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
韓江看著兩人，一臉問號。
“她是天命第一女武神，我是聖芙蕾雅學園的男學生，現在學園都和天命鬧掰了，我們兩能有什麽關係？”
“要說有牽扯，那也是通緝犯和通緝者的關係吧？”
符華推了推眼鏡，琪亞娜看了看符華的臉，然後兩人同時看向韓江。
“還記得我們之前女武神測驗的時候嗎？”琪亞娜鼓著腮幫子，用手指指著韓江問道。
韓江撓了撓頭，“你說那次啊？”
“哼……”
琪亞娜把身子扭了過去，不再對著韓江。
“唉。”
符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你是在裝傻，還是真的忘記了？”
經過提醒，韓江給自己腦袋來了一巴掌。
他想起來了，還記得在女武神考試的時候，自己號稱天命第一女武神追求自己來著。
可這算事嗎，這算什麽事啊，又不是真的。
而且眼前這個情況……似乎不主動提起，才是最佳的選擇。
“誒，那個，我……”
貝貝龍的後背挺寬大的，韓江走過去，兩人就轉身，來來回回轉了幾圈就是不願意麵對韓江。
對此，他也沒有辦法了。
“我們兩真沒有一點關係。”
仍由韓江解釋，兩人就是不聽。
琪亞娜還小聲說，等見到大姨媽和姬子阿姨的時候，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她們。
讓她們好好查查，萬一因為韓江和幽蘭黛爾暗中聯係，害了大家就不要了。
韓江是有口難辯，怎麽說對方又不聽。
因為幽蘭黛爾和世界蛇部隊的出現，韓江這邊不得不繞路，推遲了前往海淵城的時間。
深夜兩點多，休伯利安除了幾名守夜的女武神，其他人都進入了睡眠。
休伯利安的訓練室內，燈光還沒有熄滅。
姬子坐在椅子上用毛巾擦了把身上的汗水，對還在訓練的德麗莎說道：“德麗莎，差不多就可以了。”
“呼~呼！”德麗莎穿著粗氣，結束一段訓練之後，對愛醬發送了新的一段指令，“沒關係的，繼續！”
“愛醬，我以休伯利安艦長的身份命令你，立馬結束訓練程序。”
正在為德麗莎生成虛擬訓練環境的程序被愛醬硬生生停下，德麗莎回頭看先姬子，“你在幹什麽？”
姬子揮了揮手說：“虧你還是聖芙蕾雅學園的學園長，你這叫臨陣磨槍你知道嗎？”
“用韓江經常嘲諷琪亞娜的話，那就是臨時抱佛腳，能有什麽用，別到了明天把自己累壞了，你讓誰去戰鬥？”
“嗒嗒！”
訓練室的門被敲了兩下，同樣沒有睡著的愛茵斯坦走了過來靠在門框上。
“不好意思，打擾了，兩位可真是拚命呢。”
愛茵斯坦的到來，讓德麗莎決定不再繼續訓練下去。
借助姬子丟過來的毛巾，德麗莎擦了兩把，像粗狂的漢子一樣把毛靜搭在脖子上，回頭向愛茵斯坦看去。
“博士，你怎麽也還沒睡呢？”
愛茵斯坦淡淡說道：“現在還沒到我平時的睡覺時間，不提這個，我是為了別的事情來找你的。”
“姬子女士也在這裏，那就更方便了。”
“有什麽事？”姬子站了起來，愛茵斯坦把手壓了壓示意對方不用這麽正式。
“趁著係統還在你還在擬合量子之海的波動狀況，我完成了之前你交給我的委托，按照你的要求，我對血騎士·月煌進行了係統性的檢查。”
“檢查結果表明，血騎士月煌沒有後門程序，天命不可能利用它來對我們進行追蹤。”
德麗莎和姬子同時鬆了口氣，和天命鬧掰之後，聖芙蕾雅學園這麽長的時間一直在坐去天命化工作。
“不過，我還有一個很意外的發現，我在主係統中，發現了一個叫做‘gleipnir’的子項目。”
“嗯？”德麗莎問道：“那是什麽東西？”
愛茵斯坦頓了頓，說道：“似乎，是限製月煌裝甲技能的係統。”
“什麽意思？”德麗莎問道。
愛茵斯坦繼續說道：“你的體內，擁有帝王級崩壞獸毗濕奴的因子，它賦予了你驚人的力量和自然治愈能力，但這兩項都不是崩壞獸毗濕奴的本質。”
“你是說……”姬子重新站了起來，看向德麗莎，“德麗莎的能力，遠不止現在這樣？”
