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狐媚大陣
「凈吹牛,這個世上哪裡來的妖怪,他是看聊齋看多了。」萱萱雖然看到煙氣有些害怕,可是卻遲遲沒有看到有何異常,立時膽子壯了很多,便開起鄭三金的玩笑。
眾位卻誰也沒有笑出口,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墳冢,準備一飽眼福。
唐若馨和唐雨晴親眼看到過邪魅之事,所以對鄭三金的話深信不疑。
李夏雲也感覺到此事有些不尋常,一言不發的望著鄭三金,此刻她全部心思都在鄭三金的身上,柔柔的目光中略顯著焦急。
煙霧愈來愈濃烈,乾脆把石板路眾人的視線擋住,兩米之內伸手不見五指,更別說看到鄭三金本人了。
鄭三金沖著墳冢道:「別使障眼法了,還請諸位現身。」
一陣怪叫聲,大大小小顏色各異的狐狸從墳冢中鑽出,青磚墳頭蹲滿了狐狸,空地上也站了很多。
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站立在墳前,目中炯炯有神,打量著鄭三金。
眾狐陸續幻化成人將鄭三金緊緊圍住。有些未成氣候的仍是保持狐身。
狐祖墳前變得很熱鬧,男男女女全部聚集在此,它們有妙齡少女、青年男子、中年婦人……。
鄭三金陡然見到這麼多狐妖,微微一愣,說道:「你們在此修行實屬不易,本應和睦相處,而你們卻要禍害人,這樣很容易遭到天譴影響修行的。」
老者捋了捋白色長須,聲音蒼老:「這位道友此話何意?真使老朽糊塗。」
「你有兩位子孫附身在死人身上造成詐屍,害了很多條人命,難道還想不承認嗎?」鄭三金理直氣壯的道。
「有這等事?」
「當然,這種事我怎會造謠?你不妨問一問你的子孫。難道你們沒有感覺到濃烈的血腥味嗎?」
「哪裡來的臭道士,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就算是我們做的你又能怎樣?」一位青年很狂妄的站在鄭三金對面,怒目瞪視著他。
老者打了一個手勢,制止住青年說話,緩緩道:「道友說是我的子孫作惡,不知您可有證據?」
「我親眼所見,這還能有錯嗎?你們寄人於籬下該好好修行才是,井水不犯河水豈不很好,如今卻要無端的害死這麼多人命,實在是有違天意。」
石板路上的眾人只能看見濃濃的煙霧卻聽不到裡面談話的內容,更看不到人影。
老者略一沉吟,說道:「聽道友的意思似乎要替天行道?」
「如果你肯嚴懲兇手,這件事自然也就罷了,倘若包庇……。」鄭三金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好個狂妄的臭道士,真是不知量力。」一位妙齡女郎,渾身散發著狐媚的氣息煞是迷人。
鄭三金暗道:「怪不得人間稱妖媚的女人為狐狸精,看來此話還是有一定道理。」望著這位女郎,他竟然有種不可自拔的感覺,緩緩迫近女郎。
女郎柔媚的笑著,眼神勾人心魄,張開雙臂準備摟抱鄭三金。
突然一陣金光,刺得女郎身軀一陣,迅速遮擋住面部,很快便現出原形,變成一隻火狐趴在地面,低聲哀鳴著。
鄭三金的神智被金光所喚醒,怔怔的打量著項間的摸金符,正是這辟邪的摸金符才幫助他躲過一劫。
這摸金符取自穿山甲最鋒利的爪子,還要埋在龍樓百米深的地下,借取地脈靈氣八百天,有辟邪護身之效果。
一陣大笑出自老者口中。良久,老者調侃著道:「原來是位半路出家的道士,為什麽掘人家祖墳的事不做,卻要當道士?」
鄭三金面上一怒,隨後語氣溫潤:「非也,我並不是道士,摸金校尉才是我的職業,至於你們硬要將道士的頭銜扣在我的頭上,我欣然接受便是。」
「不是道士最好少管閑事,免得把性命丟在此處。」
「即使將性命丟在此處,我也要攪得你們不得安寧。」鄭三金話一出口立刻引來群狐的萬目睚眥。
「那我就看看你這個凡人究竟有多大能量。」老者話音將落,瞬間化作一縷清風,消失不見。
蹲坐在墳頭上的群狐仰天悲鳴,聲音聽得鄭三金心煩意亂,面前竟然出現幾位妖嬈女子,扭動著身軀大跳艷舞。
老者盤坐在樹尖,冷哼一聲:「原來是一位凡夫俗子。好色之人的下場,一會兒便會知曉咯。」他面上淡淡一笑,捋了捋長須,靜靜欣賞著「狐媚大陣」。
鄭三金神智漸漸恍惚,腳下如踩了棉花,身體搖搖欲墜。耳邊不斷傳來不堪入耳的呻吟聲,那種聲音銷魂盪魄。
狐媚的女人扭動著腰肢,似乎很畏懼他項間的「摸金符」,離他很遠。
石板路處的眾人似乎很焦急。李夏雲數次想衝出金圈,都被母親所阻攔住。
唐婉容早已發現女兒的不尋常,這種事身為母親的她,又怎能看不出。
「媽媽,那個吹牛的大師會不會故布疑陣,弄了這一陣煙霧,他卻早已逃之夭夭。」萱萱說著就要邁著步子,卻被趙文松一把拉住。
「萱萱,還是等一會兒吧!」唐芙蓉對鄭三金卻很有信心。
「文松哥哥,你拉我幹嘛?」
「我們再等等。若說這陣煙霧是他故布疑陣,那麼這道金光呢?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唐芙蓉望著趙文松微笑著頷了頷首,他對自己這位保鏢很滿意。
萱萱撇了撇嘴,斜視著趙文松:「明明就是沒有本事,在此胡吹大氣。」
唐彩鳳道:「萱萱,他若沒有本事又怎會制服那具屍體。」
「那……那是誤打誤撞,我文松哥哥不也一腳把那具屍體踹得很遠嗎?」
唐彩鳳見這位表妹喜歡鑽牛角尖,嘆了口氣后便望向濃霧中。
鄭三金的身體受不了這種靡靡之音,很快便軟綿綿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正感自己的元陽之氣外泄時,他眼前浮現出鍾小琪以淚洗面的身影,鄭三金心痛之下盤膝而坐,念起「靜心咒」,在咒語的催動下,整個人心靜如水,阻擋外界的一切,額頭上的虛汗也在漸漸風乾。