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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章 你是何人

  “北辰芽心……”觀星微微搖頭道:“皇叔已經如此安奈不住了嗎?”


  剛想動手的韓江幹咳了兩聲,這怎麽看都是芽衣,這個世界泡裏改行成為刺客了嗎?

  北辰芽心對觀星恭敬道:“沒想到殿下居然認得我,真是……誠惶誠恐。”


  觀星緩緩道:“前些日子在國宴上有過一麵之緣,以北辰二刀流的武學名震月煌江湖,是以為不可多得的高手。”


  “不愧是觀星殿下。”北辰芽心抱拳道:“觀星殿下離開宮中多日,二皇子十分擔心,還請與我一同回宮。”


  北辰芽心在路上見到了兩具刺客的屍體,他們都是月煌國內有名的高手。


  但死法相當幹脆,北辰芽心自認是做不到的。


  所以她才搬出了二皇子,看看能不能順利帶觀星殿下回去。


  總之,如果能避免與觀星殿下那名護衛的衝突,就盡量避免。


  話又說回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見識到高手之後,身為武將的她自然想與那名護衛比試一番。


  觀星看了眼旁邊的韓江道:“你能勝過她嗎?”


  韓江再次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這個和芽衣一模一樣的人,說道:“還請殿下放心。”


  隻見北辰芽心雙手握住腰間兩把長劍的劍柄,身體微微彎曲,猶如一直看到獵物蓄勢待發的獵豹。


  “呼……”


  忽然,一股清風吹過,觀星揮舞了下羽扇,站在兩人中間。


  “北辰芽心,汝乃皇叔身邊勇武忠心之士?”


  北辰芽衣雙手離開劍柄,自傲道:“勇武不敢言,忠心絕無二。”


  “既然如此,汝同我等手無寸鐵之人揮刀,與那謀財害命的山野土匪有何區別?”


  “此等行為,不是在給皇叔臉上蒙羞嗎?”


  “這……”北辰芽衣愣了一下看向韓江。


  觀星殿下身邊這位深不可測,怎麽能用此等比喻來形容自己。


  “殿下,吾乃有令在身,不可同類耳語,況且……”


  韓江伸手按在觀星的肩膀上,說道:“犯不著,犯不著。”


  觀星用羽扇狠狠拍打著韓江的手背,小聲道:“哎呀!你鬆開,大庭廣眾之下你怎能如此!?”


  韓江的動作讓站在對麵的北辰芽心都驚呆了,觀星殿下可是皇太孫,那護衛居然做出如此親密之舉動,究竟何人。


  以下犯上,是為不敬。


  觀星也是氣壞了,且不說兩人身份的問題她不在意。


  可是自己明明在讓對方放棄優勢,誰知道韓江居然蠢到了這種地步。


  “害羞什麽呢,別那麽害羞,又不是見不得人的舉動。”


  說著,在韓江巨大的力氣下,觀星隻能乖乖退到後方。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隻要你失敗了,就會自動離開對嗎?”


  北辰芽心點頭,“如果先生敗了,觀星殿下就要隨我回宮。”


  “沒問題,沒問題,動手吧。”


  “這……”


  北辰芽心第二次說不上話來,“閣下手無寸鐵。”


  “哦。”韓江隨手在旁邊折了根樹枝,說道:“現在有了。”


  “閣下不要欺人太甚!”


  說完,北辰芽心同時拔出腰間配刀,雙刀閃爍攻向韓江。


  對方的進攻招式被韓江看的一清二楚,憑這種身法可近不了韓江的身。


  再說這北辰二刀流的火候還差的太多,改良版一刀流韓江可是從小玩到大的。


  韓江閃躲數次之後,北辰芽心惱羞成怒,雙劍快速舞動,終於斬到樹枝。


  她要一件砍斷這樹枝,順勢擊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護衛。


  “叮!”


  帶著綠葉的樹枝與長劍碰撞,北辰芽心非但沒能一件斬斷樹枝反而激起火花,被擋下了劍招。


  “想不到閣下內力居然如此深厚,小心了!”


  北辰芽心提劍再次進攻,韓江動作樸實無華,樹枝直刺心門而去。


  韓江的速度之快,在北辰芽心還沒有看清楚動作的時候,樹枝已經到了眼前。


  這時,韓江手中樹枝一偏落在北辰芽心的肩膀附近,而對方格擋的招式還沒能徹底抬起。


  “你輸了。”


  韓江挑了挑眼眉,對陣古代的將軍,壓力不能說完全沒有,但贏的十分輕鬆。


  北辰芽心當然不想承認自己輸了,作為月煌國二皇子手下的得力幹將,與觀星殿下的護衛交手不過數十呼吸居然已經落敗,說出去誰敢信?