愛茵斯坦望了過去，點點頭，“姬子女士猜的不錯。”
“德麗莎女士，我現在有必要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
“什麽東西？”
“毗濕奴崩壞獸不管在天命的檔案中，還是在逆熵的檔案中所記載的都是帝王級崩壞獸，是因為它被消滅時的危險等級是帝王級崩壞獸。”
“被消滅時？”德麗莎皺起了眉頭，“你是說？”
“毗濕奴，是依靠吞噬崩壞獸成長的崩壞獸。”
“吞噬崩壞獸成長的崩壞獸……”姬子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被壞獸的本質是崩壞能，也就是說……”
“嗯。”愛茵斯坦確定道：“它可以持續不斷的成長。”
“血騎士·月煌是將德麗莎女士體內的毗濕奴因子活性化，並加以操控的弑神裝甲，但在這個叫做‘gleipnir’的係統作用下，活化因子的釋放速度會大大受到抑製，大概隻有完全狀態的百分之十五。”
“隻有百分之十五……”德麗莎驚呼，“這樣的釋放速度……除非我體內的因子數量龐大到驚人，否則相當於沒有什麽效果吧？”
聽到這些東西，姬子抱著雙手，臉上的表情沉重了起來。
如果愛茵斯坦說的都是真的，那麽德麗莎的真正實力……那該有多麽的恐怖。
德麗莎實力變強，對聖芙蕾雅學園是天大的好處，能夠完全保護大家。
但姬子曾經為了強大自身，移植了人工聖痕，身體的狀況受到了大大的改變。
如果不是姬麟的原生聖痕，她現在可能……
所以表麵強大的力量，背後一定有非常大的限製。
已經是S級女武神的德麗莎，如果釋放所有的力量，那後果將會難以想象，死亡甚至可能都不是結束，僅僅隻是開始。
愛茵斯坦回答德麗莎的問題，“沒錯，活化因子的釋放分為5個階段，係統會把它鎖定在一階段的水平，與其說是挾製，不如說現在的月煌，更像是一件封印毗濕奴的束縛裝甲。”
“一旦接觸挾製係統，活化因子的釋放速度會按照原來設計隨著時間慢慢上升，進入更高的階段。”
“從三階段開始，被標記‘危險’，而最高五階段則別急著‘不可觸犯’。”
“我想……到達五階段之後，釋放的速度會達到原本的百分之百。”
德麗莎問道：“達到百分之一百之後，會發生什麽？”
愛茵斯坦搖頭，“我也不知道。”
德麗莎沉吟一聲，然後認真看著愛茵斯坦，“那……你能幫我解除裝甲中的限製係統嗎？”
“隨時都可以，隻要你做好足夠的準備。”
這個沉重的話題，一直到愛茵斯坦離開訓練室半個小時都沒有緩解。
看著時間一點一點走過，姬子走到德麗莎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解除所有限製。”
德麗莎雖然說是小孩子心性，但她曾經可是天命的S級女武神，這麽巨大的力量背後，怎麽可能不用付出一丁點的代價就可以獲得。
德麗莎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了休息室，或許是訓練的原因，很快進入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眾人醒來後，開始了各自的工作。
中午十一點的時候，愛茵斯坦把眾人聚集了起來。
“我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告訴大家。”
愛茵斯坦說道：“根據係統模擬的結果，量子之海將在20個小時後達到短暫的穩定狀態，那會是我們開展行動的最佳時機，所以今天，我必須完成……必須完成對那個人的定位。”
隨著可以進入量子之海的時間越來越接近，一項冷靜聽從指揮的布洛妮婭心裏煩躁了開始。
“布洛妮婭有什麽能夠幫忙的嗎？”
愛茵斯坦看了過來，“布洛妮婭，雖然你很聰明，但我想你應該沒有接觸過柯西-古薩基本定理。”
布洛妮婭立馬從腦海中搜尋有關這個定理的所有消息，最後一無所獲，隻要搖搖頭。
