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蜀中唐繼海
唐靖天覺得唐鐵牛忒小看他,人在半空運足掌力,一聲巨響,兩人手掌黏在一起,這是比拼內力,兩敗俱傷的打法。
唐鐵牛雖然站在地面有著力點,卻要承受著唐靖天身體的重量,本身他就已經吃虧,片刻功夫,便已額頭見汗。
唐靖地被唐風扶至一側,聽到唐鐵牛口出狂言,氣得也是口爆髒話,唐風更是怒不可遏。
「可惜姐夫不在此地,若是他在的話,定將這賊人打倒,給父親出一口惡氣。」唐風這時候想起了黎兵,殊不知前一刻那唐鐵牛正是被黎兵所敗,所以來到唐家找面子。
鄭三金也被場中打鬥所吸引,正凝神觀戰時,感覺到有人在背後拉著自己的衣服,回頭望去,一張美臉映入他的眼帘,正是唐彩鳳。
「你的傷好了么?」唐彩鳳聲如蚊蠅,臉色緋紅,盯著他臉上的疤痕。
「好……好了,並無大礙。」鄭三金忙出聲應著,並伸手撫了撫那道淺淺的疤痕,心裡也是很激動,忙紅著臉轉移視線。
「那天情急之下,才……才出手傷的你。」刁蠻的唐彩鳳居然吞吞吐吐,這倒是和她的性格極為不符。
「那日我也有責任,都怪我……我不該說那種話。」兩人各自檢討自己,哪裡還像仇人,更像一對兒生完氣后的情侶。
說了幾句話,兩人各自分開,鄭三金的心卻砰砰跳個不停。而那唐彩鳳也是面紅耳熱,行到父親處。
「姐,那個人好像是黎兵的朋友吧!」唐飛望著遠處的鄭三金,又望了望自己的姐姐,發現她紅著臉,不禁暗道:「姐姐為何露出羞態,不會是……。」唐飛擦拭著鼻尖出的冷汗,不敢往下想。
「嗯……,上次正是他們幫我們唐家擊退強敵。」唐彩鳳提醒唐飛鄭三金是唐家的恩人,並沒有直接呼喚出名字而已。
唐飛當然知道這件事,默默點著頭,並沒有開口。
場中拼內力的兩人,呈現出兩敗俱傷之勢,唐鐵牛雙足下陷,臉色脹得通紅,人在半空的唐靖天汗水直下,似已拼進全力。
唐婉容見勢不妙,忙踱步而出高聲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們都是同宗,何必自相殘殺。」
來自蜀中唐門的人,齊刷刷望向這位婦人,所露出的都是一副惡毒眼神,並沒有人出聲回答。
唐玉霜知道她是唐家的主人,美眸淡淡一掃,絲毫未把她放在眼裡,繼續注視著場中的搏鬥。
一聲大喝,唐鐵牛的身體癱倒在地,而唐靖天落地后,足下猶如踩了棉花,身軀晃了晃,也是跌坐在地,臉色慘白。
原來唐鐵牛拼著重傷,使出渾身內力,迎著唐靖天的雙掌,奮力推去,巨大的衝擊迫使唐靖天收掌,卻被傷了臟腑,空中翻身落地。而那唐鐵牛癱坐在地,張口噴出一股血箭。
唐玉霜快速奔到唐鐵牛身側,將他扶起,滿臉儘是關懷之色。
戴大檐帽的老者緩緩走出,冷冷笑道:「唐家真是威風,五虎拼一牛,尚不能取勝,真是貽笑大方。」
唐婉容仍是一副笑臉,拱手道:「這位大叔,是你們主動尋上門來,我們總得自衛,何況這位鐵牛一直在叫囂,人家也同意一人要單挑三虎,我們唐家仍是出戰一人,並且相讓五招,這似乎並不算壞規矩吧!」
老者一陣大笑,步入場中,朗聲道:「你們唐家是否還有人與我一戰?」老者摘掉大檐帽,眼睛也未看,隨手將帽子擲向遠處,穩穩掛在十米外的枯樹枝上。這個力道,手法、精準度拿捏的恰到好處,這一手震驚在場所有人。
唐門素以暗器之名聞名於世,老者擲帽子的手法如此厲害,可見他在暗器上的功夫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鄭三金和陶洪志二人同時感到驚駭,因為此人在何宅時便已在隨從中,一直也沒有出手。從他剛剛顯露的身手來看,此人的武功要遠遠高於唐鐵牛。
一位唐鐵牛就已如此難纏,如今又多出這麼一位老者,這可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來人可是唐繼海?」
老者朝聲音處望去,一位老人踱著穩健的步伐緩緩走出,目中精光四射。老者暗道:「唐繼饒,你終於還是出來了。」臉上嚴肅,拱拱手道:「繼饒兄,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
唐繼饒抱了抱拳道:「繼海老弟的雄風也不減當年啊!」
「好說,前段時間我文武兩位兄弟可是敗在你們唐家?」
「此事一言難盡啊!繼海老弟若是為此事而來,我唐繼饒一人承擔便是。」
那文武兩兄弟正是唐繼文和唐繼武,唐家慶典時,分別被黎兵擊敗,而如今的黎兵又是唐家的女婿,所以這件事唐繼饒一人扛下來也並無不妥。
「你我兄弟數十年不見,想不到今日卻要兵戎相見。」唐繼海略有一絲哀傷,這便是惺惺相惜吧!兩位暮年之人,其實早已沒有爭強好勝之心。
唐繼饒打量著唐繼海,發現他的臉上掛滿了無奈和哀傷,心中一動,暗暗道:「怎麽,難不成繼海兄弟有什麽難言之隱嗎?看他的表情好像很無奈。」隨即高聲道:「繼海兄弟是否有難言之隱,我們何不坐下來把酒言歡,忘卻一切煩惱。」
唐繼海沉吟了半晌,語氣一轉:「繼饒兄的好意兄弟心領,今日來此便是驗證誰才是唐門的正統,咱們還是各憑本事分勝負吧!」
唐繼饒似乎發現哪裡不對勁,深深陷入沉思中,竟然沒有回答唐繼海的話。
「都是唐門之人,非要分個高低勝負嗎?」唐婉容濃妝艷抹,輕啟紅唇道。
「你是何人?」
「爺爺,她就是唐家的現任家主。」唐玉霜的美眸瞥向唐婉容,略有一些嘲諷。
「唐家何時輪到女人來掌家了,看來唐家的男人真是窩囊。」唐繼海這句話得罪了在場所有人。
唐玉霜也是女人,但是聽爺爺之話,似乎很瞧不起女人,但是她卻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面覆薄冰站立在一側,看得出她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