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比如你也經常威脅我
「那祝你早日夢想成真。」許平生認真的說,畢竟認識了盛世那麼久,除了和喬良緣結婚,就沒見他再有第二個夢想。以前他也詫異過,盛世一出生就不凡,站在許多人都觸不可及的頂端之上,明明見過更好的風景,為什麼還是鍾情小時候見到的那個人。他不相信什麼看一見驚艷,那時候大家都是小毛孩,肉嘟嘟的一團,再美也上不了天。
盛世鮮少理會他這個問題,但有一次盛世答了,雖然說的含糊,但許平生還是聽見了。
盛世說,他不知道。
他說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她,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她就是他沒法再喜歡上別人的理由。
許平生那會聽了之後,竟被噎的久久說不出話。許平生想起之前盛世交待的事,再次開口:「對了盛世,你之前讓我查誰在背後整吳記,我查到竟然和……」
「盛世!!」
許平生想起另一件事正想彙報,結果喬良緣就在外面風風火火的進來了,典型的人未到聲先到,許平生立刻閉嘴。兩秒后,辦公室大門被人從外邊推開,大家見喬良緣像只白蝴蝶似的飄進了盛世的懷裡。喬良緣一下子坐到了盛世的身了,正想開口時才突然發現原來恆遠與許平生都在,現在她腦子清醒的很,驀然想起自己上次女僕裝的事……
喬良緣心頭的尷尬再次涌了上來,她輕咳一聲,打招呼:「咳咳,你們來啦。」
「嗯,我們來了。」恆遠重複。
心想,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他們倆明明站的離門口最近,但卻是最後被她看見的。
「怎麼不帶小湯圓過來玩?」喬良緣總是被恆遠的正經模樣鬧的說不下去話,只得跳轉話題。
恆遠推了推眼鏡,答:「還沒出月,只能拜託你們上門去玩了。」
「哦,對哦。」喬良緣一時忘記這茬了。
盛世的手搭在她的腰間,明知故問:「怎麼這麼高興?」
盛世的聲音將她拉了回來,喬良緣想起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轉頭便朝著盛世故意挺了挺胸,問:「有沒有覺得我今天哪裡不同?」說完,又將胸挺了挺。
「扣子系少了。」盛世假裝沒看到她的鏈子,只看到她襯衫上的紐扣散開了三粒,把那深邃的ru勾都露出來了,甚至還能看清她穿的是黑色的內衣。說完,他抬手想幫她把扣子給繫上。
「哎呀不是這個,別的!」喬良緣拍開他的手,讓他別動自己的衣服,又不是男人,穿襯衫要是把扣子扣到頂端,看起來特傻。
「沒有。」盛世搖搖頭。
「你瞎啊,沒看到這裡嗎?」喬良緣被氣倒了,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媽送的,而且還是我想要的那個款式!是不是很巧?」
小小的粉色鑽石吊墜,恰好落在她胸前那誘人曲線的上方,隨著呼吸一上一下浮動,一白一粉,有些動人。
盛世盯著那地看了兩秒,突然低頭用齒將那吊墜咬起,舌不可避免的蹭到她的柔軟,聲音模糊的問:「是這個?」
「……有人在呢。」喬良緣沒料到他直接用牙咬,而且她知道他肯定是故意蹭她的,細碎的麻感像觸電一樣快速襲擊她一下。
「對了恆遠,反正我沒事,跟你回家看小湯圓吧。」許平生識相的開口,轉身準備離開這片滿布粉紅愛心的現場。
「好。」恆遠亦轉身。
「那盛世良緣,我們先走咯。」許平生見恆遠不道別,索性開口。
喬良緣正想接話,恆遠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用說了,他們眼裡現在沒有我們。」
喬良緣覺得尷尬,待兩人走了,她瞪了一眼跟前的人:「就不知道收斂一點。」
然而盛世並沒有給她回應,因為他的腦袋再一次埋了下去,細微的晃動。喬良緣起先是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可感覺到胸前的涼意越來越多,她才恍然原來他在用牙給她解扣子脫衣服!她知道,大概是他的浴望又上來了……
她現在心情大好,並沒有阻止他:「話說盛世,是不是你跟我媽說的,不然那麼多牌子,而且一個牌子底下那麼多系列,每個系列都有新款,怎麼可能這麼巧。」喬良緣低頭將吊墜拿起來,用大拇指摩挲。其實如果是盛世特意交待的,她也很高興,畢竟母親還是照做了,而且這也代表盛世非常用心對她。
盛世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那你開不開心?」
