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永遠都不可能會愛上你
東方家族的企業,對東方昊海來說,真的是一種致命的打擊,因為家族企業對他來說,有多麼重要,拿走家族企業對他來說,就等於拿走了他的全部。
他一個人好不容易打下的家族企業,怎麼任由對方想要拿走就拿走?
一旦被人收購,他這輩子就完了。
收購案此刻正交到了劉彩燕的手裡,時間一到,她自然就得拿出被收購的企業方案出來跟人家談判了。
「是的,你應該清楚這張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連簽的名都是您的名字,董事長,你在商場混了這麼多年,冷靜地想一想,對大家都有好處。」
「你們簡直是目中無人,家族企業哪會是你們說收購就收購的?走,你們給我走!」
「好,既然東方董事長這麼死板,到時候我們就法院見,就讓院長談談判,到時候你別怪我手下留情。」
劉彩燕帶著那批人一走之後,東方昊海對這個打擊更是映下了深刻的傷害,永遠都無法接受!
小烈秀氣的臉蛋上帶著喜樂,手裡拿著的是一瓶花,那是他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花。
因為他想把自己種的花送給爸爸,希望爸爸的身體能快點好起來。
「媽媽,你看,我把花種出來了。」
袁碧岑寵溺的眼神流露而出,溫柔的手擦拭小烈臉上的泥土,溫婉一笑:「小烈的臉上怎麼全是泥土,這些花真的都是你種出來的嗎?小烈好棒。」
「嗯!」小烈用力的點點頭,「我要把這些花送給爸爸,希望爸爸的身體快點好起來。」
當小腳步走近病房的門房,卻看到爸爸吐出了好多血……
手中插著鮮艷的一束花的花瓶,猛然「呯」的一聲!
玻璃破碎的聲音,摔在了地板上,彷彿也聽見了全世界奔潰的聲音……
墓園裡,傷心過度之後的袁碧岑帶著小烈,來到了屬於東方昊海的墓碑前,將單數的七朵百合花包束,彎身將百合花放到墓碑下。
「阿昊,我跟小烈過來看你了。」哽咽的聲音,帶著沉重的鼻音。
「我們母子倆已經無家可歸了,阿昊,你走了之後我真的覺得好孤單。」
「小岑,為什麼你會覺得孤單呢?難道你忘了還有一個很愛你的人嗎?」
說這話的,怎麼想也沒有想到竟然是他。
袁碧岑旋過身,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裡,其實一點都不歡迎他。
只見男人上前一步,當著小烈的面前,而且也是當著東方昊海的墓碑前,從身後直接抱住了她的腰,袁碧岑幾乎是立即的要掙扎。
「讓他來看看,我為了你而去做的事情。」
「原來是你……」
袁碧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是他搞的鬼,難道欠下的債,還有被永城收購,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一手搞出來的?
袁碧岑事到如今也無法相信,原來這一切……
「是我又怎麼樣?現在我整垮了他的一切,我又撈到了他的一筆錢,你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小岑?」
袁碧岑像是無法接受事實,原來昊海的死都是因她而起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為什麼你不肯放過他?」
「你還問我為什麼?我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你!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多久了嗎?當年你媽媽嫌棄我沒有錢,不肯把你嫁給我,而是把你嫁給了東方昊海這個男人!我有多嫉妒嗎?所以,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想要整死他,我要搞死他,我要讓他身敗名裂!我要讓他知道,把我心愛的女人搶走,後果會是怎麼樣?難道小岑你還不清楚我的一片苦心嗎?」
「為什麼你從一開始就不肯放過我?我真的沒有想到,原來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你做的,阿昊……是我害了阿昊……」柔美的臉蛋,已經痛心愧疚的哭泣。
「小岑,你為什麼要為他哭?你現在應該開心才是,你跟我在一起吧,只有我才可以給你完美的幸福,不好嗎?」
他再次擁身緊緊地抱住她,這個讓他愛到深刻的女人,這個讓他忘不掉的女人,他怎麼忍心要放手?
