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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一心一意守護她

  察覺到他打量的眼神,喬良緣很怕他起疑然後去調查,而且以他的能力,想查出一件事情真不是一件難事。


  她怕被他知道盛父找過她的事。


  這事沒法和他商量。


  如果提前和他打招呼,說她將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樣對治療效果肯定大打折扣,還會讓他把心思放在惦記她這件上事,所以不能說。


  她都能狠下心離開一陣了,這相思苦不受也受了,怎麼也得讓它發揮出最大的功效才行。


  況且,這事情倘若暴露的話,盛父肯定把一切都怪在她身上。


  以為是她不想離開,是她貪圖盛世的一切捨不得離開才故意同他說。


  然後盛父就會用自以為是強硬殘忍的手段,去給盛世治病。


  她最怕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了。


  她明白盛父沒法忍受自己精雕的藝術品被人染了色的不甘與憤怒,想用盡方法不惜把那顏色洗去,哪怕是刮掉藝術品本身的一層皮,刮好了自然好,要是刮壞了就當徹底斷了寄托在它身上的念想。


  盛世在盛父眼中,就像那件藝術品一樣。


  盛父終是忍無可忍要補救好,讓盛世面對火,如果能克服是件好事,如果盛世的病情因為此而加深,或者精神受不住而崩潰,那盛父就會徹底放棄盛世。


  沒有了盛家的背景和能力作為支撐,以盛世之前傷害了那麼多人積累下的怨恨,那些人人分鐘會把他給扒了。


  所以兩者權衡之下,還是前者比較好。


  況且這是因她而種下來的病根,她也想他徹底好起來。


  「盛世啊,你之前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間小木屋裡?」喬良緣鼓起勇氣問。


  雖然已經在盛父那裡知道了答案,但還是想聽他親口說說。


  「什麼小木屋?」


  他光顧著打量她,揣測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口中的小木屋指的是什麼。


  她咽了一下口水,繼續:「就是被燒掉的那個小木屋。」


  「……」


  盛世怔住。


  她突然提起以前那件事,讓他有些意外。


  「沒有什麼。」


  他回神,丟下一句后,端著菜出去客廳。


  喬良緣脫下圍裙扔到灶台上,也跟著出去,不依不撓的追問:「我那天不在,你怎麼會過去,你知道那是我和慕辛的基地,我不信你會無緣無故跑過去。」


  正因為那是她和慕辛約會的地方,所以盛世斷然不會在她不在的時候出現。


  盛世對那個地方,有股敵意。


  只是說來也可笑,為什麼她要反應遲鈍的多年後才察覺一切都不正常?

  事發的時候她的腦子幹嘛去了?

  憑什麼傻乎乎的就以為一切是順其自然?


  「我掉東西,過去拿而已。」盛世覺得她今天很怪,先是提什麼旅遊,現在還把禁忌的事情提出來,他反問:「是不是有人找你說話?你聽到什麼了?」


  「我覺得我真蠢,這麼簡單一件事我到現在才恍然大悟,如果我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會叫你幹掉他!」喬良緣憤憤的說。


  她喜歡對方的時候,對方就是她的全部,可倘若她不喜歡,對方屁都不是!

  對方在她心底是什麼地位,取決於他所做的事。


  就像慕辛,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竟在那時就想拿走盛世的性命,她實在不能接受。


  「你捨得?」盛世笑。


  假裝輕鬆,卻是真的有點沉重。


  那時從火場出來之後他多恨啊。


  恨不得把慕辛給殺了。


  當時接到電話的時候他立刻跑了過去,當只見到慕辛並沒有喬良緣時,他登時明白這是一個計。想走,但是慕辛說了許多話,是事關喬良緣的,把他拖住。


  後來火勢起來,他眼睜睜的看著喬良緣置他不顧,他真的怨……


  但他不是怨她。


  而是怨慕辛,為什麼要整這麼一個局,讓他面對殘忍的一幕,把他心底所有的希望粉碎的徹底。


  他一向不太懂希望二字怎麼寫,從小到大,只有不斷的被體驗什麼叫做絕望。


  導致他不再敢對什麼事有所期盼。


  反正得到也只是讓自己有機會失去而已……


  他那時候是這樣想的。


  但良緣不是。


  每次看到她,他總會情不自禁的去想一個很虛幻很不切實際的詞,那就是未來。


  甚至希望他們會有在一起的一天。


  他一直像個觀音兵一樣守著她,護著她,沒有強取硬奪,而是耐心的守著,跟守著一朵花開,每天採摘露水去精心灌溉,颳風下雨用自己的身體去擋著那樣精心。


  他沒有動過一點點的歪念頭。


  比如給她和慕辛製造點什麼誤會,或者讓人把慕辛給撞了他再充當護花使者出現……


  從來沒有。


  只要看見她高興,他能在她身邊呆著,不落得像其他向她告白的人一樣的下場就好了,一般被她拒絕告白的人,也沒什麼機會再留在她身邊,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


