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風家
「耗費了我兩成左右的魄之力,估摸著就算使用地葬也最多不過殺這麼,果然,月生大爺還真是機智得一逼!」
月生摸了摸自己快要禿掉的腦袋,不由讚歎道。
這種肉體的碰撞,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舒爽過了,一千多隻這種生物,僅憑肉體戰鬥還是讓他有一點壓力的,他就喜歡這種壓力的感覺。
……
大齊王朝王城,風家。
整個風家佔據了王城西邊部分的十分之一,大約方圓數千里,龐大至極,如同一個城中城一般。
不過除了風家,其他五大上家以至於王族齊家都是如此。
在風家駐地方圓數十里之內沒有一點建築物,很安靜,甚至可以說是寂靜。
風家四周並沒有圍牆,取代的是一道道流動的風形成的罩子將整個風家都扣在裡面。
無形無影,無色無味。
熟悉風家的人都都知這是風家的護族大陣——流風大陣,其威力甚至可以阻擋鎖人魂強者的全力一擊,就算是在鎖地魂強者面前也能支撐一段時間。
如果是鎖三魂以下的強者進入其中,沒有風家的允許,則會被流風大陣裡面的無形流風給直接刮成碎片。
六大上家並不是每個上家都有這麼恐怖的護族大陣的,除了風家以外,也就只有六大上家之中排名第一的雲家護族大陣——黑雲流金陣才能達到這種程度。
其他上家的護族大陣給這種陣法提鞋都不配。
因為風家和雲家的護族大陣都是刻陣人所刻,而且這刻陣人還是兩家的先祖,均是鎖三魂的強者。
而其他四個上家的護族大陣則是請非刻陣人的強者布下的。
刻陣人,同煉器師和煉丹師一般,都是禁忌者。
但不同的是,陣法,就算不是刻陣人也能學習,不過刻陣人學習陣法的天賦和刻畫的陣法威力,都遠超其他非刻陣人布下的陣法的十倍百倍。
並且,刻陣人刻畫陣法所需要的材料也會大大減少,甚至許多陣法不需要材料都能刻畫出來。
在風家中心,一座由數百根青色八人合抱柱支撐著的巨大宮殿佇立,這是風家的重大事件議事堂。
現在堂中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如同爆發之前的火山一般。
一位身穿青色錦袍,頭系青帶,腳著黑色金邊靴,面貌極為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幾的男子端坐在最上方,目光淡淡地看著下面在座的族老以及長老們。
這個男子就是風家的現任家主——風天仁,也是風家的最強者。
身份地位在家族越高座位就越考前,在這位面貌年輕男子的左方就依次坐著大長老和二長老等長老,再下則是族老們。
至於右邊的座位很少,都是空著的,這是給那些太上長老們坐的。
「想必諸位也都聽說過這次事情了吧?」
風天仁淡淡道,聲音傳遍了整個殿堂。
「家主,已經聽說了,這次我們風家痛失風無極以及眾多拘七魄強者,對於兇手絕對不能輕饒,否則我們風家的威嚴必然會大降!」
「不錯!」
「不錯!」
下面的長老和族老們紛紛點頭道,只有二長老和大長老沒有說話。
這次事情真的是震驚了整個風家,那可是以後家主的繼承人之一,一位逐風者,在家族當中甚至比某些族老還要高,已經多少年風家沒有有過這樣的損失了。
數百年?還是上千年?
「肅靜!大長老,二長老,這件事你們最清楚,說說該怎麼辦吧?」
風天仁輕喝一聲,整個殿堂瞬間沉默,隨後他將目光轉向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大長老以及一直低著腦袋的二長老。
大長老從座位上站起來看了一眼依舊沉默不言的二長老,隨後轉頭對著風天仁道:
「咳咳,家主,老朽以為,這件事的確不能放過兇手,以正風家威嚴,不過想要做到這一件事卻有三個難點。
其一,我們完全不知道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為,即使那些逃走的人估計也不知道,以那個大球的威力,動手之人方圓數十里之內不可能有活物。
第二,此人的實力老朽估計就算不到拘七魄第七境拘除穢,也是第六境拘臭肺的程度,而且我們對其手段幾乎一無所知,就算找到了此人的身份,家主你又派何人去追殺?
第三,則是追蹤,此人坐了這麼大的事情,必然會逃走,要麼隱於茫茫人海,要麼離開大齊王朝,就算知道其身份,能不能夠尋到還是兩說。
第四,家主,這次聶家抓捕七尾天狐失手,老朽親眼見過,那七尾天狐已經達到了巨妖的程度,實力堪比拘天魂,再加上她那詭異恐怖的神通,
面對她的怒火,這次聶家必然會傷筋動骨,我們風家怎麼能不趁火打劫?」
聽到大長老的話,風天仁聲色不動,食指節律地扣動著座椅的扶手,將目光投向二長老風天佑道:
「二長老,這次死的是你的兒子,你怎麼說?」
風天佑緩緩抬起頭,眼中血絲密布,聲音沙啞至極,「任憑家主做主!」
風天仁眯了眯眼睛,「二長老,我知道你的喪子之痛,不過你再這個狀態下去,恐怕就會真的走火入魔,到時候就算定心丹都幫不了你,
最近你還是好好修養吧,我會請強者推演那個兇手的身份和行蹤的,到時候,你就親自出手!我會再派兩個長老助你一臂之力的。」
聞言,風天佑猛地抬頭,看著風天仁道:「家主,你難道認識天機者?」
其他長老族老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風天仁,要知道天機者是能夠推演天機的禁忌者。
只要實力足夠,就能夠上測福禍,下測姻緣,推演過去,窺見未來,觀察運勢,追人尋凶等等。
雖然不一定次次都準確無比,但也是極為讓人膽顫的能力。
只不過天機者的壽命都要比同階強者少一半,這也許就是窺見天機的代價吧。
看見眾人的神色,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風天仁莫名嘆了口氣:
「老朋友了,許久不見,也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