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超小概率事件
“嗯？”西琳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會讓我看這裏。”
“齊格飛帶你來的就是這裏吧，還記得我在這裏一個又一個的把姬子的隊友全部殺光，齊格飛也因此失去了一條手臂。”
“還記得嗎，那個男人有機會殺死你的，可是他把你當做了女兒，真是可笑。”
“這些都是你害的，你不會為此感到羞愧嗎，想要平凡，幸福？愛？你仔細想想你配嗎？”
“還想著重新倆過，太天真了啊。”
“世界隻會向你展露惡意，因為你的存在就是世界的威脅。”
琪亞娜平靜的看著空之律者。
“對，沒錯，因為我的存在帶給其他人無法承受的痛苦。”
“但老爸還是給了我名字，教會我戰鬥，讓我用自己的力量去守護最愛的人。”
“就連離開我，也是因為天命的追捕不得已離開，你恨老爸，那是因為老爸對你有威脅，而且還會成為你蘇醒的契機，但是他離開了。”
“正是因為老爸的選擇，後來我認識了芽衣，進入了聖芙蕾雅，有了現在的一切。”
“你說的，世界是不美好的，本就是善惡並存的，但就是因為不美好，我才要用我的力量將這個世界變成自己理想中的樣子。”
“我相信，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機會，能把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心懷善意的人正是這樣不斷出現，一代代傳承下去。”
“我不否認因為我發生的過錯，但我也要為了以後的美好奮鬥。”
琪亞娜抬起手臂，用槍指著空之律者。
“你和我沒有並存的可能，你的心中被恨意占據。”
“韓江想要給你改變的機會，但是你並沒有。”
“他人不了解你的內心，但我了解，現在我們之間隻容許一個人的存在。”
“這裏是你第一次利用我的身體覺醒，把你最後一次離開的地點也放在這裏吧。”
“那就已經沒有繼續對話的必要了，你和我，隻能留下一個，用盡你的權利，進行最後徒勞的掙紮吧。”
“此刻，我將對你進行審判！”
沒有任何外在的力量，空之律者和琪亞娜戰鬥在了一起。
意識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明明什麽都沒有但偏偏什麽都可以出現。
兩人是同一副軀體，所以在這意識中的力量也是同屬同源。
但意識的力量是有限的，兩個人爭奪這份力量，必然不可能均衡。
一個人強，另一個人就弱。
琪亞娜默默訓練多時的格鬥技巧派上了用場，哪怕空之律者在這裏可以模擬出各種律者的權能。
長矛與空間的力量向琪亞娜壓縮，在快要攻擊到琪亞娜的時候，她手中的手槍突然變成了大劍。
女武神格鬥技巧可不止是近身格鬥，武器種類不說樣樣精通，會個三五種根本沒問題。
更別說，姬子老師平時教的，還是以大劍居多。
“怎麽可能！？”空之律者發出驚呼。
琪亞娜劈開長矛，大劍再次變幻了樣子，模擬出了天火聖裁的外形。
“別忘了，這裏使我們共同的意識空間，你擁有的力量，我也擁有！”
空之律者想要把屬於律者的力量奪回，但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因為在意識的空間內，壓根沒有崩壞能，也沒有所謂的權能，兩個人戰鬥依靠的隻不過是心中的信念罷了。
空之律者心中充滿了恨意，她所以靠的是心裏難以磨滅的仇恨。
而琪亞娜依仗的，是西琳本能中的希望，齊格飛的善意，姬子不計前嫌的維護，德麗莎不惜和奧托翻臉的支持，最後還有……
戰鬥的規模越來越大，琪亞娜的氣勢不斷上升。
因為這個世界沒有給她輸的機會，這個世界不會再給西琳第二次選擇的機會……
琪亞娜的意識中爆發了一場驚人的戰鬥。
外界琪亞娜和韓江相互依偎，兩人因為身上的能量波動漂出了虛數空間，倒在了一座無人的島嶼。
