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金家逼婚
「鎖了一條靈根修鍊竟這麼受折磨?唉!」葉卿睜開雙眼,起身,去盥洗室沐浴更衣。一刻鐘后,她依舊做少年的打扮戴一副銀質面具開了房門。
院內,只有烏翅鬼王夜叉在呢。
「夜叉,我恢復到練氣期七層啦。唉,赤陽買的倚月劍竟沒用上。」葉卿莞爾一笑。
烏翅鬼王夜叉面無表情。不知從何時開始,它的臉上也多了一副銀質面具。此時,它施法在小院的半空中寫下一排字。
葉卿匆匆一瞥,說道:「霓霞派了丫鬟來找我去擂台的?」
烏翅鬼王夜叉點了頭。
「那就去玩玩唄。夜叉,你不能說話是難為我了,辛虧會寫字呢。」葉卿莞爾一笑。
一刻鐘后,她收了埋在院中的血色令旗,撤了羅剎陣。當然,因小院租金是先支付的,因此走的時候並不需要再做什麼。
很快,葉卿出現在了十號院外。
綠意恭恭敬敬的行禮,喜道:「奴婢綠意拜見木公子。您總算出來了!比武招親的擂台賽舉辦好幾日了,快隨婢子去吧,大小姐等您呢。」
「本公子的參賽資格沒被取消?」葉卿手中摺扇一揮,輕聲打趣。
「怎麼會呢?我家大小姐和老管家安排了一個人替您抽中輪空簽,是直接晉級第二輪且最後上台的。」綠意立刻解釋。
葉卿瞄了這個丫鬟一眼,嘴角淡淡勾起一個弧度。隨即,她從懷中掏出梅花玲瓏簪,往天空上一扔。梅花玲瓏簪見風就長,可載數人。
如此,葉卿帶著綠意等飛往碧落島大街的東市。比武招親的擂台上熱鬧著。台上兩名修士對決,台下無數修士指指點點。
今日,霓霞來的略微遲了些不過,但那張如花似玉的容顏更是引得台上的修士戰意熊熊。男人那能沒有點英雄夢呢?英雄夢燃燒少女心!
「主人,你怎麼來了。」台下原本隱身瞧熱鬧的白骨妖花赤陽立即現身,瞬移到了葉卿身邊。不過,它遲疑了下,怎不見夜叉?
「赤陽,我們總得去別的島上轉轉吧。」
葉卿似笑非笑,目光清澈又透著幾分狡黠。白骨妖花赤陽也跟著笑了出來。離開碧落島?它無比支持!這裡的靈氣稀薄了,不利於修鍊。
「木公子,您……」綠意的小臉慘白無比。
「噓!急什麼?本公子做事從來就是有始有終的。」葉卿收了摺扇,手中多出一物。她拿在手中拋來拋的,笑意更濃。
白骨妖花赤陽說道:「主人,你好像很久沒有用這個東西了。」
「是啊。」
原來,葉卿拿出的正是那丹霞琉光印。丹霞琉光印不愧是上品法器,周身霞光不散。
「木公子,今日是第二輪比武的最後一日了。您趕緊去擂台啊。」
「閉嘴。」不想,白骨妖花赤陽斥道。
「奴婢……」綠意被嚇得有些說不清楚話。不過,她替大小姐著急是真的。
偏就在這時,風塵中來了一群服飾的青衣男侍衛,約有二、三十名,修為是練氣期低階、中階都有。他們個個身姿挺拔,露出一股傲意。
侍衛們拱衛著一輛獸車。
「壞了,壞了,這是金家的馬車。」丫鬟綠意聲音一顫,一臉驚恐。
這輛獸車所過之處,人人退讓。然而,葉卿和白骨妖花赤陽卻不當一回事兒。他們不知馬車中坐的是何人?修為不過築基初期而已。
比武招親擂台上的打鬥戛然而止。
霓霞站了起來,身子也是一顫,不過並非恐懼,而是氣憤。正如同丫鬟綠意說的,來的是金家馬車,車上所坐的自是金家的人。
「呦,在玩比武招親?何必呢。霓霞啊,你瞧你這般胡鬧是為何那般?老夫身為築基修士,還能辱沒了你不成?乖乖的跟我回去作妾。否則,老夫便屠了霓家滿門。屆時,你又能如何?」
獸車上下來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年約四、五十歲,目光陰寒。他長得魁梧高大,人雖老,氣勢卻足。當然,他自是視練氣期修士為螻蟻。
霓霞的臉色又青又紅,十分難堪。
「老夫是金岩島的島主——金博,欲納此女為妾。你們何人有異議?不想死的滾。」金博瞄了在場的一眾練氣期修士一眼,怒道。
不一會兒,擂台下頓時少了許多人,剩下的不是有所依仗,便是事不關己。
「木公子,您救救大小姐吧。」綠意哭了。
葉卿拂袖一揮,綠意只得退開。
「若是連碧落島的千金都被你這老丑鬼給帶走了,我等有什麼顏面?本公子有異議你待如何?」葉卿冷笑一聲,把玩著丹霞琉光印。
這時,白骨妖花赤陽一拍手。它與葉卿的身影突然消失。下一刻,主僕倆出現在了主觀戰台。霓霞心生歡喜,連忙靠過去。
「木公子。」
「噓!」
「是。」霓霞聽話的退了十幾步,一副以這少年馬首是瞻的乖巧模樣。金博一發狠,手中的鐵膽便被捏成沙子隨風而去。
「小賤人,原來是瞧中了這個小子。哼!待老夫先取了他的狗命。來人,給我上。」金博一聲令下,青衣男侍衛們前仆後繼的殺來。
葉卿搖了搖頭。
「公子,青衣衛不好惹。」霓霞急了。
佳人焦急的話音尚未落地,葉卿已將左手的丹霞琉光印拋出。一砸就是一個大坑,青衣衛不是殘就是死,端是狠辣無情。
同時,葉卿右手握住了焱鏡。
「主人,砸的不錯,還以為你會用那支噬魂蕭呢。」白骨妖花赤陽拍巴掌看熱鬧。
「你就站著看?」
「區區一點臭蟲,你趕緊殺了吧。這些都是對你的鍛煉不是?」
「呸!」
「嘻嘻。」
這對主僕的多話令站在不遠處的霓霞不由得呆住。白骨妖花赤陽當然不止是看熱鬧,它還將那些死去青衣衛腰間的儲物袋給奪了。
蚊子再小都是肉啊?
