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4章 銀月祭歌(33)
印白知道現在局勢不一樣,所以住下來后,也沒多抱怨,只是擔心他父母那邊。
初箏讓學校給他父母說他去國外交流一段時間。
印白只接到父母的電話,讓他在那邊照顧好自己,隨後收到一筆錢。
印白盯著那串數字,最後也只能搖搖頭。
他們對自己是有多放心……
「呼!」
印白吐出一口濁氣,抱著書去書房找初箏:「寶寶,學習嗎?」
就算在這裡,也不能落下學習。
過了這段時間,他還是要回學校的。
「喲。」格森從書架後面探出半個身子,俊美的臉上滿是驚訝:「學習啊?」
初箏:「……」並不想,我覺得我成績還闊以!
印白瞧見格森,臉色微變,緊張忐忑的低下頭:「叔叔好。」
「學習好啊。」格森從架子後走出來,看印白的眼神多了幾分和藹:「讓她好好學習啊。」
印白這是第一次見格森對自己笑得這麼和藹可親,忍不住就點了頭:「好……好的。」
初箏:「……」
格森:「加油。」
格森笑眯眯的拍下印白肩膀,溜達著走了。
三分鐘后,格森讓阿鬼送來一摞和血族有關的書,交代印白好好教初箏學。
印白:「……」
初箏:「……」你乾的好事!
印白穩了穩心神,走到初箏那邊,俯身親她一下,小聲道:「你答應過和我一起學習的。」
初箏:「……」我可不想和你在這裡學習。
話是自己說的,沒有反悔的餘地,初箏只能苦逼的陪著印白學習。
印白對那些書很感興趣,他自己找到的書,都沒有這些內容。
所以印白看得很起勁。
初箏沒什麼興趣,她之前就看過不少了,所以她把印白抱在懷裡,勉強壓住心底的不耐煩。
印白被書吸引住,乖巧的窩在初箏懷裡看。
「你看這個……」印白扭頭看初箏,發現女孩子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印白呼吸微微一滯,小心的靠過去,親上女孩子柔軟的唇。
印白只想親一下,結果沒來得及撤走,腰間一緊,手裡的書掉在地板上。
「偷親我?嗯?」
「沒……沒有。」
「剛才在幹什麼?」難道是我做夢偷親了嗎?
「我……」
印白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想用手捂臉,誰知道被初箏攔住,下一秒,唇瓣就被堵住。
書房裡靜悄悄的,窗外爬滿薔薇花,花朵隨風舒展,空氣里隱隱有股香甜的味道。
叩叩——
初箏往門口看一眼,沒理會。
叩叩——
叩叩叩叩——
敲門聲不斷,初箏心底不爽的將懷裡的人衣服扣好。
少年喘著氣,從初箏身上下來,自己手忙腳亂的整理衣服,差一點就……
印白抱起桌子上的書:「我先回去了。」然後迅速出門。
阿鬼帶著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外。
印白出來得急,撞上對方,對方還溫和的扶住他:「沒事吧?」
「沒、沒事。」印白都沒敢仔細看人:「對不起,是我撞到你。」
「沒關係,下次小心些。」
印白道完歉,趕緊跑了,彷彿後面有什麼東西追他似的。
「就是他啊?」男人挑眉問阿鬼。
阿鬼笑笑沒接那話:「您裡面請。」
男人眸光微斂,他剛才看見那少年衣領里若隱若現的痕迹了,衣衫還皺巴巴的,剛才這兩人在裡面做什麼不用猜也知道。
-
印白坐在露台上看書,遠遠瞧見初箏回來,他剛想揮手叫她,發現和初箏一起回來的還有個人。
印白立即放下手。
那個人……好像是那天他撞的那個男人。
印白坐回來,失神的看著手裡的書。
他是誰?
他和初箏在說什麼?
他們什麼關係?
印白想起身瞧瞧,但最後忍住了。
他什麼都沒看見。
他什麼都沒看見……
不過自從那天后,印白就再也沒見那個男人出現過,印白慶幸自己沒有問。
不然就糗大了。
-
半個月後。
初箏視線掃過被破壞得慘烈的山林,不知道舉報他們破壞環境會不會被抓。
血獵和狼人打這麼久,還沒個結果。
嘩啦——
旋小築從灌木叢后鑽出來:「大佬……呼呼呼……累死我了,你找我幹什麼啊?這什麼地方?我找半天。」
「狼人和血獵打架的地方。」
「額……」
旋小築看看四周,臉色更詭異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的啊?」狼人和血獵的戰場不知道換了多少處,她這個血獵都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打。
初箏晃下手機,上面是個地圖,有個紅點在閃爍。
她之前加了一個狼人,那狼人很堅強的活著,所以全靠定位。
旋小築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默默豎大拇指。
初箏讓旋小築來是幫她一個忙,給寄一送點東西。
寄一現在在血獵手裡,也不知道關在哪裡,旋小築是血獵,她進去找比較方便。
旋小築當然不樂意。
好歹她也是血獵那邊的呢!
不過最後還是屈服於金錢下。
當然旋小築問清楚了具體情況,確定對血獵沒什麼害處,她這才同意去。
初箏讓旋小築送的東西是聖器。
更準確的來說是殘次品聖器。
血族據說還有不少這樣的殘次品,好像是最初製造聖器時的失敗品。
失敗品就只能填倉庫,對血族來說沒任何用處,不過也不能流出去。
用血族的話說就是——拿來墊桌角也不給你。
初箏花高價買過來,好不容易打聽到寄一的聖器什麼樣子,做了個贗品,現在當然要送給寄一了。
本來聖器的事,也是由他引起的,就應該由他來結束。
她可不希望以後這群人還惦記她的好人卡。
-
血獵臨時駐地。
幾個血獵圍在一起低聲討論,有人從旁邊的房間出來,幾個人同時圍過去:「怎麼樣,問出來了嗎?」
「沒有。」
「草!」
「你們說,那東西不會真的在那個叫印白的身上吧?」
「……」
這麼長時間,寄一身上什麼都沒發現。
據說那個被狼人抓住的血族,身上也什麼都沒有。
這可奇了怪了。
血獵開始懷疑,狼人也在懷疑瑰藍說的話。
難道真的在那個叫印白的身上?
他們正打算派人去查查看,就在這個時候,血獵那邊突然傳來消息——聖器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