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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未婚夫的生辰

  春光明媚,桃林穀中優雅恬靜,藏在陣法中的竹林小院裏,一男一女正坐在院子裏對弈,那一身月白笑意微涼的女子赫然就是離開風府一個月的風瑾瑤,而坐在風瑾瑤對麵一身竹青溫文爾雅的男人則是風瑾瑤的舊友言歌。


  坐在風瑾瑤的對麵,言歌一手執子,一手端茶,愜意悠然:“你就沒有什麽問題想要問我嗎?”


  風瑾瑤在桃林穀住了一個月,修煉了一個月,與言歌重逢一個月,言歌等了一個月,風瑾瑤卻什麽都沒問過。


  落下一子,風瑾瑤漫不經心地反問:“問什麽?”


  抬眼瞄風瑾瑤一眼,言歌溫聲道:“怎麽?難不成你忘了我能從風中聽取消息了?不管是炎洲如今的形勢還是玄洲鳳家的情報,我都知道,你若想知道華安王有幾房小妾我也能給你說個清楚。”


  風瑾瑤挑眉:“華安王已經納妾了?沒聽說啊。”


  言歌笑笑:“風府三代為將,為北商立下汗馬功勞,風家男兒隻要及冠就要去邊境從軍入伍,從不言苦,從不邀功,風家上下不僅受皇帝重視,也受百姓擁戴,皇帝本就十分看重華安王與風府女兒的婚約,不敢有半分怠慢,豈能容他胡作非為?他要納妾,自然得偷偷摸摸的,哪敢讓人知道?”


  “與風府女兒有婚約?”風瑾瑤諷笑。


  這個說法還真是偏袒楚聿。


  言歌挑眉:“你就隻關心你那不成器的未婚夫嗎?就不問一問玄洲?不問一問龍蒼?不問一問鳳家?”


  “有什麽好問的?左右我現在也回不去,”目不轉睛地盯著棋盤看了半晌,難以扭轉敗勢的風瑾瑤還是喪氣地將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簍,“我記得我當年離開炎洲的時候你還隻能從風中聽到炎洲各地的消息,怎麽現在都能聽到玄洲的消息了?玄洲和炎洲可是相去甚遠啊。”


  “這還不都怪你?”言歌瞪了風瑾瑤一眼,“你當年離開炎洲時特地把陰陽玉留在這裏,還沒滴血認主,作為陰陽玉的玉靈,我無法現形,哪裏都去不了,什麽都做不了,連媳婦都見不著,除了悶在玉牌裏修煉還能做什麽?你一走千年,我也專心修煉了千年,修為若是不漲我就該自我了斷了!”


  陰陽玉是一對玉牌,一塊陽玉,玉靈言歌,一塊陰玉,玉靈白如雪。


  白如雪是鳳流月少時結識的好友,當年跟鳳流月一行一起來到炎洲曆練,後來為了去追求心上人而跟鳳流月一行分開,再相見時白如雪就成了陰陽玉陰玉的玉靈,陰玉跟陽玉相伴相生,白如雪就跟陽玉的玉靈言歌形影不離。


  鳳流月到最後也沒問出白如雪成為玉靈的原因,到最後也沒問出言歌的來曆,當陰陽玉最後一任主人死時,白如雪和言歌身負重傷,雙雙陷入沉睡,隻留給鳳流月一句言歌不能離開炎洲,於是鳳流月離開炎洲時就將陰陽玉和其他東西一起留在了桃林穀,設下陣法。


  風瑾瑤撇嘴:“這不怪我,如雪跟我說你不能離開炎洲,如此一來我就不能將你們帶去玄洲,既然帶不走,我怎麽能滴血認主?而且也怪你倒黴,等了千年竟等不到一個能破陣的。”


  “你還說!”言歌當即把眼睛瞪得更圓了,“你破陣的那首小曲是玄洲某地的鄉間小調,炎洲哪有人知道?”


  風瑾瑤抬眼望天。


  那是白如雪故鄉的小調,在玄洲都沒有多少人知道,在炎洲更不可能有人知道了。


  “看來老天待你不薄,不然也不會將我送來炎洲了。”


  言歌收斂了怨氣,恢複了溫文爾雅的模樣,笑得有些得意:“以我的身份,總是要受些優待。”


  這優待很多時候都體現在運數上,比如這一次,若不是龍蒼錯手殺了鳳流月,她恐怕到死都不會再來炎洲,可偏偏龍蒼就錯手殺了鳳流月,偏偏流火在最後使用了禁術,偏偏鳳流月在炎洲借屍還魂,若不是因為這種種巧合,受困千年的言歌怎麽可能重見天日?


  “你是什麽身份?”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風瑾瑤,可當年白如雪和言歌誰都不肯說,後來便也沒人能為風瑾瑤解惑。


  “不可說。”言歌端起茶盞,優哉遊哉地品一口茶。


  風瑾瑤冷哼一身,起身準備回房繼續修煉。


  她討厭故作神秘的人!

  “小姐!”剛從外麵回來,青予一見風瑾瑤還沒入定,立刻就欣喜地跑了過來。


  他跟小姐在桃林穀住了一個月,其中九成的時間小姐都在入定修煉,他根本就抓不到機會跟小姐說一說風府和華都裏的事情。


  聽到青予的聲音,風瑾瑤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一句:“他怎麽回來得這麽早?”


  雖說是專心修煉,但風瑾瑤入定的時候並非完全聽不到外麵的聲音,也並非不能半途中斷,她隻是不太想理會華都裏的那些事情,因此才故意避著青予,可憐青予隻當風瑾瑤入定時不能被打擾,連來回走動都躡手躡腳的。


  跑到風瑾瑤身邊,青予就從自己的乾坤囊中取出了一遝請帖:“啟稟小姐,這些是這一個月裏屬下從風府帶回來的請帖,總共十八封,其中有五封是華安王給的,其餘的則都是與華安王交好的公子小姐送去風府的。”


  風瑾瑤一臉嫌棄:“也就是說他們在這一個月裏少說辦了十八場宴會?他們到底是有多閑?”


  他們都不用修煉的嗎?連下十八封請帖,楚聿就這麽想見她?為什麽?

  聽風瑾瑤說這些人閑,青予抽了抽嘴角,到底是沒有多話,隻又遞給風瑾瑤一封請帖:“這一封是華安王三天前送到風府的請帖,約定的日子就在明天,華安王的生辰。”


  “哦?生辰?”風瑾瑤接過那封請帖打開來細細看了一遍,似乎對這一場宴會很感興趣。


  言歌戲謔地看著風瑾瑤:“你未婚夫的生辰,你不去會不會不太好?”


  “哪裏不好?”風瑾瑤的眼中劃過一絲嘲諷,“我今年十六,至今為止隻跟他見過一麵,明明跟我指腹為婚,卻跟我的堂妹糾纏不清,還鬧得人盡皆知,我怎麽覺得我去了才是真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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