  或許是心中的羞憤湧現出來,北辰芽心再次提劍劈開樹枝,劍鋒一斜,交替向韓江刺去。


  韓江腳下滑動,靈活躲避攻擊,每當對方快要夠上自己,樹枝總能輕輕彈開對方劍鋒。


  三個呼吸之後,北辰芽心“呀!”的叫了一聲。


  原來,她右臂上的戰甲已經滑落,隻剩下那潔白無瑕的臂膀。


  韓江很紳士的後退兩步,然後收劍,說道:“北辰將軍,都說了你輸了,怎麽還搞偷襲呢,二皇子的臉都丟光了吧?”


  觀星剛才還有點擔心來著,看到現在的結果就放心了下來。


  “現在吾護衛已經提醒過你了,還要繼續偷襲,為皇叔招攬不光彩的事情嗎?”


  北辰芽心咬著嘴唇後退,收回雙劍抱拳。


  “是我輸了,敢問閣下姓名,好讓在下知道究竟敗在何人手中。”


  韓江把手裏的樹枝扔在一邊,拍了怕手說:“嗯……江湖上的人都叫我艦長。”


  “今日能與艦長閣下交手,是我北辰流之榮幸,在下輸的心服口服。”


  說完北辰芽心看向觀星,尊敬道:“殿下有一位出色的護衛,吾等敗的心甘情願。”


  觀星自然臉上有光,從兩人交手到結束才多長時間,林中飛鳥還沒飛完,勝負已分。


  更別說北辰芽衣還想著繼續強攻來著,要不然她輸的更快。


  “嗬,勝負無所謂,我這手下實乃粗鄙之人,希望北辰將軍莫怪。”


  北辰芽心布置說什麽才好,隻能抱拳點頭,“既然在下已經輸了,遵守約定,告辭。”


  “艦長閣下。”


  北辰芽心望向韓江,“閣下武學之精妙是甘拜下風,希望下次見麵之時,還能向先生繼續討教。”


  韓江摸著後腦勺笑道:“討教不敢,討教不敢,切磋,切磋而已。”


  北辰芽心哼了一聲,轉身消失在了叢林深處。


  這人來的快走的快,說走就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很有江湖大俠的風範。


  “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嘛。”觀星用羽扇輕輕拍打韓江肩膀稱讚道。


  韓江剛想說什麽來著,眼珠子一轉,大聲叫嚷了起來。“哎呦,哎呦,好疼,好疼。”


  觀星小臉一驚,急忙問道:“怎麽了,怎麽了,剛才傷到什麽地方了嗎?”


  兩人交手動作之快,觀星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這粗鄙之人莫非是被皇叔手下高深的內裏傷到了哪裏。


  “快點讓我看看,我略同醫術,或許能夠為你診斷,不要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機會。”


  觀星很擔心韓江的傷勢,但不忘抱怨道:“明明可以讓那北辰芽心放棄一劍,你偏偏要上,現在受傷了,甘心了嗎?”


  韓江慢慢蹲下的身子突然僵住了,像一根木頭一樣噗通一聲倒向地麵。


  “啊!”


  看到韓江的樣子,觀星更加著急了,也忘了繼續數落,雙手在韓江的身上摸索。


  淡淡的清香飄進了韓江的鼻尖,少女的小臉上滿是擔憂。


  就在這時韓江猛然睜眼,笑道:“哈哈,被騙了吧。”


  “你……”觀星把羽扇扔到了韓江的臉上,嘴巴一鼓轉向了別處。


  韓江拍了拍身上的土灰慢慢站了起來,幽幽說道:“世人都說觀星殿下才智無雙,我看倒也罷了,吾等略施小計便能瞞天過海,讓那觀星蒙在鼓裏,可笑,可笑。”


  “聒噪!”


