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吃狗糧
「歪歪,幹嘛動手動腳的!」宋輕笑扭了扭身體。
傅槿宴一臉黑線的看著這個逗比,歪你個頭,好好說話會死呀。
「當然是出去吃飯,給你慶祝慶祝。」
宋輕笑故意歪曲他的意思,「你這是偷懶不想做飯吧,才拿我當借口。」
「你這沒良心的臭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傅槿宴將她禁錮住,就撓她的痒痒。
宋輕笑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癢,立馬「跪地」求饒,「哈哈,小女子口無遮攔,求大俠饒命!」
「晚了!」
二人一路打打鬧鬧的來到一家高級西餐廳。
坐定后,宋輕笑毫不客氣的點了一堆好吃的。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慶祝嘛,當然要放開肚皮吃了!
傅槿宴頭頂飛過一隻烏鴉:是誰才說了要減肥來著?這麼快就吃吃吃真的好嗎?
當然,他也很樂意見到宋輕笑放開肚皮大吃的樣子。
他摸著下巴,看著眉飛色舞的某人,將自己那點小心思掩藏得很好。
不養胖點,摸起來怎麼有手感呢。
絲毫不知自己被YY的宋輕笑正在給傅槿宴講述拜師的整個過程,當然也不可避免的提到了歐宮越。
傅槿宴收斂起臉上的笑,眼中閃過一抹暗沉,真是哪裡都有他的影子。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又在吃醋了,聲音低沉得聽不出喜怒。
「哦,這樣說來,我們還得好好感謝感謝你的歐學長了?」
宋輕笑突然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胳膊。
我的歐學長?聽起來怎麼這麼滲人呢!
還有,這口氣,比千年老陳醋都還酸,嘖嘖。
她故意眨了眨眼,好奇寶寶似的看著那個黑臉包公,「槿宴,你這是在吃醋嗎?」
傅槿宴:「……」
被人一語戳中了心思的傅大總裁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臉微微有些紅,不過畢竟是老江湖,一會便壓下這種尷尬,犀利的回道:「對,我就是在吃醋,笑笑,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宋輕笑自然知道他在委婉的表白,心中有隻小鹿在亂撞,垂下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裡的羞澀。
他們都相處這麼久了,在傅槿宴這撩人的本事面前,她還是會節節敗退。
傅槿宴看著她不好意思的樣子,笑而不語,拿起手機打開微信輕點幾下。
隨後,提示音響起,他看了看對方的回復,這才滿意的鎖屏。
「我叫了個人過來。」
宋輕笑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不是我們兩個人的聚會嗎?」
傅槿宴神秘的笑笑,「等會你就知道了。」
十五分鐘后,歐宮越在服務員恭敬的指引下,走到他們這一桌。
宋輕笑意外的看見他,先是一愣,再一喜,她其實想要感謝下歐宮越的,畢竟沒有他的引薦,她也不會找個這麼有名氣的老師,但是又怕家裡這個醋精生氣,就忍住了沒說。
沒想到傅槿宴竟然自己邀請歐宮越來了。
傅槿宴請歐宮越坐下,然後很自覺的坐到宋輕笑旁邊,又招來侍應生點了些東西,這才對歐宮越笑道:「今天拜師的事笑笑都告訴我了,謝謝你的引薦。」
歐宮越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槿宴,你這麼客氣幹嘛?憑咱們的關係,還說這些。」
東西端上來以後,宋輕笑就綠著一雙眼睛開始吃吃吃,這兩個男人天南地北的聊,幾乎不怎麼動叉子,除了偶爾碰碰高腳杯。
傅槿宴邊跟歐宮越說話,邊為宋輕笑切牛排,拿紙巾擦嘴,全程就像在照顧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嬰兒,就差沒有喂她吃飯了。
「瞧你吃得,像個小花貓似的。」
宋輕笑不好意思的埋下頭,她今天確實是餓慘了嘛,整個下午都在談事情,用腦量很大的。
不過話說,她有哪天沒被餓慘?
歐宮越看著這二人的互動,在其中流動著的默契與曖昧,頓時心裡很不是滋味,略帶羨慕的說:「你們的感情真好。」
傅槿宴挑了挑眉,摸摸宋輕笑黑順的頭髮,寵溺的說道:「是呀,這個笨丫頭,沒了我估計活不下去。」
宋輕笑:「……」
卧槽,這廝不要臉的睜眼說瞎話,她這麼多年是怎麼活下來的?靠上天垂憐嗎?
不過這種場合下,有外人在,她忍住了自己的暴脾氣,沒有開懟,只是嘴裡嚼得更狠了,像是在吃某人的肉似的。
傅槿宴看著她不服氣的小眼神,繼續半真半假的編故事,挑了挑眉,煞有介事的說道:「是誰做了噩夢半夜往我懷裡鑽的?」
宋輕笑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不要亂說,勞資明明只是借你的床一睡!
歐宮越卻越聽心裡越堵,這下終於明白傅槿宴叫他來的意思了。
一是感謝他從中牽線搭橋,二是讓他看清楚,他們的感情有多好,好讓他知難而退。
他無奈的一笑,這個傅槿宴,心思還是這麼深,這麼具有危機意識。
今天這頓狗糧,看來是逃不開了。
他索性端起酒杯,沖傅槿宴示意了一下,「你們感情真好,很讓人羨慕,這杯,我幹了。」
傅槿宴也抿了一口。
宋輕笑不明所以的看著歐宮越,他們感情好,跟他幹了這杯酒有什麼直接或間接的關係嗎?男人的心思果真很難懂,尤其是這種久居上位的人,她還是做一個幸福的吃貨吧。
歐宮越最後是被傅槿宴扶著上車的,給他叫了個代駕送他回去。
傅槿宴在趕走潛在的情敵後,一臉滿足的摟著宋輕笑的肩,將半邊身體靠過去,美其名曰:頭暈,借一下肩膀靠靠。
可憐宋輕笑這個矮子,扶著這裝醉的大高個,路都走不穩了。
她嘟起小嘴,不滿的抱怨,「你今晚喝這麼多酒幹嘛?」
傅槿宴眯起眼睛,口氣中卻滿是輕鬆與笑意,「今晚我開心呀,怎麼?你難道不開心嗎?」
「沒,沒,我很開心。」
吃得很開心!
宋輕笑摸了摸鼓起來的小肚子,滿足的喟嘆一聲,突然又想起什麼,急忙問道。
「那歐總喝那麼多幹嘛?不要命似的一杯一杯的干。」
她只要想起後來的場景,就覺得有些詭異。
歐宮越一開始還好好的,後來卻越看越不對勁,那架勢,頗有些借酒消愁的意味。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嗎?
可是她連洗手間都沒去,全程一直在聽他們說話,他們聊得相當愉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