「不,不……我不會跟你在一起,我這輩子愛的只有阿昊一個人,我永遠都不可能會愛上你!」
「你說什麼?小岑,你這輩子就只愛他一個人是嗎?為什麼?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你是我喜歡這麼多年的女人,我根本就不想你嫁給東方昊海,你知不知道?」
「可你為什麼還要不折手段的去陷害他,為什麼要去陷害他?你知不知道家族企業對他來說有多麼重要嗎?你拿走東方集團,就等於毀了阿昊的一輩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江岳民冷冷一哼,「哼,我就是要拿走他的一切,還要拿走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可以這樣擁有你!你是我的,小岑,你才是我的!」
江岳民當著在東方昊海的墳前,肆意的佔有著袁碧岑,一切都那麼不堪、羞辱……
在東方昊海的墳前,留下了羞辱的痕迹。
她絕望了,除了反抗,更多的只是無助和絕望……
眼角跌落了絕望更絕望的眼淚,無助的她只能被這個男人瘋狂的佔有。
「小烈,媽媽直到這一刻才覺得最痛苦。」
袁碧岑忍不住的抱住了兒子,緊緊地抱住,漂亮的大眼睛再次流下了絕望的眼淚。
「對不起,小烈,對不起……媽媽更對不起你爸爸……」
她深深吸了幾口氣,「小烈,請你原諒媽媽。」
眼淚卻在哭著,東方烈看到了媽媽把那瓶白色的藥片全都吞了進去,眼裡也看到了媽媽倒下的身影,他只知道他的媽媽已經喊不醒了,再也不會醒來了,他的媽媽服毒自殺了……
從今以後,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東方烈永遠都無法忘記父母死去的景象,是那些唯利是圖的小人奪走了一切。
害他失去了世界上最親的人,讓他成為了孤兒。
原本活潑開朗陽光的東方烈也因為這件事的陰影而被影響,讓他開始變得孤僻,永遠都保持沉默,在他被送到孤兒院里,沒有小朋友可以願意跟他說話。
直到後來,爺爺從孤兒院把他給接走了,他才知道這世界上不止是父母,原來還有一個疼愛著他的爺爺。
東方劍川是哭著講完的,然而在他斷氣的最後一口氣中,他微弱的說道:「小烈,現在你終於知道了吧?爺爺並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爺爺真的好希望你可以過得好,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不希望你被過去的陰影纏著,小烈,放開一切吧,學著去釋懷,爺爺能跟你說的只有這些了……」
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會讓人喘不過氣,可東方烈就算無法接受也要接受,他的心就像千萬根被煨過火的針,狠狠地灼刺了他的心。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那樣悲痛的童年會是這麼的不堪,明明知道的結果會令人接受不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想要知道。
五歲,就已經要經歷著痛苦的經歷,他又怎麼能忘得了?
只是在他的記憶中,他一直都記不得江岳民的臉孔,才會讓當年的江岳民至今到現在還逍遙法外!
這一次,東方劍川是安詳的走了。
「爺爺,我一定會給我父母一個公道,你就安心的走吧。」
替爺爺蓋上了白布,一切都覺得惋惜。
蘭媽知道川老先生度不過惡化,最終還是安詳的離世了,痛苦不已著抹著眼淚,老天,真的太不公平了!
葬禮,為東方劍川處理著後事,江雅音的記憶也回來了,可是她卻不能再見到爺爺的最後一面,手裡還抱著孩子,一起深深地鞠躬,直到儀式結束后。
「東方烈,你應該也累了吧?我們回去好嗎?」她有些擔心他。
「你累了就先回去吧,我還想在爺爺身邊多待一會。」
「東方烈,我們要節哀順變,爺爺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子。」
「你先走吧。」他依然淡淡地說。
「我可以陪你。」她想留下來陪他,可是他不允許,便叫來了左南,「左南,把少夫人帶走。」
「少夫人,烈少只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我先送少夫人您回去吧。」於是,她便被左南還有那些保鏢帶走了。
今晚的夜,顯得空寂而清冷,從東方烈回來的時候,他就自己一個人待在書房裡,她好擔心他,聽蘭媽說,東方烈心情不好喝了很多的酒。
去書房找他的時候,他已經疲憊的坐在沙發上,雙眸緊閉著,她悄聲走進去,卻注意到了空酒杯旁邊放著幾張零落的文件。
她好奇地看了一眼,那是關於「江氏企業」被收購的案子,并吞資產?
這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爸爸公司的資產怎麼回到東方烈的手上來?
似乎東方烈也被吵醒了,緩緩張開眼睛,看見她手上拿著的資料,目光一沉,「誰讓你進來的?」
「東方烈,為什麼我爸爸的資產會到你手上?」她冷冷地質問他,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而他倒也不慌不忙地承認了,淡漠的說道:「是又怎麼樣?」
一股怒氣陡起,「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做?你拿走爸爸的資產就等於拿走了我爸爸一生的心血,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憤怒的起身,將她逼到沙發,壓在身下,扼住了她雪白的脖子。
目光冷冽而陰鷙地盯著她,冷冷一笑:「為什麼這麼做?江雅音,你知不知道你爸當年為了自己的利益,對我的父母做了什麼?」
他尖銳的質問,岔岔地低吼,一股怒火歇斯底里的怒燒起來。
她倒吸一口冷氣:「……什麼意思?」
事到如今,她也是時候需要真相是什麼了,他也不妨告訴她,冷冷地去揭穿她那所謂的好爸爸的面具!
「江岳民也就是你爸,他不僅想獨吞我父親的財產,甚至掏空公司里所有的資產,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
他冷銳的盯著她,帶給她更多的震驚,她無法相信。
「這……怎麼可能?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才拿走我爸爸的資產嗎?」
何止是這個原因?江岳民當年的所作所為何止是跟他現在的做法冷血?
他這麼做只不過是想拿走江家的一部分,但更多的是要讓江岳民嘗到痛苦的代價,他這麼做有什麼錯?
他情緒失控的箝住她的脖子,愈吼愈恨,也解不了他心頭的恨。
「你知不知道我父親當年是怎麼死的嗎?如果不是因為你爸,我父親怎麼會吐血身亡?甚至還當著我父親的墳墓,強暴了我母親。」
他帶給她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的殘酷,原來她富裕的童年生活竟是剝奪他的幸福而來。
東方烈是該恨她,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人比他更有資格恨她,因為她的父親是造成東方家一切悲劇的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