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陪伴
獨自縮在床上,林玲心裡一時千頭萬緒,她只有一天的時間,如果田甜不能及時通知到慕少白,如果慕少白不相信,如果慕少白不能及時趕來,她又該怎麼辦?林玲不敢想象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上次那場噩夢,在她心裡留下了太多陰影,至今仍難以平復。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前世對她棄之如草履的人,今生卻如此死纏爛打,甚至不惜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卑劣的手段,她以為她出國就能遠離,誰曾想,卻始終逃不過命運的安排。
靜靜的感受時光的流逝,林玲心急如焚,卻不得不強迫自己保持冷靜,越是在這樣的時刻,她越是需要冷靜,慌亂只會讓事情更糟。
可,她到底該怎麼辦?
不知過了多久,門再次被推開,田東端著飯菜走進來。
「吃飯了,林玲。」聲音低沉而溫柔,田東的臉上也掛起了柔情似水的笑容,可一雙陰鷙的眼和臉上的笑容搭配在一起,愈發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順從的起身,林玲看向餐盤,一葷一素加一碗飯,這在國內或許算不上是什麼好菜,可在米國卻是難得,田東他並沒有虐待俘虜。只是這飯菜里有沒有再給她下藥?她一時拿不定主意。只是現在她人都被田東困住了,田東犯不著再給她下藥壞了他想讓她自願的計劃。
低眉順耳地拿起碗筷,林玲硬著頭皮在田東柔情似水的目光中艱難的食不下咽。
話分兩頭,就在林玲跟田甜達成協議之後,慕少白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
「慕少白,林玲現在被田東綁架了,你最好趕快去救她,晚了我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情。」電話里的聲音被刻意壓低。
心突然一抽,慕少白壓抑著情緒問道:「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不過是跟林玲有個約定,等你把她救出來,自己問她。現在你還是考慮考慮該怎麼儘快趕過來,地址我發到你手機上。」電話那段的人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慕少白愣愣的看著電話,騰地抓緊電話撥通了林玲的號碼,心中忐忑不安。像是印證了他心底的那絲不安,電話里傳來的無止盡的忙音,看了看時間,慕少白眯了眼,這個時間林玲應該在上課,電話會調成振動,卻不會關機。
雖然不知道剛剛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不過依現在的情況看,對方沒有騙他,林玲是真的出事了。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林玲身邊。
查了最早一班去米國的航班,正好一個小時後有一趟,慕少白急忙拿上護照出門。
車窗外燈影迅速倒退,慕少白坐在後座閉著眼,畢業后他就回國創業,米國那邊並沒有太多的資源,可是他沒有,不代表他家沒有。
「媽。」慕少白撥通了慕念秋的電話,直截了當開口:「林玲出事了。」
「林玲?出什麼事?」慕念秋從來沒有聽慕少白用這樣的慎重其事的語氣說過話。
眯著眼,渾身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被人綁架了。具體情況我不是太清楚,我剛剛接到的匿名電話,林玲的電話關機,這個時候她應該在上課,不可能關機的。我已經定了最早一班的飛機趕過去……」
「好,我知道了,」不等慕少白把話講完,慕念秋搶著開口:「我會讓人去查的,等你到了直接跟你聯繫,我這邊也定最早一班飛過去,我們見面再說。」