貝拉感受到女王的存在之後，離開浮空島，扇動翅膀在漫漫大海上尋找琪亞娜的身影。
當貝拉趕到無人島的時候，琪亞娜意識中的戰鬥也進入了尾聲。
空之律者嘴裏不斷重複著為什麽三個字，她的力量一點點減少。
從剛開始能夠壓製琪亞娜，到現在變得毫無還收之力，難道自己心中的信念就差了嗎？
“為什麽你可以戰神我，難道因為你是善的西琳，而我是惡的西琳？”
“正義戰勝邪惡從來都隻在童話故事中存在，我的善和你的惡都不過是我們的自我選擇罷了。”
空之律者虛弱的倒在了地上，倒在了還在燃燒的西伯利亞。
“你奔可以一無所知的或者，或者幹脆作為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實驗體死去，可你偏偏選擇了抗爭。”
“你需要背負西琳受傷的鮮血，她的絕望與背上，一切因為她的惡翻下的罪念，你需要用全部餘生去背負這些重量。”
琪亞娜平靜的站在空之律者的麵前說道：“這是我的選擇，人性的善與惡，還有以後我將要背負的東西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會努力讓世界上不會有下一個西琳，讓她所背負的痛苦不會出現在第二個人的身上。”
空之律者第一次長歎，無力的揮了揮手，“不要在給我說這些無意義的話題了，勝者留下擺著離去，這是規則，我沒有異議。”
空之律者看著琪亞娜微笑道：“我是不會認可你的想法，但既然是你贏了，那就按照你自己的選擇走下去吧。”
“盡你所能，在這片地獄掙紮到最後吧，琪亞娜。”
空之律者開始消散，把靈魂深處屬於自己的部分全部變成了琪亞娜的“養料”。
到最後她也不過是嘴硬罷了，畢竟能夠平凡的生活，誰願意去背負那些仇恨。
空之律者佩服琪亞娜的想法，尊重另一個自己的選擇。
在這裏敗了，那以後隻能活在那些時刻“燒灼”自己的所謂“溫情”之中，還不如走的徹底。
空之律者徹底消散，琪亞娜也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韓江四仰八叉倒在一邊，上半身睡在地上，下半身靠在樹上。
貝拉用寬大的翅膀當著天空中的太陽，看到女王醒來之後，發出開心的呼喚。
貝納勒斯選擇的是她心中的西琳，那個西琳自己想要看到的“未來”。
“醒了嗎？”
韓江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臉上癢癢的，睜開眼睛看到了琪亞娜的臉。
腦袋下的觸感非常柔軟，斜眼一看自己正睡在人家大腿上。
琪亞娜關心問道：“身體怎麽樣？”
韓江搖了搖頭，晃晃悠悠坐了起來，咽了好幾口唾沫之後說到：“我沒事，就是口渴，喉嚨特別幹。”
不知道為什麽韓江感覺自己看到的琪亞娜有點不太一樣了，具體哪裏不一樣她還說不上來。
“該問的應該還是你吧，你沒事吧？”
琪亞娜燦爛的笑道：“我當然沒事啦。”說著還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身體好的很呢！”
韓江抓了抓腦發，點頭：“好就沒事，還好沒事，幸好沒事。”
他現在的思緒有點混亂，腦子裏還呈現著那個無比龐大的棋盤，搞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為什麽有人會在自己的意識深處下去，還是說那是一片自己不知道的空間？
畢竟凱文還在量子之海生存幾年前了，怎麽就不準許有人在敘述空間……
可是能在虛數空間生存的，不是律者，就是崩壞的意識，莫非棋盤一段的是崩壞的意識？
腦子裏有些亂，很多畫麵和幻燈片一樣閃爍。
有和崩壞獸戰鬥的，也有和隊友暢談聚會的，大多數都是一些不怎麽好的畫麵，韓江還搞不懂這是什麽東西。
“特斯拉博士他們怎麽樣了，還有我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琪亞娜看了下設備說道：“我們的位置快要靠近北極了，剛才和博士聯絡過，浮空島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但天命轄區內還有三座城市遭遇了大型崩壞，天命還在忙著處理。”
