的說道。
“其實我也想不摻和的,但是怎麽辦呢?我這麽喜歡你,我說過了,隻要我給的條件你答應了我便離開。”於嫣然雙手環胸靠在一旁的桌子前。
“那你就不要白日做夢了,我的孩子唯獨隻有一個人可以懷上。”項景昭再一次堅定的否決。
……
“不好了,不好了,項景昭死了。”林京欣喘不過氣來說道。
紀惜緣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不可置信的模子裏閃過一絲悲哀:“怎麽回事?什麽時候的事情?怎麽會這樣呢?”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無意當中各大電視新聞上都在報道現在的項氏集團正處於一種紛爭,項景昭好像是病倒了,也不知道怎麽樣。”林京欣試探性的說道。
她也是剛剛才得知這個消息,連忙趕了回來,就是將這個消息一並帶回來,本想著是否應該間接性的告訴。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他怎麽可能會死呢?”紀惜緣自我安慰。
於嫣然一定不會讓他這麽輕易的就死去,肯定不會這樣,要不然也不會將他救醒。
“怎麽沒有可能呢,或許是那個女人太恨他了,就是想要他恢複意誌,之後再弄死他呢?”林京欣繼續分析道。
被這麽一說站都站不直了,扶著旁邊的扶手。
“你現在這是要去哪你這個情況就不害怕被抓起來嗎?”林京欣打了嘴巴,很後悔將這個消息告訴她。
懊惱已經來不及了,人都已經離開。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他一定會沒事的,怎麽會輕易的死去呢?騙我一定是你們在騙我,對不對?”紀惜緣就像發瘋了似的。
口中一直念念有詞,一路上都不知道是怎能跑著過去拚盡了這一生的權利。
來到熟悉的別墅麵前,卻有一種畏懼感,這種畏懼油然而生,很是害怕望生卻步。
別墅竟然出奇沒有一點聲音。
“項景昭呢?他現在怎麽樣了?現在到哪裏?”紀惜緣抓到一個傭人,上前便問著顧及不上許多。
那用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嚇了一跳,將手中的盤子都打碎了。
看到紀惜緣的模樣害怕的不敢說話。
“問你話呢,趕緊回答我。”紀惜緣皺著眉頭恐嚇到。
用人指了指,樓上的房間。
“你真的要進去嗎?”林京欣也忍不住的在一旁小聲的說道。
看著熟悉的房子,卻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畏懼感,重重畏懼是發自肺腑。
顧不上許多咬了咬牙還是兩步並做一步。
“你怎麽來了?難道你就不害怕?”於嫣然看見紀惜緣,起初嚇了一跳,隨後又恢複平靜,一臉不屑地說道。
紀惜緣頭發花白,臉上肌膚也差,等下了,雙眼凹陷,麵部輪廓沒有一點贅肉,隻剩個皮包骨,身上本是貼身的衣物,在此刻卻顯得無比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