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長安的酒
“這位兄弟，沒事吧，長安護衛軍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孬貨，想當年我在長安的時候就曾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裴擒虎拍著葉嶽的肩膀指著一臉黑的陳默哈哈笑道。
“多謝裴兄的及時出手，不然小弟還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長安護衛軍。”
葉嶽就是個自來熟，隻要別人給他臉色，他也會給別人臉色，而裴擒虎的爽朗率直給他印象深刻，從某些角度來說，有的人好相處來自於其表現的性格，而裴擒虎就屬於那種外在一看就知道是好相處的人。
“我剛回長安城，還不知長安城最近都發生了什麽事，怎麽長安護衛軍都這麽嚴了，之前進長安西門的時候還被嚴厲盤查，要不是劉四豐那狗日的在那裏，不然我就揍那些大頭兵一頓，小爺不就出去幾年，回來後一個個都快不認識我似得。”
裴擒虎一臉的憤怒，他一回長安原本希望能聽到左衛士兵夾道的歡呼聲，結果到了城門口才發現想象中的夾道歡迎並沒有，有的隻是士兵的嚴厲盤查，當一個士兵指著他要他下青駹馬的時候，他就恨不得一拳殺了指著他的那個士兵，好在二人的爭議引起了樓上的劉四豐注意，尷尬的局麵才得以化解。
“裴兄和劉四豐認識？”
葉嶽聽得很仔細，似乎裴擒虎和劉四豐還很熟的樣子，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番話。
“小兄弟如何稱呼？愚兄竟然忘了問這件事。”
說著裴擒虎一拍腦袋，看著葉嶽笑道。
“小弟添為左衛帳下宣節校尉，名葉嶽。”
“原來葉小兄弟也是左衛程將軍帳下的人，嘿嘿，不瞞你說，我之前也是程公帳下的人，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不得不離開左衛，前往長城戍邊。”
既然裴擒虎以前還是老程的手下，那算起來更是親上加親了。
“裴兄在長城戍邊多年肯定不知曉長安最近發生了什麽，咱們找個地方坐著聊聊，小弟也有許多問題想要問詢裴兄。”
和大唐的人講話就是簡單，說了講事就講事，結果三言兩語葉嶽就被裴擒虎拉到了酒樓。
似乎古人論事都喜歡在酒樓進行，難道後世的酒文化就是從大唐開始的？葉嶽在心裏暗暗揣測。
裴擒虎拉著葉嶽上了酒樓，還未等葉嶽開口，就看到一個小二擺了兩個海碗在二人麵前，裴擒虎抱著一壇酒就坐在椅子上。
“葉小弟既然添為左衛的宣節校尉，咱們同為左衛帳下軍士，那自然是必須喝一杯的。”
裴擒虎笑嘻嘻的看著葉嶽，還未等葉嶽說話，就被他出言打斷了。
看著麵前的海碗，按照後世的量來算，這碗酒怕是有一斤左右，後世的葉嶽雖然也經曆了酒文化的熏陶，但要他一次喝一斤的酒，胃不大出血才是奇跡。
裴擒虎端起海碗一口就把裏麵的酒喝完了，順便打個嗝，白皙的臉上瞬間有了一些紅暈。
古人這樣喝酒就不怕喝成胃穿孔什麽的？葉嶽看著眼睛紅紅的裴擒虎，他很擔心下一秒就看到對方噴血的場麵。
噴血的場麵葉嶽是沒見到，裴擒虎似乎隻是眼睛變紅了，並沒有多少醉意，用手指了指葉嶽麵前的海碗，示意他幹了。
親娘嘞！這在要命啊，和常年從軍的人喝酒就是作死，他在大唐才待了多上時間，畢竟小命要緊啊，至少葉嶽是這樣認為。
裴擒虎皺了皺眉頭，一臉不悅的看著他，葉嶽隻能戰戰兢兢的端起海碗，在裴擒虎的注視下開始喝酒。
當第一口酒入喉的時候，葉嶽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很快，一碗酒就被他喝下去了，同樣眼睛紅紅的看著裴擒虎。
“哈哈，葉兄弟就是爽快，原本老哥還以為你不給麵子的，沒想到你一口就幹了，真不虧是我裴擒虎的好兄弟，沒丟咱左衛的麵子。”
裴擒虎看葉嶽喝完了酒一臉高興，連連大笑，惹得周圍的食客都紛紛側目。
“看什麽看，再看老子打爆你們的眼睛。”
裴擒虎似乎察覺到周圍食客投來的鄙夷眼光，揮了揮拳頭示威。
大唐的酒怎麽形容，按葉嶽的話來說大唐的酒就和後世加了酒的飲料差不多，也才十四五度左右，他還真想不到十四五度的酒是怎麽讓人喝醉的。
葉嶽相信，如果他把裴擒虎抱的一大壇酒都喝完都不會喝醉，畢竟後世的四五十度酒都能喝個半斤，沒理由喝不完一大壇十四五度的酒。
“葉小兄弟好酒量，愚兄再敬你一碗！”
裴擒虎一高興就站起來給葉嶽倒酒，葉嶽笑眯眯的看著裴擒虎給他倒酒，剛一倒上，葉嶽眼睛也不眨一下一口就幹了，裴擒虎愣了一會，也大笑著一口幹了。
兩人你一碗我一碗的連續幹了六大碗，此刻裴擒虎的眼睛早已通紅，白皙的臉也變得一片緋紅。
喝了八海碗的酒，葉嶽隻覺得肚子裏除了水還是水，再看已經醉倒在地的裴擒虎，葉嶽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十四五度的酒能讓人喝醉？
不知從何時開始，蒸餾酒才會出現，至少在大唐，蒸餾酒是不可能出現的。
葉嶽也很想知道在後世的水滸傳中，武鬆喝了三碗酒就能打死一頭白額吊睛虎是不是真的，就算三碗不過崗的度數再高，按照大唐釀酒的技術推算，宋朝的釀酒度數也高不過後世四五十度的酒，所以三碗不過崗的度數能否超過三十度，葉嶽都還有些懷疑。
四壇酒足有八斤被兩人喝進肚子，葉嶽覺得自己需要找一個地方方便一下，肚子已經快鼓起來了，畢竟誰喝了四斤水也得上廁所，用手在上麵一拍，隻聽到肚子裏傳來哐當的水聲，至於喝醉，葉嶽認為那是不可能的。
喚來小二，葉嶽丟一錠銀子給他，看著癱在地上一團的裴擒虎他是搬不動了，葉嶽隻有找人幫忙，幫著先抬回左衛大營。
也不知道老程的心情好一點沒有，葉嶽走在前，身後是兩侍衛，酒樓小二把裴擒虎扔在了左衛的門口，說什麽也不進左衛大營，就算葉嶽黑著臉開出再給一錠銀子的要求也不答應，氣得葉嶽差點叫侍衛把囂張的小二綁起來抽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