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真相1
「這……兄弟說笑了。」陶洪志醜陋的臉上,頃刻間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趕屍人通常比較冷漠,性格孤僻,每天與死屍打交道,過著晝伏夜出的生活,此刻露出的笑容,或是慶幸自己劫後餘生並結識黎兵鄭三金這樣的朋友而高興,亦或是對鄭三金剛剛說的話而感到好笑。
「陶兄,你就跟我們入伙算了,都是靠死人吃飯,沒什麼區別的,陶兄的身手,小弟十分佩服,若加入我們,真是如虎添翼。」鄭三金仍不死心,勸導著陶洪志。
黎兵此時在想劉丹麗和汪艷艷的事,她們二人的死,似乎頗有內情,是誰這麼狠心,居然連孕婦都不放過,何況她知道的事情並不多,殺死她們的目的究竟為什麼?看來這口大鍋里的水,才剛剛沸騰。
他聽到三哥的聲音,笑著道:「三哥,你呀真是三句不離老本行啊!先把陶大哥的傷醫好。」
正是黎兵的這句話,幫陶洪志解了尷尬之圍。
鄭三金待陶洪志手術一切順利后,住入了病房,驚魂的行屍事件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黎兵實在很累,躺下后,便沉沉睡去。
他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時分,鄭三金準備的早餐、午餐都在桌子上整齊擺放,似乎三哥並不忍打擾他的睡眠。黎兵伸了伸腰,便下床洗漱一番。
拿起手機一看,居然六個未接電話,蘇靜文四個,陳雪蓉兩個。
黎兵一一回了電話,二女自然是一番關心,情話綿綿。
正聊的起勁處,傳來了鄭三金的聲音,黎兵便掛了電話。
「三哥,陶大哥的傷勢如何?」
鄭三金輕輕一笑,道:「挺順利的,修養段日子,就可以出院了,習武之人,這點傷算不得什麼。」
黎兵道:「我有許多話想問他。」
「吃完飯在去吧!江院長今天突然問我,昨夜跳屍事件,我說他看花眼了,嘿嘿……,他居然相信了。」鄭三金說到此處,便笑了起來。
黎兵匆匆吃過飯後,在鄭三金的指引下來到陶洪志的病房。
「陶兄感覺如何?先前多有得罪之處,望陶兄多多包涵。」黎兵彬彬有禮的道。
「黎兄弟,千萬別這麼說,都怪我豬油蒙了心,您大仁大義,以德報怨,待我傷愈后,如若您不嫌棄,我陶某人定當追隨左右,做牛做馬。」陶洪志這番發自肺腑的話,感染了在場的鄭三金。
鄭三金走至病床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著道:「不錯,的確是條漢子,懂得知恩圖報,我鄭三金交定你這個朋友了。」
黎兵點點頭,嚴肅的道:「陶大哥,小弟有幾點不明之處,還望相告。」
「黎兄弟不必客氣,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實回答。」
「當初僱主除了聲音沙啞外,他的手機號,不知陶兄是否還有?他的聲音陶兄是否分得出多大年齡?」黎兵發出了種種問題。
陶洪志翻找著通話記錄,確實找到一個手機號碼,並告訴了黎兵。經陶洪志提供的消息,來人聲音大致在四十與五十歲之間。
黎兵按照提供的手機號撥了出去,語音提示竟然是停機。
「小黎怎麼啦!」鄭三金問道。
「停機,打不通。」
「哎呀!你可真是夠笨的,去營業廳交話費,就知道他的名字了。」鄭三金得意的道。
黎兵雙眼放光,精神大振,覺得三哥說的,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為了引起懷疑,三哥找了一家比較小的營業廳,按照號碼交了些話費,查詢時,此號擁有者卻是位陌生女人的名字,無奈,只有三哥親自打了一個電話,很失望,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多次重撥依然如此,這一線索算是中斷了,唯一的收穫就是知道那個女人叫李淑貞。
黎兵和三哥驅車來到金年華,準備查一查汪艷艷的死因,金年華白天似乎並沒有那麼熱鬧,當踏入金年華時,望著眼前的一切,甚是熟悉,頓時便浮現出,初次結識林寒香的畫面,嘴角微微上揚,直接奔到吧台,王經理見到黎兵,滿臉堆笑,態度十分客氣,這大概就是對強者的尊敬吧!畢竟他親眼看到黎兵赤手空拳打倒胡二爺十多人,所以他據實相告,黎兵才得知汪艷艷是觸電身亡,並且死在自己的出租屋內。關於劉丹麗的死亡,王經理卻絲毫不知,畢竟她早已辭職了。
兩人出了金年華后,黑色的阿斯頓馬丁,瘋狂的賓士在公路上。
「小黎,怎麼啦!你在追查何事,這麼心急火燎的,我們現在去哪兒啊!」三哥充滿疑惑的問道。
「去蘋縣梨樹村。」黎兵接著給蘇靜文打去電話,說明情況,自然是收到蘇靜文體貼關心的一番話。
他掛掉電話后,邊開車邊詳細講述二女與這件事的關聯。
由於鄭三金早已聽黎兵講述過以前蘇氏集團遇到的連環事件,包括攻擊黎兵本人。三哥也感覺這幕後黑手太惡毒了,居然連無辜之人都不放過。
黎兵上次來過劉丹麗家,這次並沒有費勁,便找到她的家。
進入院內,大黃狗仍是兇狠的叫著,劉伯蹣跚著走了出來,映入黎兵眼帘的是一位滿臉滄桑,頭髮花白的老人,短短几日,這哪裡還像初次來時的那個劉伯。這一刻,黎兵心如刀絞。乾淨整潔的院落,卻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劉丹麗是家裡的獨生女,英年早逝,二老受的打擊確實不小。
「劉伯,還記得我嗎?我是小黎。」
劉伯應了一聲后,滿面悲痛之色望著黎兵哽咽著道:「丹麗已經不在了。」說罷,老淚縱橫的望著黎兵。
人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確實出現過一夜白頭的事情,此刻劉伯因失去唯一的愛女,整個人頭髮花白,整個人都有種頹廢感。雖然他不想再刺激劉伯,但是為了真相,也只好忍痛開了口。
「劉伯,丹麗究竟是如何不幸遇難的?」黎兵說出這句話,並不敢看向劉伯,他怕自己的內心承受不住,問出這句話,就等於在劉伯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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