「開心!」喬良緣很肯定的回答。
話一落音,她胸前的束縛一松,男人不管地點場合,直接埋首吸允起來。
她輕咬著唇,享受這細碎的歡愉。
「我接下來比較忙,沒什麼時間回家。」盛世咬咬停停,趁著空隙道:「你自己記得吃飯。」
她抱著他的腦袋,被他靈活的舌三兩下就勾起了感覺,身體甚至不自覺的拱起,只為了獲取更多這種歡愉。
「為什麼?」她問。
「東南亞那邊最大的軍火製造商想在這邊找幾個穩定的合作商,把他的軍火打入這市場,我要去把他全部拿下。」盛世全盤托出,沒有隱瞞。
喬良緣被這電流似的顫麻刺激的反應都遲鈍下來,沒有聽出盛世話里的重點意思,只問:「會不會很危險?」
最大的軍火製造商……
和這種人打交道,想想都替他覺得擔心。
一想到現實情況,她睜開了眼,從情浴里走出來一點,眉目中爬上擔心。
「良緣,做什麼都有危險。」盛世注意到她的情緒,及時開口安撫,甚至用她一貫的說話方式調侃:「就像我把我最脆弱的地方放到你嘴裡時,你經常威脅我說要咬斷它是一樣的。」
「……」喬良緣臉上難得一燙。
好奇怪哦,平常覺得他對這方面正經又嚴肅,坦白點講甚至有點呆。可為什麼當他說出這些帶著調情的話時,瞬間就讓她這個老司機臉紅心跳呢。
「濕了沒?」
他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低低啞啞的,正經的問。但恰恰是他此時的正經,與此情此景成了最鮮明的反比,頓時將她撩撥的不要不要的,把她心底搗鼓的跟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喬良緣一口氣又湧上來了,她不允許自己老司機的頭銜被他摘掉,抬頭不甘示弱的說:「又不是第一次,親一下就濕。不然我天天去應酬一群小鮮肉圍著我獻殷勤,豈不是整天都要泛濫成河?」
「……」盛世承認,又一次輸給她了。他雖然有感覺,但見她完全不入戲,也不想在此情此景下繼續,道:「回家洗澡,臭死了。」
喬良緣被他推搡著站起身,見他拿起車匙作勢要離開,嘀咕一句:「怎麼有這麼不堅定的人。」一邊將扣子扣上,一邊跟著他離開。
到家之後。
喬良緣先把自己沖洗乾淨,從浴室走出來她感覺一身輕鬆,沒有了剛才的汗臭味只有香噴噴的沐浴露味道。她抬起手臂聞了一下,滿意的放下。她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時間也不早了,心想盛世回到公司肯定也不會吃東西,便進廚房煮水餃讓他吃了再去。
隔了一會,盛世也從洗手間出來,聞到一股香味從廚房飄出來,沒想到她竟然在煮東西。他還以為她此時至少在梳妝台上給自己化妝。他拐去廚房看,一看不得了,剛才的冷水澡白洗了。雖然在自己家,但她穿的也真是隨便,只著一套小內內就到處晃,外面那件薄紗般的白色開衫,講真,不穿更好,穿了若隱若現,更有文人喜愛的那種撩撥心弦的感覺。
鍋里的水開了,冒著熱氣,她手裡拿著一包未開封過的餃子正在翻看,估計是想看生產日期吧。盛世見她粗心,竟好幾回略過那串小字,忍不住向前從她手裡奪過,看了之後撕開,嘩啦倒進去一半。
喬良緣沒說話,拿起勺子開始撈,彷彿兩人是一人般自然。接著她放下勺子,等煮開。他也不出去,就這麼靠著她站著,共同等一鍋水餃煮好。
「那些人要我漲價,說什麼通貨膨脹很厲害,按原來的數額賠他們太虧了。MB的我又不是收錢的那個,說漲就漲,他們憑什麼可以這麼得寸進尺?「喬良緣撈著水餃,嘴裡憤憤不平的罵。剛才在辦公室聽到盛世說將要去和那個東南亞大佬見面,雖然合作這種事情是雙贏,可一想到那群吸血鬼坐享其成著盛世用命換賺來的錢,她心裡便不舒服。
那群人實在太不知足了,要知道她本來是沒有義務承擔這筆債的,是她的良心促使她做這件事。那些人不但不體諒她,反而還將她所做的一切視作理所當然,搞的她以為自己不是光害了他們一條命,而是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害慘了似的。最近竟然有人跟她提漲價這事,要求她每個月多還百分之五。
媽的!
氣死她了!
「你怎麼答的?」盛世問,還沒等她回答,又接著開口:「答應他們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數。」
「你真的是盛世嗎?他們明擺著趁火打劫啊,你要我答應他們?反正我不答應。」喬良緣覺得盛世妥協的太快了,她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