  觀星氣急敗壞的說了一句。


  就是韓江的玩鬧讓兩人浪費了一個早上,其中大多時間都用來哄小女孩了。


  最後還是因為觀星餓了,兩人這才和好,簡單吃了點東西,向紫苑鎮進發。


  當天下午,兩人便抵達了紫苑鎮。


  “吃了兩天雜草了,今天終於能吃點像樣的東西了。”韓江抬頭看著鎮子門口的牌子。


  觀星小臉充滿期待,她離開皇宮的日子可比韓江要長的多,更加期待下館子。


  進入小鎮,找到了最熱鬧的一條街,到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客棧。


  此時正是下午飯點,人還不少,客棧大堂內熙熙攘攘,非常熱鬧。


  “哎,哎,俺給你們說個事,你們可不能說給別人哈?”


  在韓江二人旁邊的一桌食客不知道在聊什麽,嘴裏說是不能把秘密說出去,那人的聲音還偏偏不低。


  那人的朋友當即陪著著給倒了一杯酒,接話道:“呦,你這是找到啥發財的路子了?這可得趕緊給哥幾個聽聽!”


  最先說話的那人瞅了瞅四處,把頭微微地下,聲音放低說道:“那是俺前兩天去月煌城跑生意的時候發現的。”


  “什麽,什麽?”其他人跟著附和了起來。


  月煌城是一國京城,那裏發生一丁點小事兒,在這鄉下小鎮可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最先說話的大漢咽了口唾沫,說:“這個事兒不能亂傳,俺告訴你們是信任大家,知道嗎?”


  “快說,快說,別學那文化人賣關子,不想說那就幹脆別說了。”


  大漢瞪了一眼說:“急什麽呢,我這消息可是能夠轟動全國。”


  “因為我聽說……皇太孫溜出皇宮玩了,得趕緊去找……”


  “咳!”


  兩人的共同好友大聲咳嗽了下,拍了下桌子。


  “皇家的事兒哪敢議論,小心要……”那人小聲說著,同時用手掌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


  “對對對,喝酒,喝酒,咱們什麽都不知道,喝酒。”


  一番觥籌交錯之後,幾人也不知道是真的把剛才的事情忘了,還是假的忘了,喝酒倒是喝的挺開心的。


  坐的不遠處的二人,倒是把幾人的言語聽得一清二楚。


  韓江對觀星挑了挑眉頭,小聲道:“聽到沒,從家裏溜出來的消息都傳到這裏了。”


  觀星淡定的晃動羽扇,客棧裏的煙火氣是在是太大了,尤其是來來往往的食客,讓人有些生厭。


  究竟不如皇宮清淨。


  “這紫苑鎮乃是月煌城去往西域的唯一關口,長久以來便是一處人多眼雜之地。”


  “我離開的消息傳到這裏乃是意料之中,算不得什麽。”


  韓江很認同,古代又沒有互聯網,交通要道往往是獲取情報最全麵最快速的地方。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而是你溜出來的消息就然被傳了出來。”


  韓江重複了一句沒有任何意義的話,都聽到旁邊有人議論,那肯定就是被傳了過來啊。


  “那些人是商賈之人,但看其服飾,隻是些上不了台麵的小商小販,連他們都知道的消息,整個月煌國豈不是都傳開了?”


  “你知道的,宮中之時,百姓少有人回去議論,哪怕提一嘴都要小心翼翼,更別說在人員這麽多的地方說了。”


  “這也就意味著,你溜出來的消息是有人故意傳出來的。”


  “不然宮中戒備森嚴,哪個下人有膽子敢亂傳閑話,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敢多嘴一句。”


  韓江指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繼續道:“而且其內容是你溜出來玩,我知道你的目的是消除異獸,但他們可是會真的認為你是跑出來玩的。”


  “先帝逝去不過半月,皇長孫流出皇宮不去服孝,這……對你的處境不太妙啊。”


  觀星默不作聲,韓江能看出來的東西她看不出來,隻是不想說罷了。


  哪怕世人都認為她玩世不恭,不顧大局,不想承擔責任。


  那她也要遵循爺爺的遺願,去蕩平異獸,讓人民不再為異獸之禍提心吊膽,安享盛世。


  “在你們眼中,帝王之位如此重要嗎?”觀星突然問道。


  “你問我?”韓江指著自己,說道:“你得保證以後當了皇帝不砍我腦袋。”


  觀星無語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韓江無所謂道:“對我來說也就那樣吧,我隻是有點不甘心。”


  “不甘心?何解?”


  “一心為了天下蒼生的人,寧願背負罵名也要負重前行,而那些投機取巧之人躲在後方,中傷真正一心為民之人,皇位要是讓他們奪走了,誰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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