  他那時候真的挺滿足的。


  甚至在一日一日看似毫無改變的狀態下,仍滿懷希望,總覺得他們是在一起的。


  這種希望,讓他充滿活力,讓他期待日出。


  可慕辛那一招……


  不單單是讓他身體受傷,而是把他唯一的念頭擊的粉碎。


  他所有的希望與幻想,在那一刻變的十分可笑。


  直白殘忍的提醒他,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作的一個夢,自多作情一廂情願的一個罷了。


  更更寒心的是……


  當他住院的時候,有一次呆的悶準備出去走走,在經過隔壁病房時,才知道慕辛在他隔壁,並且喬良緣也在。她給慕辛削蘋果,還給他端水,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真的刺瞎了他。


  明明……


  他才是傷的比較重的那個,被她扔下的那一個啊。


  她怎麼能沒有一點點的愧疚,連看都不去看他呢,只有這短短的幾米距離而已,她也沒去看過他……


  而他亦覺得自己可笑極了,都被傷害踐踏成這樣,卻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見她那麼高興,為慕辛的死裡逃生高興,他又怎麼狠下心把慕辛往另一個火坑裡推。


  「……盛世,盛世?」喬良緣見他干站著出神,似有萬千思緒一樣,連喊了他幾聲。


  「嗯?」


  他把思緒收了回來。


  「你在想什麼啊?」她在他面對坐下,假裝不經意的問。


  想確定他在想什麼,想確定他還有沒有在執著誰找她談過話這件事上。


  桌上擺放著三個家常菜,正冒著熱煙。


  她拿起筷子,率先吃。


  這段時間在小爽的出租屋裡,廚房舊的她沒有下廚的心情,大多都是靠泡麵度日。


  都有點懷念自己的廚藝了呢。


  「沒什麼。」盛世不想再提以前的事,安靜吃飯。


  「幹嘛不說啊,你不想知道我的答案么。」她偏要說。


  他剛才問的你捨得嗎,她還沒回答呢。


  她想回答給他聽。


  他望著她。


  「我捨得。要是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我一定捨得。」她堅決的開口。


  「但是你不知道,所以你不捨得。」他淡淡的說。


  人都想著若是能重來一遍的話,一定會做出與當時不同的選擇。


  但很可惜,所有事情只會發生一遍,就算重複也不是原來那一件。


  而現實就是,事後她陪著慕辛還端茶遞水的,連看也沒去看他一眼。


  「什麼鬼邏輯。」喬良緣聽不懂他說的話。


  「事後你對他悉心照顧的樣子,你真的捨得幹掉他?」


  「……那不是不知情嗎,不知者無罪。」她咬著筷子,覺得這話怪怪的,按理說盛世那會也躺在病床上,咋知道這麼多,她猜測:「你怎麼知道我悉心照顧,你也跑去偷窺我了?」


  「也?」


  他敏感的捕捉到這一個詞。


  「我……」喬良緣放下筷子,實在受不得這猜來猜去保留三分的說話方式了,她這個人比較直,說不得彎話:「別這樣了,索性攤開講吧,我承認,那段時間我是經常去偷窺你。」


  「……」


  盛世心中一驚一喜,什麼?

  她竟然有去看過他,而且是經常?他為什麼,從來不知道?

  對哦,她用的是偷窺二字。


  「你為什麼要偷窺?」他忙問。


  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去看他……


  害他以為,她連一面都沒有來看他,哪怕兩間病房挨的那麼近。


  他一直是這樣認為,可現在她突然說,她有去看他,而且是經常?

  喬良緣要被他的笨給氣死了,她翻了個大白眼:「大佬,你設身處地想想啊,要是哪天火災你當著我的面救了別的女人,你還有臉來見我嗎?!!」


  同理,她也沒臉啊!!!


  她那段時間甚至不敢見他,覺得很愧疚。


  只有在晚上的時候……


  她那時故意同慕辛說要留在病房裡照顧他,其實是為了方便大晚上跑去盛世的病房好好看看他。


  只有當他睡著的時候,她才敢去看他,還順便翻了翻他的病歷,好了解他具體傷哪了,或者傷好到什麼程度。


  中途還會順手給他掖掖被子,要是壺裡的水涼掉了,就會拿去倒掉然後去飲水機重新裝些熱的,或者見窗戶被關緊空氣不流通,還會去給他打開……


  她只能偷偷摸摸的做這些事。


  因為她實在太內疚了。


  在火場里,他眼睜睜的看著她救走慕辛的那種眼神,她現在還記得異常深刻。


  絕不是一個絕望能夠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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