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把小少爺留下來
他憤怒的起身,將她逼到沙發,壓在身下,扼住了她雪白的脖子。
目光冷冽而陰鷙地盯著她,冷冷一笑:「為什麼這麼做?江雅音,你知不知道你爸當年為了自己的利益,對我的父母做了什麼?」
他尖銳的質問,岔岔地低吼,一股怒火歇斯底里的怒燒起來。
她倒吸一口冷氣:「……什麼意思?」
事到如今,她也是時候需要真相是什麼了,他也不妨告訴她,冷冷地去揭穿她那所謂的好爸爸的面具!
「江岳民也就是你爸,他不僅想獨吞我父親的財產,甚至掏空公司里所有的資產,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
他冷銳的盯著她,帶給她更多的震驚,她無法相信。
「這……怎麼可能?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才拿走我爸爸的資產嗎?」
何止是這個原因?江岳民當年的所作所為何止是跟他現在的做法冷血?
他這麼做只不過是想拿走江家的一部分,但更多的是要讓江岳民嘗到痛苦的代價,他這麼做有什麼錯?
他情緒失控的箝住她的脖子,愈吼愈恨,也解不了他心頭的恨。
「你知不知道我父親當年是怎麼死的嗎?如果不是因為你爸,我父親怎麼會吐血身亡?甚至還當著我父親的墳墓,強暴了我母親。」
他帶給她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的殘酷,原來她富裕的童年生活竟是剝奪他的幸福而來。
東方烈是該恨她,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人比他更有資格恨她,因為她的父親是造成東方家一切悲劇的元兇。
他永遠都無法忘記父母死去的景象,因為那是他心底里最不可被動的一根刺。
一個傷口,只要每次一回想起來就有千萬跟煨過火的針一樣,灼刺了他的心。
她咬下了唇,心碎的淚光泛上她的眼眶,自責地垂下眼。
向他低低地道歉:「對、對不起……我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我沒想到我爸爸竟然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一抹殘酷的冷笑躍上他的唇角,「你沒有想到?就憑你的一句對不起就能換回我所失去的嗎?」
她痛苦地皺起臉蛋,分不清這份疼痛是來自於他失控的力道,還是疼惜他遭遇的不幸,亦或是自己心裡的苦澀。
「我代替我爸爸向你道歉,而且你已經拿走了我爸的公司,讓我爸的生意上已經賠失了大筆的違約金,東方烈,請你原諒我爸爸吧。」
雖然對於爸爸對過去做的事情是讓人無法原諒,可是那是她的爸爸啊。
「你憑什麼要我原諒他?」
江雅音隔著痛苦的淚幕揪著他,語氣卑微地向他央求:「可是我爸爸所有的資產已經被你拿走了,你要的還不夠嗎?」
「我做的還不夠絕,因為我不可能會原諒江岳民,我會讓他嘗嘗痛苦的代價。」
他冷酷地拒絕,寬宥江岳民的過錯,就是違背他在爺爺的面前立下的誓言,他一定要給父母討回公道。
她低聲地哀求著:「可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永遠都要背負著仇恨的包袱生活,你為什麼不試著釋放自己呢?」
他深深地凝睇著她那雙哭腫的大眼睛,剛毅的下顎緊緊一抽。
她軟軟地懇求,「所以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原諒爸爸好不好?」
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的為那個老狐狸求情,他越看越氣憤,「江家的人沒有資格跟我求情!江岳民根本就不值得你這個女兒能夠為東方家贖罪。」
他冷冷一哼,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她不知所措地靠向他的胸膛,顫抖的眼睫微微濕潤,哭泣著,觸到他火熱的舌尖,那濃烈的伏特加的氣味熾烈的撲朔而來,讓她感覺好暈眩。
大掌撩起她的裙擺,滑向她的大腿,觸感讓人愛不釋手,撩撥在他體內潛藏的情火。
而她卻一遍又一遍地為爸爸求情,一遍遍說著對不起,東方烈不想聽到她的道歉,只是用唇狠狠地堵住了她求情的話語。
看著身上一點一點留下那青青紫紫的痕迹,她知道他是恨她的,身心的疲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慢慢地撿起地板上散亂的衣服,她抱起一件又一件,身旁早就無他人,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不止凝凍了氣氛,也凝凍了她的心。
『叩叩』沉重的敲門聲,擊碎了滿室的安靜,她抬起頭來,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外面站著的是左南,「少夫人,你醒了嗎?」
「是,請進吧。」
左南這才應聲而進,微微低頭,「我這次來,是為了少夫人您的事。」
她微皺眉,繼續聽左南說,「川老先生知道少夫人您始終都會知道真相,為了不讓烈少跟少夫人之間彼此折磨,彼此痛苦。」左南看了看她的神色,一字一句地:「少夫人,你想……離開烈少嗎?」
這句話,讓她抬起頭,看不清眼眸中複雜的情緒光芒,她沒有說想或不想,總之左南是託付了生前川老先生的交代。
「少夫人,你也知道川老先生想要一個曾孫吧?想要離開烈少的身邊,只有一個辦法。」
語氣慢慢逼近,她的心越緊越縮,「把小少爺留下來,你就可以走了。」
「……」左南望著她沉默的樣子,「少夫人,我已經說完了,這是川老先生臨前託付給我交代的話,其實,川老先生也是為了少夫人你著想,畢竟,川老先生希望你可以離開烈少的身邊。」
因為這是對彼此之間的解脫。
左南掩上了門扉,室內再度恢復了寧靜,一種死寂般,令人窒息的。
手機倏地響了起來,卻如此刺耳,是她的電話!是他打過來的。
這一刻,她害怕的不敢接,他打電話過來,是不是要讓她離開他?