“逆熵轄區呢？”
“逆熵轄區也出現了崩壞，不過已經被控製下來了。”
“我睡了多久？”
“三天。”
韓江一下字站了起來，“三天！？三天時間你都在這裏陪著我？”
“怎麽不讓瓦爾特他們派人來接我們呢，這三天你都是怎麽過來的？”
這片荒島上什麽也沒有，按照韓江的理解琪亞娜就是餓了三天三夜，怎麽叫自己他都醒不來。
“餓壞了吧？”
“什麽！？”琪亞娜嘟了一下嘴巴說：“我也才剛醒來不就，看時間才知道過去了三天。”
“而且我已經聯絡芽衣了，她們還在天命浮空島走不開，等你好一點了我讓貝拉帶我們去天命浮空島。”
“呼……”韓江長長出了口氣，“還好，我還以為你笨到在這裏餓了三天都沒找人。”
琪亞娜豎起手刀在韓江腦門上劈了一下，雙手叉腰生氣說道：“我在你心裏就那麽笨嗎？”
韓江趕快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偏頭的時候看到貝拉也在，韓江又扭頭說：“你不會讓貝拉偷偷給你弄吃的了吧？”
“去死！”
琪亞娜雙手打著韓江的腦袋，覺得自己的擔心全都浪費了。
“把我的擔心給我還回來！”
“好啦，好啦，不鬧了，不鬧了，快讓貝拉帶我們去浮空島吧。”
眼看就要吃虧，韓江怎麽還能讓這種事情繼續發生下去。
琪亞娜當然不甘心，想要報仇，韓江一句話讓琪亞娜停了下來。
“我的律者核心沒有誕生律者意識。”
“怎麽可能！？”琪亞娜也驚訝到了，這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那確實要趕快回去問問博士！”
琪亞娜知曉輕重，單手讓貝拉過來，拉著韓江跳上了龍背。
來到天命浮空島外的時候，發現浮空島了許多防禦網絡都沒有了，居然沒人出來體型。
靠近浮空島了，韓江才在公共頻道裏接收到了亞爾薇特的提醒。
“是誰在操控崩壞獸亞爾薇特，還請不要靠近，再靠近一步天命將會采用活力停止你方行動。”
“重複一邊，是誰在……”
大家都知道貝貝龍是西琳的崩壞獸，看到貝貝龍的時候還以為空之律者又要卷土重來了。
“不用管了，是韓江和琪亞娜。”
天命這邊一片寂靜，琪亞娜三天前聯合炎之律者摧毀了浮空島，現在又要過來。
不管是在浮空島的工作者，還是那些戰士，女武神，都對琪亞娜產生了抵觸。
韓江二人來到浮空島之後，第一時間找到了特斯拉。
作為外賓，特斯拉和薛定諤兩名博士被保護的好好的，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
見到韓江和琪亞娜，芽衣露出開心的笑容，關心問道：“你們沒事吧？”
“沒事，符華呢？”韓江發現好像沒有找到符華。
芽衣解釋說：“支配律者最後一個人偶今天被符華班長擊殺了，在和幽蘭戴爾她們處理這件事呢。”
“沒事就好，我們應該回去了吧，這都幾天了為什麽還待在浮空島？”韓江向特斯拉問道。
特斯拉哼了一聲說：“天命這些家夥不讓我們走，說什麽害怕出了浮空島之後遇到可怕的崩壞獸，反正用各種理由都要留住我們。”
薛定諤解釋道：“這個合情合理，崩壞發生期間，如果我們出了什麽事，都會被算到天命的頭上。”
“你是逆熵首屈一指的博士，如果失蹤後，逆熵追究責任天命給不出合理的解釋，全麵開戰就不得了了。”
韓江也能理解天命的作法。
逆熵好歹都是前世界第二的組織，天命和世界蛇聯合起來要滅天命也得好長一段時間。
開戰帶來的後果太嚴重的，世界蛇等不起。
“嗯，班長回來後告訴我一聲，我有點事情要問他，還有一些事情需要等我們回去之後好好商量。”
“我現在好累，需要一個地方休息一下。”
韓江成為了新的炎之律者，雖然說睡了三天還一直處於渾身無力的狀態，沒有個十天半個月還真緩不過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