「謝謝媽。」懸在心中的石頭像是落下了一半。
誰也不知道慕念秋在國外的勢力,所有人都以為慕念秋只是中國的女首富,卻不知道她還是龍幫最大的資助者,當初慕念秋帶著他去米國,歷經艱難在米國創業,可是他們孤兒寡母無依無靠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人出來刁難他們,在一次機緣巧合下,慕念秋救下了米國最大的地下組織龍幫幫主一次,為了回報她,龍幫將他們納入了自己的保護圈,而深知此道的慕念秋也投桃報李,成為了龍幫幕後的資助者。
有了慕念秋的幫助,就等於有了整個龍幫的幫助,慕少白稍稍舒了口氣,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到林玲身邊,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玲始終不敢讓自己合眼,在這陌生的環境里,她怕只要自己一閉上眼,就會有更多不可掌控的事情發生。
死死地盯著門,林玲不敢確定田甜是不是真的跟慕少白聯繫了,慕少白會及時趕到嗎?她從未感覺時間過的如此之慢,如此難熬,她會如此迫切的希望見到他,又或許她再也見不到了。
田東再次走進房間的時候,林玲已經睡著了,蜷曲的身體縮在床的一角,眉頭皺起,閉上的雙眼睫毛輕顫,即便是在睡夢裡,還如此不安穩。
愛憐般將落在林玲臉龐上的碎發輕輕撩開,田東的手不可避免的觸碰到林玲的臉龐,肌膚細膩光滑,像是初生嬰兒一般,臉頰溫熱,手眷戀的在她臉頰上摩挲,林玲不安的擰動了一下,田東的手僵了僵,眼底湧起一股淡淡的怒意。
為什麼她不喜歡他?他哪裡比不上慕少白?不就是結過婚?等他得到李氏之後,誰還敢針對他,到時候他和李婉婷離婚,娶她進門,讓她做他名正言順的妻子,這樣還不行嗎?他對她這麼好,為什麼她不珍惜?要知道就算是以他現在的身份,想要找個女孩,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為什麼她偏偏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說不上為什麼,他就是喜歡她,從見她第一面,他就對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後來的接觸中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似乎她本該是他的,她的一切都應該是他的,可她的眼始終只追隨慕少白,她的心始終只挂念慕少白,他對她的好她始終視而不見。
手不自覺加大力氣,吃痛的林玲從睡夢中醒來,渾身一僵,扭著頭看向田東。
像是被林玲綳直的身體觸怒,田東皺起眉,手從臉頰攀上額頭,眉眼,鼻樑,最後停在嘴唇上。感受到紅唇的濕潤,手指不停摩挲著,絲絲情慾攀上黑亮的眸子里。
林玲不敢閃躲,也不敢做出任何反應,她怕激怒田東,眼前的田東不像往日文質彬彬的田東,多了絲瘋狂,少了份儒雅。她害怕這樣的田東,即便是前世殺害她們母子之前,他依舊是文質彬彬,不像現在從骨子裡透出一股瘋狂。
像是不再滿足嘴唇的摩挲,田東企圖將手伸入林玲口中,再也無法忍受的林玲,開始掙扎,只是一個掙扎卻真正的觸怒了壓抑多時的田東。
「這是你自找的。」田東雙手禁錮著林玲。
拚命掙扎,林玲哀求道:「你不是說給我時間考慮嗎?」
「時間?」像是聽到一個笑話,田東勾起了嘴唇,「我給你的時間還不夠多嗎?都多到讓你上了慕少白的床,既然能陪他玩,怎麼就不能陪我玩玩,林玲,乖,我會很溫柔,很溫柔的,我會做的比慕少白更好。」
「不。田東,求求你,放過我,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不自覺的喊出內心真正的想法,林玲有些絕望。
「不可能?我就讓你看看可不可能。」田東一隻手將林玲的雙手禁錮在頭頂,另一隻手企圖撕開她的衣服,雙腿被田東壓住,任憑她如何掙扎都動彈不得。
林玲絕望的閉上眼,一行淚水順著眼角靜靜滑落,這次真的要說再見了嗎?