雖然害怕,可卻因為是他打過來的,她才沒有辦法不接。
雙方沉默,那邊頓了好一會兒才響起了他的聲音:「明天,跟我去一趟江家,讓你看看戲劇,我很想看到你痛苦的表情。」
隨著冷笑聲,他掛斷了電話,而她卻顫抖的把手機滑到地板。
那會是……什麼樣的戲劇?
那會是給她的懲罰嗎?
他想看到她的痛苦嗎?
這一夜,她徹底難眠。
翌日清晨的江家大宅里,家裡的林媽跟劉彩燕說道:「劉太太,江先生回來了,此刻在樓下,說有事要待見你。」
見到江岳民回來了,劉彩燕趕緊擠上笑容,坐到他身旁,替他按摩捶捶肩,「岳民,怎麼今天回來的那麼早?」
正好,江雨菲也從樓下下來,有禮地叫了一聲:「爸。」
江岳民看了看江雨菲一眼,「打扮成這樣,準備去參加聚會?」
她輕點頭,「是的,爸爸。」
江岳民一聽,冷哼了起來,「不用去參加了。」
「岳民,你到底怎麼了?菲菲是今晚聚會上的主角,你哪有不讓她去的理由?」
「真是沒有想到,我娶的女人,養的女兒,就為了想要獨吞江家的財產。」
劉彩燕一愣,還沒有明白過來,「岳民,你在說些什麼話?我怎麼會獨吞你的財產?」
「難道你不是因為想獨吞我的財產,才嫁給我嗎?」
「岳民,你在說什麼?」劉彩燕無法置信的望著自己的丈夫。
「你不用再跟我狡辯,我只是沒想到我的身邊養了個白眼狼,獨吞財產之後,再吃人手軟。」
「爸,你怎麼說這種話?你懷疑我跟媽想要獨吞你的財產?」
「難道不是嗎?彩燕,你敢說你嫁給我,沒有什麼目的?」江岳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反正知道真相的他,讓他知道的太晚,也被他們瞞的太久。
「我能有什麼目的?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能跟你在一起嗎?」
江岳民一聽,不屑的冷笑,「那麼這個人呢?你總該認識他吧?」
遁她們的疑惑,江岳民所說的這個人也出現了,不過他是被人押過來,直接跪在了他們面前。
「我怎麼會認識這個人?」劉彩燕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不敢相信地打量著。
「劉太太,難道你忘了,二十年前我們一起聯手的事嗎?」
二十年前,一起聯手的事……?
吃驚地望著那個人,「阿信?你是阿信?!」
怎麼可能會是阿信?阿信早就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看來你是真認識這個叫阿信的人了。」
劉彩燕後退幾步,搖著頭,否認著,「不,不可能!你怎麼會是阿信?阿信早就死了,你不是阿信。」
「所以,你當年就為了跟阿信兩人一起聯手,故意幫我拿到東方家族的資產,就為了今天想要奪走我的全部?」
「我是認識一個叫阿信的人,可是我沒有想要獨吞。」
劉彩燕激動地指著那個人叫阿信的人,「你不是阿信、你不是阿信!你是假的,假的,阿信不是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冒充一個死的人來扮阿信?」
「劉太太,好歹我們也交手過幾次,如果沒有我的幫忙,你怎麼會那麼順利的拿到東方家族的資產呢?你真是貴人多忘事。」阿信冷笑著。
論他人怎麼說,她都不願意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阿信。
「岳民,他真的不是阿信,二十年前的阿信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