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說完,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通紅的眼睛,淚水未乾。
她深深看了霍逸封一眼,轉身出門。
霍逸封眼角的餘光冰冷的掃過她漸漸遠去的背影,不屑冷哼。
昨夜,對霍逸封來說,像是一個污點。
他內心一面不希望污點繼續存在,一方面又是隱藏著貪婪的一面,貪婪那個假面司泱的溫存感。
在這種糾結中,他才會給雪兒那兩個選擇。
如果雪兒選擇離開,他作罷。
若是雪兒選擇留下來,他會在三個月之後殺了她,徹底抹掉這一個污點。
。。。。
雪兒離開了碼頭,碼頭上的那些保鏢手下皆是沒有攔她,甚至給了她一張明天去南部種植園的船票。
雪兒手中攥著船票,漫無目的在金蟾島的大街上走著走著。
雪兒根本不知道她選擇離開,等同逃離了死亡。
她更加不知道她想要留下來的念頭,只會讓她死在薔薇園。
只有老天爺知道,她的離開是正確的。
「雪兒?!」一輛汽車在她身側停下來。
阿飛激動地推開車門,「雪兒!」
雪兒看見阿飛,有點驚訝,微微一笑,「阿飛哥。」
阿飛走上前,雙手握住了雪兒的雙手,
「雪兒,你去了哪裡?我派人到處找你,你這一個多月到底去了哪裡?」
雪兒看著阿飛,咬了咬唇,「沒去哪裡,就是去馬來逛了逛又回來了。」
雪兒找了個借口搪塞阿飛。
阿飛聽著明顯疑惑,但是看著雪兒埋下腦袋的樣子,也不好追問。
「吃飯了嗎?我帶你去酒樓吃飯。」
阿飛關心道,眼睛里的光澤很真摯。
「嗯,我剛好肚子餓了。」雪兒笑著摸了摸肚子,裡頭的小娃娃也該是餓了。
阿飛二話不說,直接拉著雪兒的手朝著對街的酒樓走去。
街面上,另一輛汽車駛過。
車後座,霍逸封正在低頭看著手中的一本賬目,翻頁間。
駕駛座的小張突然開口,
「少爺,前面那是飛爺,他好像拉著雪兒姑娘去酒樓。」
霍逸封聽聞,抬頭望去,一雙精銳的眼睛穿過車前窗,正好看見阿飛拉著雪兒的手上酒樓的場景。
「呵~~果然是個風騷的簜婦,無時無刻在勾引男人,沒有男人就活不了,真是下賤!」
霍逸封濃烈的嘲諷,斥責的口吻夾雜陰怒。
小張聽聞,反問道,「少爺,那我們要不要停車去看看。」
「不用,一個簜婦勾引男人有什麼可看的!開快點!」霍逸封冰冷的聲音砸落。
小張聽出少爺作怒的聲音,立刻不敢吱聲,加快了開車速度,很快汽車越過酒樓。
。。。
酒樓的雅間。
阿飛不停地給雪兒夾菜,「雪兒,多吃點,這家酒樓是華夏人開的,做的都是正宗的粵菜,不辣卻是滋補。」
雪兒面對總會對自己噓寒問暖的阿飛,心裡頭還是感動的。
「謝謝你,阿飛~真的謝謝你,每次在我最無助時候,你總會幫我。」
阿飛無奈地笑了,「說什麼話,請你吃頓飯而已,何況我有今時今日,也是托你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