感受到林玲的軟化,田東喜出望外,他就說怎麼會有女孩拒絕的了他。不再禁錮林玲的手,田東兩手並用跟林玲的衣服做鬥爭。
無論如何林玲也想田東得逞,趁田東放鬆了對她的禁錮,林玲突然發力,一把將他推開,毫無防備的田東直接摔倒在床上。被田東壓住腿的林玲伸手打翻床頭柜上的玻璃水杯,迅速側身撈起一塊碎片壓在自己的脖子上,決絕道:「你真要逼我,我就死在這。」
「你寧可死都不肯跟著我?」田東語氣森森,眸底的不斷閃爍的幽光像是在醞釀著一股風暴。
眼神堅定地看著田東,林玲並不說話,只是將手中的玻璃殘片緊了緊,隨著她的動作,原本白皙光潔的脖頸上流出一道鮮紅的血痕。
田東眼神暗了暗,不動聲色的起身下床,準備離去。就在林玲準備鬆口氣的時候,田東轉身一把奪過林玲手中的玻璃片,用撕開的衣服將林玲雙手捆綁住,再次欺身而上。
「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林玲,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也不客氣了。」田東的唇直接欺身而上,再也不顧及林玲的感受。
不停掙扎,林玲想不出現在還能做什麼,除了掙扎剩下的只有噁心,他每一次的親吻對她來說都如同毒蛇吐信,陰冷無比。他游移在她身上的手,想喚醒她的感覺,她不斷扭動掙扎,讓田東愈發沒了耐心。
田東貪戀著這股迷人的香甜,這和他想像中一樣的美好,他的女人就該是如此,淡淡的薰衣草花香讓人迷醉,因掙扎而泌出的薄汗讓她的身子別有一番風味,田東將頭深埋在她胸前,嘴裡,手中一刻也不肯停歇,他想看她充滿動情的樣子,他想聽她嚶嚀出聲,他要點燃她的熱情,他要她自願將自己送給他。
更賣力的表現著,田東像是將過去所用到的一切招式都用在林玲身上,而林玲卻緊閉著雙眼,滿臉絕望。
像是被林玲的表情刺激到一般,田東陰鷙的雙眼更加幽暗,手順勢而下,來到腰間,想要褪去包裹在她身上的褲子。
察覺到田東的企圖,林玲惶惶然睜開眼,瘋狂的掙紮起來,可她越是掙扎的厲害,田東就越是興奮。就在田東解開扣子的瞬間,房門被大力的撞開,沒等他看清來人,就被迎面而來的一拳揍倒在床。
疼惜的看著被綁在床上的林玲,慕少白急忙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林玲身上,將捆綁的雙手解開,低聲喃語,「玲玲,對不起,對不起……我來了,我在這,不用怕。」
「咳……」隨著一身咳嗽,慕念秋帶著一隊人馬走了進來。
「林玲怎麼樣?」慕念秋關切的看向被慕少白裹在懷中的林玲。
輕輕搖頭,慕少白的語氣低沉而壓抑,「不太好,媽,這裡交給你,田東直接遣送回國,國內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嗯,你放心,欺負林玲的人我是不會心慈手軟的。」慕念秋擔憂的看向林玲,「少白,你帶著林玲先走,這裡交給我。」
微微頷首,慕少白抱起林玲大踏步走了出去,留下一屋人跟還沒弄清楚狀況的田東。
林玲的身體不斷顫抖著,她蜷縮在慕少白懷中,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淚再也忍不住肆意,一聲聲嗚咽讓慕少白的心抽著疼。
就近找了家酒店,抱著林玲進了房間,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準備轉身給她擰條毛巾擦擦臉,可被林玲拽緊的衣角怎麼也松不開。
不再糾結擦不擦臉的問題,慕少白再次將林玲擁入懷中,輕輕地、柔柔地,他吻住了她潤濕的雙眸,略帶鹹味的液體在舌尖溢開,彷彿是她所經歷的苦痛。他心中滿腔柔情流淌而過,捨不得放開她,便沿著她小巧高挺的鼻樑,一路下滑到她溫熱的唇,撬開她的貝齒,溫柔無比地允吸著她的芳香,那久違的芳香。
他要用他的氣息將田東留下的印記全部抹滅,無論是她身體上還是心底里的,今夜唯有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