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隻許州官放火
他良心發現,終於放我回房間去洗澡。
我洗澡的時候胸口起伏,發現我居然在生氣。
為什麽要生氣?
生氣他的衣領上有女人的口紅印,生氣他身上帶著庸俗的脂粉味,還是生氣他的唇上殘留著別的女人的唇印卻來強吻我?
慢吞吞的洗完了澡,裹了浴巾連濕頭發都懶得擦,就從浴室裏走出來。
桑旗坐在我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兩隻手放在扶手上,仰著頭看著我。
看來我的房門形同虛設,以後門鎖都不必鎖了。
“桑總,我以為你放過我了。”
“你想多了,我是來洗澡的。”他身邊的沙發上放著他的睡衣。
我不禁要笑問他:“你房間沒有浴室?”
“我房間的浴室裏沒有你的香味。”他把肉麻當有趣,手裏拿著睡衣站起來向我走過來。
他站在我的身邊,因為他個子高,所以稍微低頭就能看到我領口裏的風光。
我將領口用手給攥起來,他冷冷地嘲笑:“好歹是我孩子的媽,何必這麽小氣?”
“能看卻不能吃,我怕把你的鼻血給整出來。”我轉了個身背對著他:“要洗澡就去洗,不要影響我睡覺。”
他真的進浴室去洗澡了,我在坐在梳妝台前看著一桌麵的瓶瓶罐罐發愣。
這些護膚品不是我的,我很少用這些東西,不是我不想用也不是我皮膚有多好,而是我買不起。
給何聰家裝潢的這段日子,我恨不得省得吃樹皮,所有的錢都貢獻出來裝他那一棟小別墅。
結果,人家嫌我貢獻的太少,直接把我賣了兩百萬。
我看著鏡子的自己發愣,冷不丁抬頭自己的臉頰旁邊多出了一個人的臉。
現在已經是午夜過後,還好我的心理夠強大,要不然的話會被他嚇得魂飛魄散。
他心情好像略微好了一些,真是狗脾氣,說翻臉就翻臉。
他摸摸我的濕頭發,然後拉開梳妝台的抽屜從裏麵拿出吹風筒來插上電源幫我吹頭發。
我真是受寵若驚,按住了他的手:“這位托尼老師,我付不起你的美容美發的錢。”
他抖開我的手繼續幫我吹頭發:“你白白把你的浴室借給我用,幫你吹頭發也算是禮尚往來。”
“浴室也是你的。”
他笑了笑,修長的手指在我的發絲中跳舞:“這些護膚品好用嗎?”
他這麽問,肯定是他叫人買來的。
“沒用,不知道。”我實話實說。
“應該不會太難用,我看女人們都用這些。”
“哪些女人們都用這些?”我忍不住抬起頭問他,他的吹風筒裏的風吹到了我的眼睛,我覺得我眼前的世界都變得迷離起來,特別是他。
他穿著白色的睡袍,在我的世界中顯的特別的虛無縹緲。
他有時候是一個特別美好的形象在我的腦海中。
但有時候又像是一個魔鬼,顛覆了我對這個世界最美好的幻想。
他關了吹風筒問彎下腰來,臉貼著我的臉,鼻尖對著我的鼻尖,我們倆隔得太近以至於對方看對方都是鬥雞眼。
“你這麽問我好像隱隱的感覺出了一絲醋意。”
“我吃醋也是正常的,畢竟桑總這麽好,那麽多女人都想爬上你的床,我也不例外。”
他好像很意外我會這麽說。
不過我這個人一向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很少對他說一些什麽拍馬屁的話。
偶爾諂媚他,反而覺得不太習慣。
“說的好聽,我現在給你機會爬,你倒不爬了。”
“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身體條件有限,要不然頭一個爬的最歡的就是我。”
夜深了,我懶得跟他打嘴仗,撥開他的手:“今晚我要自己睡,你滾回你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