“布洛妮婭確實不了解。”
愛茵斯坦順勢說道：“那你就幫我另一個忙吧，請把她們帶走，給我一個可以安靜工作的環境。”
房間內，愛茵斯坦剛沒說兩句話，羅莎莉亞和莉莉婭姐妹兩就闖了進來。
“呀吼！”羅莎莉亞一蹦一跳走了進來，雙手摟住了布洛妮婭的脖子，“大家早上好呀！”
莉莉婭跟在後麵，麵無表情提醒道：“羅莎莉亞，現在已經不是早上了。”
愛茵斯坦吸了口氣，無奈問道：“為什麽她們會在這裏？”
德麗莎對兩個小女孩還是挺喜歡的，便說道：“是我放上來的，可可利亞讓她們姐妹兩和我們一起行動，蘇日安現在好像也沒有什麽敵人需要對付的。”
“布洛妮婭，博士需要安靜的工作環境，我也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你先帶她們出去玩吧？”
“哦，對了，芽衣也和我一起來。”德麗莎轉身準備離開，又回頭說道：“韓江那邊發來消息，她和琪亞娜還有符華再過一段時間就來了，等來了之後就麻煩你出去接應一下。”
“布洛妮婭知道了。”布洛妮婭一手拉住一個，對姐妹兩說道：“羅莎莉亞，莉莉婭，不要在這裏鬧了，去外麵玩吧。”
“好耶！”羅莎莉亞開心道：“終於可以和布洛妮婭一起玩了。”
莉莉婭也開心的說：“我都快要不記得我們上次一起玩是在什麽時候了。”
三人肩並肩走下了休伯利安，到了海淵城的外圍。
這裏的場地夠大，順便還能照顧一下海淵城的防禦。
天命的女武神部隊雖然已經被擊退，但她們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的。
“嗯……”
和布洛妮婭一起玩確實很開心，但羅莎莉亞有點煩惱玩什麽遊戲才好一些。
“今天我們要玩什麽呢，追迷藏怎麽樣？我們今天有三個人了，也可以玩了！”
莉莉婭點了點小袋腦瓜，認真說：“讚同，捉迷藏很好，不用動，我很喜歡。”
因為量子之海入口的原因，布洛妮婭還有點心事。
“布洛妮婭不喜歡，還有什麽其它的選項嗎？”
“呃……”羅莎莉亞雙手按著自己的腦袋，使勁想了下，說：“對了，難得今天有觀眾，讓布洛妮婭看看我們的小劇場怎麽樣？”
“小劇場？”布洛妮婭好奇道，有點不明白這是什麽遊戲。
羅莎莉亞嘚瑟道：“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我和莉莉婭可是做了相當不得了的事。”
“我們！”羅莎莉亞趕快拉住莉莉婭的手，然後高高舉起，“已經進入了西伯利亞的演藝圈，成為了大名鼎鼎的童星組合！”
“伏特加女孩！”
羅莎莉亞興致很高，莉莉婭雖然也跟著喊，但怎麽看都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
“當然，隻限於可可利亞孤兒院內。”莉莉婭無情的拆台。
“額，我們每年都有數不盡的演出！”羅莎莉亞為自己的組合證明。
“其實一共就一次。”莉莉婭用手背擋住嘴巴，小聲對布洛妮婭說道。
“每一場演出都座無虛席！”羅莎莉亞再次說出證明。
“全市孤兒院裏的孩子。”
羅莎莉亞有點著急了，“來看演出的許多觀眾可都沒有座位，隻能站著看完全場！”
“唉！”莉莉婭歎氣，“都是因為她們太懶，連凳子都不願意搬出來，隻有三個位置。”
“莉莉婭！”羅莎莉亞雙手叉腰，氣洶洶的等著自己的妹妹，“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布洛妮婭察覺到這個伏特加女孩的童星組合，似乎不是那麽的好。
於是說道：“那個……我們還是來玩捉迷藏吧。”
“好！”無精打采的莉莉婭眼睛出現光芒，“莉莉婭非常讚同。”
羅莎莉亞低下頭開始掰著手指，“一共隻有三個人，現在玩捉迷藏的有兩個人，那麽我們開始來玩捉迷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