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受阻
勇伯笑呵呵望著面前這一對兒璧人,絕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黎兵張大了嘴,怔怔的望著勇伯發獃,那顆小心臟劇烈的顫動。
吳梓欣目光似火,精緻無暇的臉上刻滿了憤怒,性感誘人的紅唇輕輕啟動:「他怎麼會是我的男朋友?這種骯髒的男人就是一流氓,看到他就有種反胃的感覺。」
此話一出,勇伯愕然的望著吳梓欣,又瞅瞅黎兵,頓覺自己這個問題不該問,亂點鴛鴦譜導致小姐生氣。重重咳了一聲:「那個,我先領這位瘋老弟去換套衣服,你們先聊著。」勇伯邁著蹣跚的步伐朝四處張望的瘋傻老伯行去。
兩人默不作聲,各自想著心事。沉寂了一陣,黎兵站起身:「吳大小姐,我既然這麼骯髒,那你為何還要勾引我?」
「我幾時勾引你了?真是好不要臉。」
黎兵無聲的笑著,慵懶的道:「也不知是誰跟蘇靜文鬥嘴暗發著毒誓,原來這都是不作數的嗎?」他爆出陣陣大笑,迅速朝屋外奔去。
吳梓欣陰沉著臉,桃花眼左右環視,抄起茶几上一件玉制工藝品,狠狠擲向黎兵的後腦。
沒有聽到響聲,更沒有痛苦的呻吟,只有黎兵的笑聲。
「吳小姐,謝謝你的禮物,我會記得這一刻的。」黎兵望著手裡的玉制工藝品,仔細打量竟然雕刻著一位女人的頭像,神態五官頗似吳梓欣。
「你是小偷,快把東西還給我。」吳梓欣急的淚水打著轉。
「走嘍。這個禮物是你送給我的,可不要吝嗇。」黎兵親吻著玉製品,飛快納入懷中。
吳梓欣卻出奇的平靜,望著落荒而逃的身影,目中的淚水如秋天的晨露玲瓏剔透,滴落至地面發出籟籟之音。
黎兵奔到大門外,粗重的喘息著,想起吳梓欣的表情,他竟然得意的笑著。
路過夏倩家門前,他情不自禁望了一眼,正看到一位五十多歲男人,獨自一人擦拭著玻璃。
黎兵停好車行進院內,他依稀記得上次來的時候,蘇靜文稱他為「阮伯」,他也毫不猶豫的喊了一聲「阮伯」。
阮伯回身望去,見是一位陌生的青年,正了正花鏡仔細打量了片刻:「您是蘇小姐的朋友?上次來這裡找我家小姐的可是你?」
「阮伯好記性,我上次確實和靜文來過此處尋找夏倩。」黎兵暗道:「這位阮伯的記憶力可真好,上次我並沒有下車,只是匆匆一瞥,他便能認出我。」
「小姐找到了嗎?這孩子很頑皮,從來也不回這個家。」阮伯嘆了口氣,繼續擦著玻璃。
「她在鄉下的姥姥家,您老就放心吧!」黎兵上前接過玻璃刮,主動幫著阮伯擦玻璃。
「年輕人,謝謝你啦!」
「阮伯客氣了,我碰巧路過,見你一個人擦得很吃力,所以我便幫幫你。」
阮伯喟然長嘆:「人老啦!腿腳也不及你們年輕人。」
「可是年輕人也有老去的一天。」
「你這年輕人是在安慰我。」阮伯很久沒有這麼笑過,滿是滄桑的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
「阮伯,你的兒女應該以你為榮,勤勞的人都值得尊敬。」黎兵邊擦著玻璃邊笑著。
阮伯的笑聲戛然而止,深邃的目光中透著哀涼,滄桑的臉上滿綴著痛苦之色。
一陣微冷的寒風掠過,吹在阮伯的身上涼在他的心底。
黎兵見身後遲遲無聲,停下手中的活兒。回眸望去,阮伯背身在水桶內不斷的洗著毛巾。這道孤涼的背影里不知隱藏了多少辛酸和淚水,以及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兩人忙了一陣,玻璃擦的光可鑒人,黎兵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笑道:「阮伯,您看玻璃擦得是否合格?」
「不錯,辛苦你啦!」
「不辛苦,平日里也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偶爾體驗一次也是蠻不錯的。」
阮伯開心的笑著,桶內的水被他倒掉,舒了口氣:「中午還沒吃飯吧?」
「沒呢,一會兒還有急事,先不吃啦!」
「進屋嘗嘗阮伯的手藝。」阮伯望著面前這位青年,發自內心的喜歡。也許是一個人孤獨的生活,驟然碰到一位可以說話的人,內心壓抑已久的孤寂在這一瞬間徹底消失。
「謝謝阮伯的好意,我真的有要事,先走啦!」黎兵做著「拜拜」的手勢,不理睬阮伯的呼喚,跳上愛車風馳而去。
想一想今天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他心中暗暗高興。
吳梓欣的玉容浮現在眼前,他說不出對這位大小姐究竟是愛還是喜歡,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並不討厭她。
從懷中掏出那個玉制的工藝品,仔細觀察,這是一塊如雞蛋大小的玉石,雕刻著吳梓欣的五官栩栩如生,就連那一頭燙著大卷式的髮型也雕刻的惟妙惟肖。
黎兵輕柔一笑,將玉石擺在風擋處,心無旁騖的駕駛著車子,下了高架橋后,直接奔郊區繞行。
郊區這條路段可以說非常亂,以前的「飛車黨」總是埋伏在這一路段,打劫那些過往的車輛,蘇靜文曾在此處親身體驗過一次,若不是黎兵及時趕來,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黎兵望著前方橫在路中間的車輛,喃喃道:「每次走郊區都會遇到一些麻煩,看樣子得活動活動筋骨。」他主動將車子速度降下,只見道路上橫著三輛沒掛牌照的商務車。
陣陣漂移的聲音響起。黎兵透過後視鏡望去,後方三台轎車很專業的橫向漂移將他的退路封死。
黎兵暗道:「媽的,車子剛修好就遇到麻煩。不知是什麼人,居然用這麼大的排場來搞我。」
商務車內紛紛跳下手持兇器的青年,望著整齊劃一,清一色的砍刀,黎兵悠閑的燃起一根煙。
這二十多人都是黑色西裝、黑色皮鞋、戴著墨鏡,甚至就連砍刀的顏色也是烏黑。
後面轎車內同樣走下十多人,裝扮都一樣,前後夾擊朝黎兵行來。
「媽的,這是拍電影呢?今日誰要是敢碰我愛車,老子非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黎兵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