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疑點
「你的意思劉家家主偷偷與寧不悔見面。」聽著譚絕的消息,眾人皆陷入了思索狀態。
原來,楚續覺得這個劉家家主的急切並不正常,有點過於虛假,像是演出來的。
似乎他完全就不想合作,為了破壞掉這場見面,先恭后倨。所以楚續覺得他有問題,讓譚絕去看看,沒想到真有問題,而且似乎和寧不悔牽扯在一起,楚續敲打了下桌子:「譚兄,你沒聽到他們說什麼嗎?」
譚絕搖了搖頭,聲音沙啞的說道:「隔音法陣。」
隔音法陣,兩人如此秘密行事,還採用隔音陣法,看來確有蹊蹺。
楚續看著也在思索的王天楠,道:「楠總管,你怎麼看。」既然王中楠有洪城天狐的美名,那麼當然是請教下他。
天狐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天狐乃是傳說中妖族的大賢者,神獸,智慧超群,能逆天改命,斷生死,測陰陽,踏足時間長河卻不沾法,而洪城天狐自然也是說他的智慧超群。
聽到楚續問自己,王天楠知道第一個考驗來了,這是在考較自己的能力。
「公子,可否將你目前掌握的其他信息提供給我,讓我好生思考一番。」
「好。「楚續點了點頭。「宋府被滅有黑天法教的影子,最起碼殘留的信息有其法器幽冥珠的身影。」
「幽冥珠?是黑天法教獨有的嗎?確定不會外流嗎?有何用處?」王天楠問道
「核心弟子以上才可擁有,外流的話,至於用處,可屏蔽感知氣息。」
「還有嗎?公子。」王天楠追問道。
「最開始宋家被曹家滅的消息是從寧家傳出來的,而傳出來的人正是寧不悔,據其所傳,其二弟曾路過宋府,接著第二天被曹家派人送了回來,成了一個呆傻兒,因此其因為不滿曹家所為,所以才傳出來。」楚續仔細想了想,「至於其他的,就是之前的紅衣匪的大首領乃是曹庚鯤的師兄,而其師傅金奎也已在曹府。」
王天楠一點一點的捋著思路,良久之後,突然說道:「據我所知,寧家大公子和二公子向來不和,大公子怎麼可能對於自己的二弟變成了呆傻兒而不滿呢,很明顯想把宋家被滅的事情栽贓到曹家,可是,為什麼呢?」
「而且場上有著幽冥珠的氣息,如果是曹家所做,為了殺雞儆猴,只是不想暴露自己,那麼完全沒有必要讓剛投靠的寧家做這個事。而且曹庚鯤既然有了他師傅也不需要其他人來做這種事,他師傅完全可以做的沒有任何痕迹。」
「這麼說的話,洪城很有可能的確存著這麼一夥邪教人,那麼他們在哪呢?目的是什麼。」
「洪家!!!」楚續和王天楠這一對主臣幾乎同時說出。
「洪家從最開始就一直表現得不太對勁,背棄聯盟,支持曹家,並且一直可以低調,作為三大主家之一,怎麼可能一點都不關心家族前途呢。」楚續仔細分析著:「只是為什麼這麼做?如果說洪家也許使喚的了寧家,但是為什麼讓劉家破壞與我們的合作,最關鍵的是為什麼要把宋家被滅推到曹家的手裡,這是在隱瞞著什麼?轉移著什麼?」
「除非……」
「除非他們不讓你知道。」
一聽目標很有可能是楚續,青松子驟然緊張起來了,氣勢一下放開了,連忙追問道:「你說什麼?為什麼會是掌教?」
王天楠猝不及防,被這股威壓直接壓迫著,只感覺呼吸不過來,全身的氣力也運轉不動。
「前輩!」楚續急道。
「掌教,對不起,我激動了。」青松子連忙收回氣勢,向著王天楠道歉:「抱歉,楠總管,我因為擔心,所以一時情緒沒控制住。」
「前輩言重了,沒事的我可以理解。」
楚續也關切的問道:「楠總管,沒事吧。」
「公子,放心吧,我沒事。」掌教,王天楠看了一眼青松子,從自己效忠楚續開始,青松子對楚續的稱呼一直是掌教,而在那之前,卻是續兒。
王天楠看了一眼楚續,不由得感嘆道,自己果然沒看錯人,沒想到自己的主君手底能人輩出,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面前的這位乃是突破了障修成道術的真人。
雖然主君還未告訴具體的,但是從這裡也可以看出,跟著他大有前途。
「前輩莫急,你仔細想想,從將宋家血海深仇,引導到曹家這,再到安排寧家劉家,這些目的每一步都是給我們看,讓我們跟著他走。」
「那他到底想幹什麼呢?」青松子走上前問道。
青松子之前如此激動的原因就是在思索是不是被其那幾個大教發現了,才會被設局針對,但是聽王天楠這麼說,似乎並不是這樣。
「這恐怕要問問公子了。」王天楠看向楚續。
「我?」
「對,公子,你可和洪家,亦或是什麼神秘人物有所交集。」
「交集?」楚續仔細思索著。
………………
而另一邊,城外丹江碼頭處。
「老爺,來了嗎?」馬車上一不過三十少婦問道。
少婦她秀雅絕俗,體態婀娜,身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披著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向著她口中的老爺走去。
「你怎麼下來了?你身子骨弱,且先去歇歇。」儒雅男子痛惜地看了看美婦人,明明非常急躁,可是在自己已經懷了身孕的妻子面前還是平緩下來。「應該快到了,沒事的。」
美婦人一臉擔憂的看著男子,輕輕地靠在他的懷裡,撫摸著他的髭,摸著他那憔悴的面容眼中含著淚光說道「父親大人一死,所有的擔子都給你背了,何家出路,如何逃亡,在哪落戶,一樣一樣都被你安排的井井有條,可是老爺,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為了我們未出世的孩兒,為了我們何家。」
男子苦笑著摸了摸美婦人的臉,自己的夫人一直這麼賢惠,懂事,從未給自己添過亂,家務瑣碎事安排的井井有條,尤其是在越危難的時候越能給自己鼓舞,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男子還沒感慨完,就聽見「哈哈哈」的幾聲大笑傳出。
「何家主,要走怎麼不和洪城的這幫故舊們打聲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