多多益善。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時,金博在憤怒中多了幾分不安。他不僅是貨真價實的築基修士,還讓碧落島島主舍了親女。偏偏,他有些畏懼砸死自己下屬的那件印章模樣的東西。
莫非是上品法器?
「哼!」
葉卿瞄了一眼霓霞,暗中一嘆:「既開了頭,就不能放過,打蛇不死必遭蛇咬。」
「去死。」
如此,葉卿將丹霞琉光印快、准、狠的砸向金岩島島主——金博。這位築基修士倒也不是個廢物,手中多出一雙血紅大鎚來。
「著。」葉卿又拋出了兩張火龍符,並借著焱鏡之威再攻向金博。金博面露驚駭,看著風馳而來的火龍不由連連後退。
當然,他一邊閃退躲避,一邊扔出了一張藍綠色的符紙。沒錯,是符鬼。金博放出的符鬼現行后是一隻名叫獨角電鰻的海獸。
海獸帶著臭烘烘的味道沖向葉卿。
葉卿忽然回頭,攬住那位霓霞的纖腰,直接踩在拋出的梅花玲瓏簪上。
白骨妖花赤陽眯著眼睛,一拳打向獨角電鰻。獨角電鰻是五階海獸,遇上別人還可逞凶,遇上了它只好自嘆倒霉。下一刻,獨角電鰻慘叫一聲碎裂而亡。
同時,半空中飄落了一張空白的藍綠符紙。
「赤陽,你幹得漂亮。」葉卿樂了。
「主人,你是誇我還是損我?一隻小傢伙而已。」白骨妖花赤陽苦笑一聲。
「赤陽,你閉嘴,立刻滅了他們,速速趕來。」這時,葉卿吩咐。她收了焱鏡和丹霞琉光印帶霓霞遠遁而去,成了天際的一個小黑點。
霓霞驚魂未定。
數日後,葉卿在一個雜草叢生的岩石峭壁下降落,順手將梅花玲瓏簪插入道髻。好在,青元大陸上即便是男子也戴發簪。
「你不想被我救下?」葉卿奇道。
「怎麼會?小女子非常感激。木公子,碧落島是有護島大陣的。為何金島主那麼輕易就……」霓霞有些落寞,臉色也不好。
「愚蠢,這自然是有人默許的。」
「是誰?」霓霞追問。
葉卿沒有多言,帶著一絲憐憫的神情看向此女。碧落島僅有一個築基修士不是?
不多時,霓霞大哭了一場。
「是我爹允的對吧?我不懂,他明明說要為我舉辦招親擂台的。」
「你爹與金博是同階修士,相拼多半會兩敗俱傷。他昭告全島為你招親不假?但那些練氣期修士會是金家的對手嗎?」葉卿反問。
霓霞紅了眼眶,難掩淚水。
「木公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小女子亦無家可歸。您可否收留我?」
「不能。」
「我什麼都會做的,為奴為婢也可。」
「那也不行。」葉卿冰冷的拒絕。
一時間,霓霞愣在了當場,不知所措。
傍晚,白骨妖花赤陽趕到。
它要追蹤葉卿不難。
「主人,你挑的什麼鬼地方,讓我好找。算了,我們走吧。」
「嗯。」
葉卿再拋出梅花玲瓏簪,剛要上去卻被霓霞死死的抱住了雙腿。
她一怒,卻忍著沒有踢開。
「鬆手。」
「木公子,您帶上我吧,我願追隨你天涯海角都成。我不求名分,做奴婢也好,做侍妾或爐鼎也可以的。」霓霞不顧廉恥。
頓時,葉卿哭笑不得。
白骨妖花赤陽則眉眼一彎,好不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